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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述笔尖一顿,抬眼看过来,将笔搁回笔枕,起身相拜:“父亲。”
“蜇伏近两年,而今出息了。”崔公自嘲一笑,“如今除了朝会,要见你一面也不易。”
“儿子常在衙署,父亲若要寻我,遣人来传话便是。”崔述恭敬回道。
崔允望走近两步,视线落在墨迹未干的案卷上,笑说:“你打算如何处置崔家,向新帝献诚?”
崔述淡道:“父亲与二哥虽投先太子阵营,但于大逆之事上襄助有限,不过犯结党营私之条,圣上已亲裁,此罪不论,既往不咎。”
崔允望轻嗤:“圣上这帝位来得不易,先前雷声阵阵,我道你俩要血洗朝堂,没想到竟是类虎之猫,怀柔至此,如何清洗异党、肃清朝堂?”
“父亲慎言,圣上从来志不在此。”崔述恭谨回完话,顿了半晌,又说,“况当以铁腕肃清之处,圣上亦不会宽纵。”
崔允望沉沉地望着他,黄花梨木手杖沉重得坠手,半晌,才说:“后日为蕴真行笄礼,你若还认她这个妹妹,便借此机会搬回来。”顿了顿,又说,“否则,日后蕴真嫁娶之事,便不再问你意见了。”
“我知晓了,父亲慢行。”
待崔允望走远,奉和不忿撇嘴:“我虽是崔姓家仆,也忍不住多一句嘴,当日既闹成那般,郎君今又何必应承?”
崔述沉默半晌,方慢慢道:“一则,蕴真幼时常伴吾身,如此场合,焉能缺席?二则,父亲虽有古板之嫌,但这些年的确为我筹谋良多,不必因此生隙。三则……”
奉和支着耳朵听了半晌,也没听到后半句,疑惑地觑他一眼。
三则,三则什么呢?
奉和忖度了许久,也没得出个肯定的结果,倒是两日后,九月廿五,尽管案上的卷宗已堆成小山高,崔述仍旧依言拨冗回了一趟府。
因大行皇帝下葬未久,不得宴请之禁令尚未解除,先前议定的仪程迫不得已全部作废,蕴真的笄礼诸仪从简,仅有自家人在场见证。
事出突然,原本计划中热闹至极的笄礼精简得可称冷清,但蕴真却瞧不出委屈,穿着蒋萱为她置办的新服,安静地坐在位置上,时不时地望一眼中庭。
韦湘看得心疼,却也无法,待赞者称吉时到后,亲自上前执梳为小女挽发。
发髻初挽成,门上的小子一溜烟儿地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禀道:“三郎回来了。”
蕴真下意识地站起身来,便望见了疾步进来的崔述。
崔述同众人见过礼,方道一声有事来迟,目光转至周缨,淡淡颔首以示见过。
周缨回过礼,站在暗处,没忍住又往这边瞧了一眼,想是匆忙赶来,未及回家更衣,令她头一回见到崔述这般装束。
绯色官服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形挺拔如松,神韵如竹,引得她眼神多流连了一息。
崔述在一侧站定,感知到这目光,疑惑地看过来,与周缨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周缨被抓现行,仓促转头避开,耳垂爬上一抹微红。
看得崔述没来由地一笑。
韦湘闻声看过来,疑惑地打量着他,又顺着他的方位往身侧看了一眼,淡扫了眼周缨。
礼官高声唱礼,赞者捧簪而进,韦湘收回目光,取过漆盘上的木兰玉簪,插入初初挽成的云鬓,道:“愿吾女蕴真,金玉其贵,冰雪其洁,永葆真纯。”
礼成之后,韦湘和蕴真拉着崔述说话,周缨陪了片刻,悄悄退出门来,回到怡园中继续温书。
竹影松心吃着她带回来的糕点和糖果,远远候在外间,并不扰她。
周缨将前九日先生所授的内容全部翻阅一遍后,梳理出两个尚有疑惑的问题,誊抄到纸上,预备明日向先生请教。
忙活完这一切,天色已晚,檐后熔金,黄灿灿的一片,为屋脊添了一层金色的屏障,周缨看得入神,驭风在她身下钻来钻去也未能使她分心。
驭风被冷落,心生委屈,愈发用力地蹭着她的小腿,叫了一声。
周缨如梦初醒,理好裙裾蹲下身,握着它的前爪,将它半个身子提起来,扮鬼脸逗它:“我们驭风都长这么大啦,刚来时才巴掌大点呢。”
驭风眼巴巴地看着她,眼珠子不住地转,不知在盘算些什么。
“是只聪明的小狗,和我一样呢。”周缨吸吸鼻子,蹭了蹭它的脸。
竹影隔着屏风笑她傻,松心倒看得心疼,小声说:“其实也是个可怜见的。虽说是夫人的远房亲戚,事事都跟二姑娘一样相待吧,衣食用度样样不缺,但到底不是自家人,前头澄思堂热热闹闹,咱们这里免不了冷冷清清的。”
竹影嗑着瓜子应和:“周姑娘性子还算爽利,应当不在意。只是三郎刚回来,一家子许久不见,免不了要亲亲热热地说会儿话,留在那里也尴尬,这才提前回来了吧。”
“女儿家哪个不愁思的,面上不说,心里未必不苦。”松心在她脑门上一敲,“旁人家到底待不长的,父母皆亡,又已是这般年岁了,待孝期一过,要么嫁出去,要么嫁进来,再没有别的路了。”
周缨全副心思扑在驭风身上,同它道歉:“对不住嘛,是我错了,近几日功课难了些,冷落了你,但是两位姐姐也把你养的白白胖胖的不是?”末了一看它这通体黢黑的毛发,觉得自个儿实在是有些睁眼说瞎话,枉读这些时日的圣贤书,连道失言,又说,“小家伙,你再不理我,我就要走了哦。”
驭风歪头看她一下,眼睛眨了眨,令她的心都软塌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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