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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腥味在彼此的舌尖漫开,季向庭仰头被人揽在怀中,呼吸被掠夺一空,被亲得脑中白茫茫一片。
原只是想让应寄枝消气,不成想快被他吻得快晕过去,季向庭推了人好几下才勉强喘上气来,差点从马上栽下去。
怎么,几个时辰不见脾气这么大,呛他两句还当真要自己命不成?
季向庭呛咳了两声,眼尾有些红,终于再无方才那眼含风霜的模样,抹去唇角一片晶莹。
他嗓子发哑,说话便没了气势,只好伸手指了指不远处:“那就证明给我看,平川原到了。”
“岁安副使,脚程倒快,三日不见,倒是觉得过了许久。”
唐意川勒马立于长乐城门前,看着正坐在城门前泡茶的青年,笑意吟吟地寒暄。
“是啊,在下也颇为想念唐家主,先前宴席有失礼节,为表歉意应家特地为您备了份大礼,不知唐家主是否去那树林里看过?”
“瞧过了,应家当真是——别出心裁。”
岁安抿了口茶,神色自若地应声:“不敢当。唐家主舟车劳顿,不若先喝杯茶?”
话音刚落,他手中的茶盏便被剑气猝然劈碎,瓷片四散,在他下颚处划过一条薄薄的血线。
唐意川坐于马上,手中长剑寒光凛冽,直指岁安命门。
“我这人没什么耐心,便闲话少说。应寄枝在何处?”
岁安叹了口气,将这笔账记在应寄枝头上,看着那近在咫尺的剑锋毫无惧怕之意:“唐家主,慢慢来,先打过我再说。”
“长乐城这么多应家军,可是等您许久了。”
难解
唐意川眉心一跳,长剑立时灌满灵力朝岁安直劈而下。
岁安端着茶盏脚尖一点,便连人带椅疾退而去,手中湛蓝光芒一现。
他左手持剑只守不攻,在疾风骤雨般的攻势下不动如山,手中细长窄剑却似柳叶般飘逸灵动,每每点在剑气关窍处,角度刁钻地借力打力,数招下来竟当真不露败象。
唐意川眼眸一眯,两柄长剑再次相撞,她手腕下压,剑光亮得灼目,巨力之下岁安手中窄剑终于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嗡鸣声。
“你打不过我,却还在此地拖延时间,倒是衷心。”
唐意川冷笑一声:“无妨,应寄枝伤重不肯出来,我便提着你的头颅去见他。”
她身后站着万千唐家子弟,各个装备精良,修为不低,正虎视眈眈地看着长乐城门,只待唐意川一声令下,便要将应家撕碎。
要养出这么一队精锐之师,难怪唐家的窟窿怎么填都填不满。
“唐家主,你不敢。”
岁安叹了口气,手中杯盏顿时脱手而出,砸在厚重的城门上发出一声脆响,城门在灵力的撞击下缓缓打开,却是空无一人。
唐家军对眼下情况始料未及,顿时面面相觑窃窃私语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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