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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红了可一定要给我签名啊,我的大明星!”
“好鸭好鸭!”
“……”
北洲山庄园,主楼大厅内,驰郁站在那堵挂满油画的墙边,抬头仰望着空白那一处。
自从在柏林知道了她会画画之后,再联想到当初她望着那幅画痴痴发呆,画中的青山梵宇,他一眼便认出,因为他也曾去过。
而沈沂宁又自幼在梵修寺长大。
那必然是她的画。
可自从画被他带走以后,这个位置便一直空着。
陆蕴初从楼上走下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他长身鹤立,脊背挺得笔直,只是背影显得愈发单薄。
“哪有送出去的礼物,还有抢回去的说法。”
驰郁闻声才拉回思绪,他转身拾起沙发扶手上那个文件夹,撂在陆蕴初面前的茶几上。
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只冷淡开口,表明今日前来的目的。
“把订婚宴取消了。”
陆蕴初打开文件袋,仔细翻看完孕检报告,脑海里浮现出那个娇怜柔弱的女孩。
她质疑道:“你能保证这孩子可以安然无恙生下来吗?”
“我的孩子,我一定会保护好他。”驰郁眸子幽深,是坚定的信念,也是意味不明的讽刺。
陆蕴初凤眸微眯,那抹危险的目光转瞬即逝,她移开话题:“三天之后就是订婚宴,你说取消就能取消?”
她还在试探他的底线。
驰郁万分不解,她为什么总是如此独断专行。
“我以为我上次跟你说的很清楚了,没想到你还是硬要这么做。”
驰郁显然已经有了怒气,可陆蕴初依旧不愿成全他,哪怕只是一次。
“我没答应你。”
“陆蕴初,你现在只有这一个选择,你不要我和沈沂宁的这个孩子,那你什么也别想得到。”
陆蕴初眼看着他如同中了邪入了魔一般,她一直坚持,以为能像从前每一次那样,镇压他,制服他。
可是这一次,她或许真的,管不住他了。
她失望却又愤怒:“你非她不可是吗?”
“是!”驰郁的回答是以往从未有过的坚决。
陆蕴初走近驰郁,指尖在他心口狠狠戳了两下,她是真的不理解:“沈沂宁接近你,一心只想杀了你,害得你伤了这么重,你还喜欢她?”
心口处被戳得很疼,本来,他该是一点感觉都没有的。
可如今,真的脆弱得不像话。
但他依然从未想过放弃沈沂宁。
驰郁深吸一口气,强压住心脏传来的不适感,娓娓道来:
“这二十多年,我的世界从来阴暗潮湿,黯淡无光,可是遇见她之后,我才发现,原来我的世界里并不只有黑色。”
“她让我见到了另一个不一样的我,尽管背后藏了太多欺骗和隐瞒,可是只有和她在一起,我才真的安心,真的快乐。”
“也是因为她,我才知道,原来一日不见,真的如隔三秋。”
“我中意她,也迷恋她,更心疼她,我好爱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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