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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理解鹤萦的做法,心里只有对家被偷了的紧迫感。
“你别去……宋初安!你别去……”鹤萦在身后拽着我。
“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看着鹤萦,她的双肩微微颤抖,原本细心打理好的妆也有些凌乱地散落在脸旁。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说不出话,只是一个劲儿地哭。
我察觉到事情可能很复杂,按下性子拉着鹤萦去了花圃,那里还是我在打理,平日不会有人来。
“说吧,怎么回事。”我和鹤萦蹲在花圃里,鬼鬼祟祟。
“前几日,我在平湖居看见师父了……”
鹤萦的师父?药师谷谷主!他来这夏州城做什么?
“你师父离开药师谷到夏州城,算脚程也要小半月的时间,怎么不声不响地来了也没告诉你?”
“我……我不知道。”
我看着鹤萦一改往日活泼跳脱,变得温吞的样子,心里拉响警报。
这件事牵扯甚广,就连吞花小姐都遭了殃。
“你知道吞花小姐是怎么回事吗?”
“是野那哥哥抓了她……”
我咬牙切齿地说:“野那,我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看见了吗?”
“我没看见,但三日前我偷偷溜去小厨房找吃的,听见野那哥哥交代身边亲卫,把吞花小姐绑了。”
三日前?吞花小姐已经失踪三日了?为什么今天我才收到消息!
看着我疑惑的样子,鹤萦小心翼翼地开了口:“其实昨日穿风就来送过消息……刚好被我拦下了……”
“昨日我都没出过门,怎么会错过穿风的消息?”
“是你遇刺的时候,恰好穿风来了……”
“鹤萦,老子帮你挡刀,你就这么对老子!”我看着鹤萦委屈巴巴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能真的朝她撒气。
当务之急,是找到吞花小姐。
我的脑海中出现野那东厢房底下那阴森恐怖的地牢,莫非吞花小姐就被关在平湖居……
想到这里,我立刻站起身,想去地牢一探究竟。走了几步,觉有点不对劲,一回头,鹤萦还可怜巴巴地蹲在原地。
我无奈地说:“走吧大小姐,一起去。”
“好嘞!”鹤萦破涕为笑,紧跟着跳起来。
……
回廊尽头的夕阳映红了院里的玫瑰,我带着鹤萦悄悄走进了东厢房。
我努力回忆机关的位置,摸索了半天才找到。推开墙上暗门,一丝几不可闻的“吱呀”声,带出记忆中那段黑黢黢的石阶。我模仿着野那的动作,想找到火把,但摸过去,放火把的青铜架子是空的。
地牢里有人。
“跟紧我。”我低声说,鹤萦捏了捏我的手,示意自己知道了。
石阶上有水,我把裙裾提起来掖在腰间。越往下走,空气中的霉味和刑具的铁腥气越浓烈。
鹤萦腰间的香囊出幽暗绿光,她摸索着把香囊递给我,我打开取出一颗夜明珠,勉强能照亮一点前路。
走了一会儿,我隐约听到地牢深处传来锁链拖动的声响和细碎的话语。
“嘘……”我停了下来,鹤萦紧紧贴着我。
“雪莲脉有多珍贵你知道吗!”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压抑着情绪低吼。
“我当然知道,可……”是野那的声音。
感觉到鹤萦握着我的手微微用力,看来我的猜想是正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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