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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宸之!”他的声音也猛地拔高,带着被刺痛後的尖锐,“你能不能不要总是这麽任性?我不是去玩!我这麽拼死拼活是为了什麽?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可以只顾着风花雪月,活得那麽理想主义吗?我没有退路!我必须抓住每一个机会!”
“任性?理想主义?”我气得浑身发抖,“是,我理想主义!我风花雪月!那你去找一个不任性丶不理想主义丶能跟你一起分析数据看报表的人啊!”
话一出口,我就後悔了。电话那头是长久的丶死寂的沉默。然後,传来被挂断的忙音。
那晚,我一夜没睡。他看着手机,期待又害怕它再次响起。但它始终沉默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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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下午,我接到了周禹的电话。他的声音沙哑得厉害,带着浓浓的鼻音,像是哭过,又像是一夜未眠。
“宸之,对不起。”他开口的第一句就是道歉,“我不该那麽说你。你的梦想从来都不是风花雪月,我知道你有多努力,我比谁都清楚……我只是……我太累了,压力太大了,口不择言……”
听着他脆弱的声音,我的怒气瞬间消散,只剩下满满的心疼。
“该道歉的是我,”我低声说,“我不该说那麽过分的话。周禹,我……我只是很想你,我受不了总是被排除在你的世界之外的感觉。”
那个下午,我们打了一个很长很长的电话。我们不再争吵,而是第一次真正坦诚地丶毫无保留地诉说了自己的压力丶恐惧和委屈。我告诉他,我看着他在另一个领域飞速奔跑,而我却好像还在原地踏步时的那种不安。他告诉我,他拼命想抓住一切,是因为内心深处总有一种无依无靠的恐慌,他太需要证明自己,太需要一份确凿的丶能握在手里的安全感。
那次激烈的争吵和深夜的和解,像一次淬火。虽然过程痛苦,却让我们之间的关系变得更加坚韧和成熟。我们依然一个在画室挥洒颜料,一个在图书馆鏖战模型,依然隔着大半个北京城。但经过那一次,我们更加确信,彼此是那个愿意且能够一起穿越风浪丶共同成长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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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学的最後两年,就在这种时而甜蜜丶时而磕绊,但总体向前的状态中飞快流逝。
毕业季终于还是来了。
我的毕业创作是一组名为《路径》的油画,探讨不同轨迹的交汇与并行。布展那天,周禹特意推掉了一个重要的面试终轮,跑来帮我。他脱掉昂贵的西装外套,只穿着白衬衫,和我一起搬画丶调整灯光丶贴标签,忙得满头大汗,毫无金融精英的架子。
看着他在展厅里忙碌的背影,我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感动。
毕业典礼那天,阳光灿烂得如同我们初遇的那个九月。我穿着学士服,在喧闹的人群中寻找他。他穿着合体的定制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茍,手里捧着一大束我最喜欢的白色洋桔梗,站在不远处对我微笑。那一刻,他周身已经隐隐散发出一种不同于学生时代的丶沉稳而锐利的气场。
他走过来,将花递给我,然後轻轻拥抱了我一下,在我耳边低声说:“恭喜毕业,大画家。”
“同喜,未来的金融巨子。”我笑着回敬。
拍照,扔帽子,和同学告别……空气里弥漫着离愁别绪和对未来的憧憬。我看着身边意气风发的周禹,知道我们的校园恋爱时光,彻底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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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禹以极其优异的成绩和丰富的实习经验,毫无悬念地进入了一家顶尖投行。起薪高得令人咋舌,但付出的代价是近乎疯狂的工作强度。
他很快在北京租了一套高级公寓,离公司很近。我则和另一个画家合租了一个僻静的工作室,既能住人,也能画画。
他正式成为了所谓的“商界新贵”。
我们的生活节奏彻底变成了两个极端。
他昼夜颠倒,全球飞人,电话会议从清晨开到深夜。他的话题变成了M&A丶IPO丶估值模型丶资本市场动向。他的衣柜里挂满了昂贵的西装丶衬衫,每一件都熨烫得笔挺。他手腕上戴起了低调却价值不菲的机械表。
而我,大部分时间窝在工作室里,穿着沾满颜料的旧衣服,对着画布发呆或疯狂涂抹。我的世界依然是颜料丶画布丶展览和那些微薄的丶不确定的收入。我的成功标准是一幅满意的作品,一次认可的展览,而不是冰冷的数字和职位头衔。
他开始带我去一些他所谓的“必要”社交场合。灯红酒绿的酒会,衣香鬓影,人们端着香槟,优雅地交谈着,交换着名片和资源。我穿着他给我买的丶让我浑身不自在的正装,努力挤出得体的微笑,听着那些我完全不感兴趣的商业互吹和行业黑话。
周禹游刃有馀地穿梭其中,侃侃而谈,光芒四射。我则像个误入的局外人,只能安静地待在角落,或者假装去拿点心,以掩饰自己的格格不入。
有时,他会向我介绍:“这位是张宸之,艺术家。”对方通常会礼貌地点头,然後很快把注意力转回周禹身上,继续刚才被打断的商业话题。
我能感觉到,我们都在很努力地想要融入对方的世界,但那种无形的隔阂,比大学时更加清晰,更加难以跨越。
他送我的礼物越来越昂贵,从限量版的钢笔到大师联名的画材套装。但我最怀念的,还是高中时他塞给我的那包抹茶饼干,和那条他亲手做的银杏叶项链——它依旧戴在我的脖子上,只是在高定西装的衬托下,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稚嫩。
我知道他爱我,他用他的方式在对我好,在努力维系我们的关系。但我常常会在深夜,接着他从另一个时区打来的丶带着疲惫的问候电话时,感到一阵深深的无力和茫然。
那个在走廊尽头撞到我丶会脸红丶会慌乱的少年,那个会陪我画黑板报丶在图书馆打瞌睡的周禹,似乎正被一个名叫“周总”的丶越来越成功的陌生人,一点点地覆盖。
而我们之间,那曾经被画笔和文字连接的丶璀璨的青春星河,正在北京的霓虹和全球资本市场的浪潮中,明明灭灭,仿佛风一吹,就会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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