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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这些证词,警察提审孙建军和孙母十分顺利,俩人对曾对张红娟和月牙儿做过的事供认不讳,警察对他们提起了诉讼,俩人都判了刑,当然这都是后话。
却说陆野陪同张红娟去派出所报案后回到医院,月牙儿已经苏醒,虽然脸色还很苍白,但人已经有了精神。
得知孙建军和孙母一时半会在局子里出不来,江穗宁也放了心,和陆野商量先回海岛,等这边的事儿处理完,张红娟再带着月牙儿过去。
翌日,陆野和江穗宁退了招待所的房子,买了麦乳精,橘子罐头等礼物,来医院探望月牙儿,顺道和张红娟道别,又留了海岛的联系方式和地址,这才赶去码头。
买票上船,陆野带着江穗宁找到客舱,推开舱门,里头竟然是上下两层的卧铺。
“不是说五个小时就到了吗,怎么还买卧铺。”陆野买的票,江穗宁这会儿才知道他买的卧铺。
“我怕你晕船,一会儿吃上晕船药,再睡一觉就到地方了。”陆野耐心解释,麻利把行李放在架子上。
“晕船?不至于。”江穗宁压根不信,穿书前又不是没坐过船,压根不晕好吧。
“不晕更好。”陆野并没有和她争辩,拿着暖壶去打开水。
柴油机轰鸣着喷出黑烟,轮船缓缓启动。
卧铺客舱里再没有进来其他乘客,江穗宁心情大好,原以为要和别人挤座椅,没曾想,非但不是座椅,还是双人间。她兴致勃勃拉着陆野去甲板,要欣赏这个年代大海的波澜壮阔。
她今天特意穿了新买的那条鹅黄色碎花裙,像只欢快的小鸟儿冲上甲板。
甲板上聚集了不少人,江穗宁怕和陆野走散,转身牵上他的手,拉着他往前走。
手被握住的瞬间,陆野心尖一颤,柔软滑腻的触感化为丝丝缕缕的电流,顺着手腕延伸到四肢百骸。
他喉结滚动,强忍着想要摩挲她手指的冲动,僵着脖颈垂头,目光落在两只交握的手上——
她的手纤细白皙,小巧单薄,只要稍微用力便能捏断,他小心翼翼,生怕握力大弄疼她,可内心躁动,紧紧握住那只手,永远不松开。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定格,他被动跟随她在人群中穿梭,周围乘客的交谈声,嬉笑声逐渐远去,消失,他的目光顺着她白皙的手腕落在她的侧影上。
海藻般的长发在海风中飞舞,修长纤细的脖颈,精致的侧脸,这是他媳妇儿,真真切切抓在手里的媳妇儿,要和他相伴一生的人儿。
“……陆野,陆野,你笑什么?”牵着陆野走到甲板边,江穗宁一回头,瞧见男人正盯着她傻笑,她一头雾水,叫了半天,男人像是被设了魂魄,不见回应,她伸手在他眼前晃动,总算有了反应。
“啊?啥?没,没笑——”眼前白光闪烁,陆野瞬间回神,顿时大囧,慌忙掩饰尴尬,“我看大海呢。”
船身突然往□□斜,江穗宁踉跄着后退半步,又被两人紧握的手拉住,“小心,”陆野扶住她的肩,“还是回船舱吧。”
起风了,船身摇晃,他担心她晕船。
“我不想回去,我要看——”‘海’字没说出口,海风裹着浓重的柴油味扑面而来,船身又是一阵左右摇晃,她胃里跟着一阵翻江倒海。
“我想吐。”她按住腹部吞咽酸水,不是吧,难不成真晕船了,这身体居然会晕船!
“我带了晕船药,”陆野牵着她往船舱走,“回船舱吃了药睡一觉就舒服了。”
这个时候不能逞强,江穗宁已经有些晕乎,她后悔没听陆野的吃上晕船药。
顺从的跟着他回到船舱,吃过药睡下,依旧是天旋地转,她双眼紧闭,强迫自己进入梦乡。
陆野为她盖好被子,守在旁边。
也不知过了多久,大约晕船药起了效果,江穗宁昏昏沉沉终于进入熟睡状态。
陆野听着她均匀的呼吸,目光一寸寸扫过她的眉眼,落在略显苍白的唇瓣上,她睡得不太安稳,梦中抿了抿唇,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立刻收回目光,坐在床边闭目养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客舱的门被人推来,他瞬间睁开眼,目光如炬,看向舱门处——
没曾想进来的竟是熟人,他在军校时的校友吕爱国,基建工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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