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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雁舒大半夜是被热醒的。
哪怕开着空调,她也却觉得自己被火炉拥着。
这不太对。
之前
他们躺一块儿,楚祁晏好像没有这么烫过。
翻过身,厘米距离,仿佛能触到他周身散发出的热气。
男人还在睡,喘出的气息很重,肌肤的温度灼着她的手心。
手指缩了缩,她无奈地盯着他。
又是心疼又是好气。
不会吧?
“怎么”
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楚祁宴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
彼时,他感觉到一只手正温柔地搭在自己的额头上。
朦胧缓过神。
恰好对上一双她认真严肃的眼睛。
夜色中,眸光晶亮,挺翘的睫毛随着呼吸频率轻轻眨动着。
“你在”
“你好像有点发烧了?”不等他把话问完,黎雁舒从他的怀里钻出来,抬手试探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好像温度是不太一样。
“嗯?”楚祁宴反应迟缓,愣愣地盯着她。
难得见自己年长的老公迷瞪瞧着自己,黎雁舒轻笑一声,温柔哄着:“有没有温度计?你,发烧了,知不知道?”
狭长的凤眸闪过几点疑惑,眉心蹙着,好似在思考她的话。
“有温度计。”楚祁晏支起了身子,沉重颔首,嗓音病态嘶哑,“我去拿。”
“你去拿什么呀?躺下!”黎雁舒这下是真的被气笑了,她轻叹一声气,强硬地把他身子按倒,“你是病人,我还没有昏聩到让你自己照顾自己。”
她的手指很轻地贴着楚祁宴的脖颈,一下又一下,感受着他脉搏的跳动。
“电视柜下面有药箱。”听话地躺在床上,楚祁晏嘴角轻勾,安静地盯着她。
这种被照顾的感觉
很好。
“等着哦。”
坐起身,她迟缓了一瞬,这腰还在酸着。
黎雁舒:“”
做吧做吧,谁能做过你呀!
“哼。”
黎雁舒井井有条地帮着病人找药,量体温,又按照常规的方式,用湿毛巾敷在男人额头上。
“如果天亮烧没退,我们就去医院。”
“低烧,撑一会儿就过去了。”
瞪了眼床上人,黎雁舒伸手戳着他的脸:“什么撑一会儿,白天,我跟你请假,你得休息。”
“工作汇报也还”感受到那沉下的目光,楚祁晏噤声了,手指探出被子,触碰着她裙摆一角,“我是老板。”
低沉的声音带着丝心虚,如同小朋友弱弱的反驳。
都说人生病了会像小孩。
“378,老板又怎么样?”眉头一挑,黎雁舒把他的手重新塞进了被子里,铁面无私的模样,“那我还是老板娘呢,先捂一身汗,不要妄图偷偷散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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