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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萧治已经不气她和阮绵绵在别庄里声色犬马了,只记得当时韩松信中所写的“情甚笃”三字。
榜单公布第二天她迫不及待骑马出城赴阮家的约,却在那之后很久都没想过要见他一面,果然是和人家感情深厚!!
“主子,明日李家设宴。”刘玉泉看着萧治一天比一天冷沉的脸色,好意提醒道,“不如问问那边,郡主兴许会同王夫人前去。”
不提还好,一提萧治的心情更差劲了,生硬道:“她不去。”
韩松传信里提过一句。她根本没想过借宴会的机会见他!
这下刘玉泉也是倍感尴尬,憋了半晌才宽慰道:“其实,旁的未婚夫妻本也不常见面,郡主以前已是殷勤。”
以前?
“依你的意思,她现在是腻烦了,日后便不会再殷勤?”萧治斜睨他一眼。
“奴才多嘴!是奴才口拙!”刘玉泉说着噗通跪在地上给了自己两个耳光。
“起来吧。”
尽管萧治说话时情绪十分平淡,刘玉泉仍然小心谨慎,从地上起身时连衣料摩擦的声音都微乎其微。
“她又不是做了出格之事,本世子有什么容不下的?”
刘玉泉连忙应和:“主子说的是。”
“在你看来什么算出格?”
长安王不知是何时来的,显然将他们主仆二人的对话听入耳中,刘玉泉连忙见礼问安:“见过王爷。”
“你且下去吧。”长安王挥挥手,自然地坐在距离萧治书桌最近的椅子上。
“是。”刘玉泉私下看看自家主子的眼色,乖觉的退出去,同时放下提着的心。
“父王来是有事商议吗?”萧治起身跟着在长安王身旁落座。
长安王:“无甚么可商议的事,但确有一个消息告诉你。”
萧治:“父王请说。”
长安王:“王家夫人同我言明,家中长子婚事尚无着落,你们二人的婚期暂时无法确定,听那意思要先拖着。”
萧治闻言没有说话,唇线绷直,眼睫低垂着漫不经心转了转左手藏在袖中的镯子。
“你把人送去这么久,这消息可曾提前察觉端倪?或者我换一种问法,这在你看来可有出格?”长安王态度依旧称得上和煦。
父子二人在此时显露出相似的性情,不论心中是何感想,交谈之时都能做到不紧不慢,轻易无法让人揣测出心意。
“长幼有序,应当。”
“自然应当。若连个合理的理由都拿不出,我今日便不会和你在这儿干坐着了。”长安王看他依旧平静低头,忍不住嗤笑一声继续道,“挺好,定了亲确实成熟不少,比以前能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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