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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毛巾捂在脸上擦了两圈,昝文溪慢慢感觉身上热了,斜靠着墙朝李娥说:“我在外头想,不如今天就死了的好,你也不要我了。”
一连三句话都在戳李娥的肺管子,傻子软绵绵地恼着,她想不通的事要个回答——也未必是回答,可赶她走,不是个交代。
她自觉已经做了能做的,心里头也是乱的,只能听凭自己来故意说气话伤李娥的心,或许是猛药才能救绝症,她分成两个,一个哭着,另一个在外头嘲弄地笑着,要跟李娥打一架才好。
“别说这话,就是没了我,没有你奶奶么,谁又不要你了,我是你什么人,我不要你你就不活了?”
李娥呛她,一边红着眼瞪她,一边把她拽到炕头,又搭了一条棉被上来,搓热她的手指尖。
“那我还没死,你就把我赶走,是什么意思?”她猛地把“走”就是“死”的意思点破,李娥没听见似的,侧身躺下,在被子里一钻,摸着她的手腕:“好冷。”
“我难受。”昝文溪破开心事,哽咽了一句,她说不上来,只把李娥往外推。李娥讨厌得要死,她在生死关头凌迟了这么久,李娥还赶她走。
尽管她理解,她能明白李娥难过,可为什么要赶她出去,她妨碍谁了,把她当一块煤似的看不见不就好么?
“对不起,再也不了。”李娥道歉,摸着她的脸,手指从额头到脸颊,再到下巴,好像她整张脸都冰凉,非得这么搓几轮才会热,可她已经暖和过来了,身下是火炕,屋子里火炉正热,四周热气腾腾。
“我是奶奶捡回来的破烂……你不要我,就把我扔了。”
“对不起……对不起……”李娥喃喃地道歉,额头紧贴她的,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也有点语无伦次,“我是……也不知道怎么了,我心里头堵得慌,我不会表达……只觉得该大哭一场,又怕你笑我,你一直在这里,我也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才好。”
“前一会儿还好好的,后一会儿……我知道你难受,可我不也是一样,你不跟我说,你就自己哭,把我赶走了,”昝文溪耿耿于怀地控诉着,越控诉越委屈,手脚并用地把李娥踢开,“我没跟奶奶说过半个字,死了还指望你给我烧纸,你这样……我死也不能放心!”
“谁要给你烧纸,你——”
“我现在就去死了!”
压着一个半月的秘密猛地揭开,好像高压锅盖子飞了一样,昝文溪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那么激动,要是对面是姜一清这个间接害死她的人,她就二话不说去把人掐把死才能泄火,如果对面是徐欢欢这个陌生人,她就一口咽下去,阴沉沉地离开。
可面前是李娥,她只能揪着刚刚那一个值得生气的地方大气特气,把被子都踢开,好像李娥该着她似的受气,她在炕上坐起来,炮仗似的乱摆胳膊,抽风似的蠕动了好一阵。
李娥跪坐,沉默地看她,既不辩解也不阻拦,就看着她闹腾了一会儿,眼泪顺着脸颊往下流。
昝文溪也觉得闹得有点疯癫,她是什么,耍脾气的小孩?一抬腿,碰到个硬的东西,拿出来是手机。
“它硌着我了!”
她给手机甩锅是徒劳,李娥看也不看,眼睫一动,眼泪就扑簌簌地往下落,用手背擦掉了,朝她破开一个笑:“是我不好,对不起。”
昝文溪心里头更不是滋味,越发难受得说不出话,烦闷得简直想去把个什么人拽出来宰了才好,今天给李娥说了自己就要死的事,非但没有变得轻松,反而更加沉重了,好像一份痛苦交给另一个人,诶,该死的变成两份了!她真想把今晚上所有的话都吞回去吃了。
“是我才不好,我总是办不好任何事……我活这一遭,想叫你高兴一点。可是……”
可李娥总是在难过。
浑浑噩噩十七年,人生短得只剩三个月。十七年又三个月,却是二十四岁,个中原因很难解释,也没办法从头开始说。李娥只知道她之前死过,现在活了,只剩一个半月就又要死,好像生死是个跨栏跑比赛,跑两步就抬腿跨一下。
“我高兴。”李娥说。
灯怎么那样刺眼,照得人总想流眼泪。李娥一开口,昝文溪就忍不住想哭,她想给李娥道歉,可她们总没完没了地道歉,到底是谁犯了错呢,也说不清,谁对不起谁呢?也很难说。
“我高兴,小溪,我高兴……可我越高兴,以后就越难熬。你明不明白?三个月以后你一走,叫我一个人怎么过?”
“有奶奶……她……”
奶奶的阳寿也有尽头,奶奶收殓了李娥的骨灰,埋在了杏树下面,奶奶脱下了鞋,奶奶也死得很早。
昝文溪不说话了,从被子里爬出来,她想不出怎么安慰,李娥却笑着安慰她:“我高兴,我从没有这样高兴过……你对我一点利用跟图谋都没有,你跟他们都不一样。我想留住你。”
但凡人怎么能和地府抢人呢?
昝文溪抬脸看,李娥说:“可你知不知道,人要是没有吃过肉,一辈子没有吃肉也不觉得匮乏。要是有一天见过了好吃的,却再也吃不到了,你叫她怎么能不绝望?”
“我……我……”
“或许,或许再过五年,十年,能再遇见个人真心对我好,可我,没有那个力气,再一个人活那么久。”
昝文溪恨自己刚刚发脾气太任性,连忙说:“能的,你这么好,一定有人眼光好,真心对——”
“要是我长得不漂亮呢,我不勤俭持家呢,我不会做饭呢?”李娥反问。
“可……”昝文溪心里想,这把人说成什么了,那这不是说她昝文溪么,真会笑话人。
“可什么可,要是只有人足够好,才能被别人真心对待,这样的世界还有什么意思?是不是我不够好,你就不来找我了?”
“当然不是!”昝文溪被绕进去了,大声反驳。
“你看,你对我好,我也想对你一样好。”
“我……”
“我不想让你走,能不能不走?”
再一次,李娥撑在她身侧,把头发别在耳后,低眉亲她,嘴唇碰着嘴唇,鼻尖靠着鼻尖,呼吸缠在一块儿,这会儿是苦的,她想说话讲讲道理,但话音还没出口,就被轻轻碰回去了。她虽然不知道接吻意味着什么,却也知道这意义非同凡响,她身上更难受了,却又不敢动弹,逆着光看李娥,看不清表情,亲着亲着身子就不受控地软下去,抓着被子暗自使劲儿,才终于把话说出口:“嗯……我也不想走……唔……”
李娥不讲道理,她走不走,难道是她决定的?她决定不了,也强调了,可李娥就是选择性装聋作哑,非要听个谎言不可,就要用亲吻换生死,跟阎王爷强买强卖,真不讲理,真不讲理……
第98章女通讯录腻歪日常
昝文溪对着光看李娥,李娥亲完她,像纸人活了,脸上洒了点红。
她撑着起身,陷进被子里,李娥歪了下脑袋看她,长发和衣裳勾结着缠在一块儿,昝文溪脑子里嗡嗡作响,慌乱地用手背碰下脸颊,咕哝了声炕头太热了——把自己想辩解的话忘了个干净,只知道李娥不讲理地把她的话打包扔出去了。
李娥问她知道这是做什么吗,昝文溪点点头,心里疑惑李娥在明知故问些什么。
她倒也不知道自己不知道什么,反正就说知道,李娥回手去把灯关了,四周一黑。
“睡吧。”李娥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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