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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提着行李走到堂屋,看着对面江穗宁屋子的木门,犹豫上前。
吱嘎——屋门突然打开,江穗宁端着盆子出来,看见陆野明显一愣。
她刚在屋里洗了头,擦了澡,头发用毛巾裹着,身上只穿了件贴身的白色碎花无袖背心。
她人瘦,可到底二十岁,少女躯体让背心包裹的玲珑有致,那背心领头开得低,露出修长脖颈下大片雪白肌肤和小巧可爱的锁骨。
陆野压根没想到她会开门,随着一阵温热的香气扑面而来,雪白如玉的肌肤猛然撞入眼帘,他脑中顿时一片空白,整个人轰一下被点燃。
水珠从她鬓角垂落的湿发滑过修长脖颈,顺着雪白肌肤洇在背心领口,他眸色渐深,喉头滚动,强忍着镇定从她手里接过盆子:“我去倒水。”
“啊?哦——”江穗宁后知后觉地应了声,目光落在地上的行李上,若有所思地看向对面江丰年的门,心下知晓陆野让她哥给撵出来了。
陆野端着盆子逃也似的冲进院子,掬了盆里的水洗脸,感受到水的温热,他这才意识到这水是江穗宁方才用过的,眼前顿时又浮现出少女雪白的肌肤和玲珑有致的身形,体内那团本要熄灭的火蹭一下又窜了起来,隐隐有下移的趋势。
“该死!”他低声咒骂,摇头甩掉脑海中的画面,倒了盆里的水,压井接了半盆凉水洗脸冲凉,好一会儿才压□□内的燥热。
再回到堂屋,便瞧见江穗宁的屋门虚掩着,原本扔在地上的行李已不见踪迹,陆野摸着湿漉漉的脑袋犯难,到底要不要进穗穗的屋子睡觉。
吱嘎——江丰年打开屋门,瞧见陆野一愣:“你咋还没进屋?新婚夜你杵这儿干嘛?”他眼珠子一转,上前一把拽住陆野的衣领,“我可告诉你,虽然我打不过你,你要是敢欺负我妹子,让她守活寡,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不放过你!”
陆野有口难辩,舔了嘴唇,心里头憋着一口气,他难道不想进去吗?可有约法三章啊,婚后从处对象开始,哪有处对象的男女夜里睡一个屋的?
江母听到动静披了件衣服出来,见状上前揪住江丰年的耳朵:“臭小子,欺负人也不分时候,赶紧滚回去睡觉!”
“疼疼,娘,轻点儿,我要去放水。”江丰年捂着耳朵,疼得直抽气。
“赶紧放了睡觉!”江母松手,踹了儿子一脚,这才对陆野道,“小陆啊,你别跟丰年一般见识,他小时候发烧,烧坏了脑子。”
刚跨出门槛的江丰年脚下一个趔趄,跌跌撞撞冲进厕所。
“我没事,”陆野连忙解释,“您去睡吧。”
“时候也不早了,你赶紧进屋去,可不好让新娘子久等。”她推搡着陆野进了江穗宁的屋子,又反手关好门,眉眼带笑地走到供桌前,给过世的丈夫上了三炷香:“穗穗她爹,闺女今天嫁人,女婿是陆野,你战友的孩子,那孩子是个好的,对穗穗也很好,你就放心吧。”
却说陆野被迫进了江穗宁的房间,双手交握着站在门前,浑身僵硬。
江穗宁已经穿上了宽松的衬衣,正坐在床上整理被褥。
“穗穗,不是我要进来,是,是娘推我进来的,大哥,大哥他不让我睡他那屋。”陆野吞咽口水,艰难解释。
江穗宁见他那副局促样子一阵好笑,做了几个深呼吸才忍住,又起了逗弄他的心思:“新婚夜,你不睡我屋想睡谁的屋子?”
“没别人,我就想睡你屋!”陆野求生欲极强,几乎是脱口而出,说完只觉着无比尴尬,揉搓着双手找补,“你放心,我不会违背约法三章,今晚我睡地上。”
约法三章?江穗宁一愣,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看来是那条“领了结婚证后也要从处对象开始”,她不由抹额,定那条的本意是想享受恋爱的感觉,怎么到他这里就变了味儿呢?这算不算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个陆野也太死脑筋了,她默默吐槽,指着外侧道:“地上又脏又潮,也没有多余的褥子铺垫,你就睡外侧吧,娘拿了床新被子。”
“这,这违背了约法三章里的第二条。”陆野迟疑,他自然是想睡床的,倒不是舒服,只是单纯想要和江穗宁离近些。
“……”江穗宁简直无语,她突然有些理解周晓梅放弃他的做法,只能自我安慰:莫生气莫生气,这男人只是没开窍,日后慢慢教,总能调教好。
她迅速调整好心情,展现出完美的微笑:“好,非常好,那你想睡哪请自便!”她说完睡到里头,盖上薄被背对着陆野,“关灯,睡觉!”
她生气了,为什么?是他哪里做的不好?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说想睡她屋里?似乎也不对,她分明让他睡床外侧,可后来她又让他自便,陆野仔细分析进屋后两人的对话,依旧一头雾水,他内心焦灼,想要问个清楚,可想到她方才说睡觉,到底忍住了。
江穗宁等了片刻,依旧听不见陆野的动静,心里头更气了,转身坐起来:“你赶紧脱衣服,关灯上床睡觉!”
“是!立刻睡!”陆野像听到了命令,一下子站直了身子,麻利脱掉衣裤,关灯摸索到床边,犹豫片刻,到底掀开被子躺下。
江穗宁早都累了,关灯后片刻便进入梦乡。
陆野听着身侧均匀的呼吸,却如何也睡不着,突然,江穗宁一个转身挽上他放在被子外的手臂。
轰——陆野整个人都傻了,心如擂鼓,浑身僵硬,少女独有的香气钻入鼻孔,熏的他头晕目眩,手臂边的温软像一团火,从俩人皮肤相接处开始,一点点燃烧到他全身。
他呼吸渐沉,朝外挪了挪,谁知江穗宁也跟着挪,还干脆抱上来,那腿更是不知死活地压在他身上。
该死!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下腹一紧,额角青筋暴起,渗出一层细汗。
月光透过窗棂,将两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土墙上,交织成一幅静谧的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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