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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药竟然这么好,鹤萦竟然这么舍得!
鹤萦行啊,这姑娘仁义。
珠华转身从大夫的药箱里翻出一套银针,来不及看我,直接吩咐:“你帮我把小姐扶住,仔细些。”
吞花小姐的伤口还止不住地在流血,索性断掉的两根肋骨都没有扎到肺部,不然那才叫回天乏术。
一旁的年轻大夫不知是胆子大不怕担责,还是已经吓傻了忘了跑,竟还等在一旁听珠华吩咐。
“他在这儿不走干嘛?”我问了一嘴。
“不走刚好留着给我打打下手……”珠华稳稳地施针,几个字顺着她的气息流出来,生怕惊扰了吞花小姐。
她交代小大夫去碾碎半颗药丸,用温水化开,又转过头嘱咐我:“待会儿我拔最后一根针的时候,你就把这药给她灌进嘴里。”
“收到!”我端着药碗,手却难以控制地颤抖着。
随着最后一根针拔出,吞花小姐突然呛咳了一声,嘴角溢出黑血。
旁边的小大夫眼疾手快:“就是现在!”
我赶紧把药碗凑过去,可吞花小姐牙关咬得死死地,药汁都顺着下巴流进了领口。
“这不行啊!”我急得直冒汗,转头看珠华,她也急得没办法。
突然,我想起以前小时候整蛊人的损招,趁同学感冒午休的时候捏他们的鼻子,嘴就会张开。
事实证明这是个馊主意,我刚准备捏着吞花小姐的鼻子给她灌药,珠华就拍开我的手:“你干什么?”
“灌药啊!喝不进去!”
“她现在意识不清醒,本来就出气多进气少,你还捏她鼻子!”
一旁的小大夫却突然递来一根筷子:“用这个。”
我没明白他的用意,疑惑地看着他。
他一着急,就自己上手,用细细的筷子撬开吞花小姐的牙关,再顺着筷子慢慢把药喂了进去。
果然,专业的事要交给专业的人做。
药总算喂进去了,我和珠华在一旁面面相觑,心里肯定都在暗骂对方是头猪。
看着珠华用手帕擦去吞花小姐嘴角残留的药,忽然现她整个人也像是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衣领都湿透了。
我为什么要说也呢,因为我的衣领也没好到哪里去。
“接下来怎么办?”我终于安稳地坐在了凳子上,看着吞花小姐苍白的面孔,很是揪心。
“等。”珠华把银针收好还给大夫,“要是半个时辰内能退烧,就有救。”
说完还转头看了一眼大夫,他后知后觉地点点头,表示珠华说得对。
我盯着桌子上的沙漏,现自己的动态视力突然变得很好——不然为什么我能看见那沙子是一粒一粒往下掉的。
那三兄弟在门外朝里张望,像三只伸长脖子的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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