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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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也行1（第2页）

空有年轻貌美，这麽多年兜兜转转下来，还是单身。

“啊啊啊啊，所以也行到底是什麽意思嘛！”姜一在床上打滚，只是滚来滚去，不会滚出答案来。

李芽芽照旧去上班。

蛋糕店打工，冬天，蛋糕店生意也格外好，常常忙得脚不沾地。大家习惯，在每个节假日里，买一哥蛋糕庆祝一下。娟姐烤蛋糕胚子烤的整个人都麻木了。李芽芽下午的班，但常常需要提前两三个小时去帮娟姐烤胚子，忙的时候，李芽芽总去後厨帮忙。

断断续续，也学会了不少，普通款式的蛋糕都做的游刃有馀。

娟姐还常开玩笑说，再学一段时间，芽芽都能代替她了。可不能再教了，再教饭碗都要被抢了。

可还是利用了所有可能的时间和机会，尽可能的教芽芽东西。

她们告诉她，她不能一辈子都像现在这样，至少得会门手艺，走到哪里都能凭手艺混口饭吃。有手艺，有饭吃，就能好好生活下去。

蛋糕店转至酒吧，姜一早早就等在了後门口。

藏在角落里抽烟的姜一在李芽芽出现的瞬间，猛地丢了手里的烟，冲到了李芽芽面前。

又给人芽芽吓了一跳。

直接肘击了姜一。

姜一眼疾手快，握住了李芽芽的手臂。他好不容容易忍住了下午去蛋糕店找李芽芽的冲动，终于等到了现在。

他眼圈乌黑，明显的睡眠不足。

如果今天还得不到李芽芽的清晰答复，他想，他一定还会睡不着！

李芽芽抽回胳膊，定眼看向姜一，第一想法就是，这人真装，满脸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苦肉计吗？

“豆芽~”一开口更是显得可怜死了。

一瞬间，李芽芽觉得姜一就像古代青楼里的小馆，然後自己就是那负心客，既要了人家身子又要了人家的钱财，然後拍拍屁股走了人。

然後现在人家找上门来了。

这个时间点正是店里员工集中来的时间，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门外，来往的人都互相认识，实在忍不住打量。

李芽芽不喜欢这种被人打量和注视的感觉。

“先去工作了，结束再说。”怕姜一不依不饶，又加了一句，“你放心，一定和你说清楚！”

然後匆匆进了门，到了休息室才放轻松下来。

欢欢也在员工休息室里，一副“我都懂但我不说”的表情看着李芽芽，看的李芽芽心里发毛，连忙换完衣服走了出去。

姜一今晚要唱歌。

还好有工作，不然只是单纯等待的话，时间一分一秒，都会变得异常煎熬。

等待——等待是会呼吸的痛。

想到这里，姜一唱了这首《会呼吸的痛》。“在东京铁塔第一次眺望......等待是会呼吸的痛它活在我身上每个角落......”姜一把歌词中的“想念”换成了“等待”。

酒吧内穿梭忙碌的李芽芽，伴随着姜一的歌声。在听到这首歌的时候，李芽芽突然想起了很久很久以前，不知道在哪里看到的一首诗，是诗人里尔克在《给青年诗人的信》中写的：“你要耐心等待，终会等到一场澎湃的生命。”

此刻的等待，是萦绕于某个人，某个答案，还是某种未完成的可能？

而是否又会在其中触摸到自己真实的心意。

耳边是姜一的歌声，李芽芽注视着姜一，有的人注定是要在舞台上闪闪发光的。好像感受到了什麽，姜一的眼神穿过黑暗中嘈杂的人群，精准的定位在了李芽芽身上。

对视的瞬间，仿佛回到了初遇的那天。

李芽芽仍旧扬起了微笑，然後转身继续工作去了。

丝毫没有发现，舞台上的姜一又乱了节拍。

凌晨两点半，李芽芽的工作终于结束了。後门口，姜一早早就等在了那里。

李芽芽从门外出来，看着鼻尖通红的姜一，“怎麽不在里边等，外边不冷吗？”

“冷，但是在外边等，冻一冻，更方便我卖卖惨，万一你还给我加点可怜分呢。”

咋不给他冻哑巴了呢！

两个人就这样在後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合适的去处。

凌晨两点半，两个人要是想找个地方，聊一聊，确实有点不容易。

思考了一下，虽然有点唐突但还是试探性的开了口，“要不，去我家坐一会儿？”

“恩？”

“不要多想哈，我就是觉得这个时间确实没什麽地方可去，大冷天的，也不能一直坐馄饨摊上吧，要不去你家也行，我就是觉得吧，哎呀反正就是要不去我家坐一会儿——”姜一有点语无伦次，生怕李芽芽误会什麽。

半夜三更，孤男寡女，邀请人去你家坐坐，搁谁不会想太多。

只是，李芽芽说了，“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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