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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为何?”赵鹤年眉头一皱,心中似是明白两位老者意思,只是不肯相信,还是出言问道。
二老道:“若是果真将他赶走,我这一族之人又如何生计?岂不是断了一族之人的活路。”
赵鹤年道:“献上自家骨肉,又有哪家父母愿意?若是摊上自家,生离死别如何肯放?”
二老摇头叹了一口气道:“先生说的极是。只是这世上名利最是厉害,不是心中不愿就能奈何的。若是好容貌的女子,族中族老或许重利,或施威压,再不然将她父母兄弟驱逐出去,在这千里荒漠之中又哪里能得活命,自然由不得她不答应。”
赵鹤年听得心中冷,他自小家道殷实,再加上自幼入山修道,虽然没有体会过尘世艰辛,但是如此行事也是无法接受。只是这世上之事都有去向,纵然自己修行道法,也不是事事都能干预的。三人半晌默然无语。
二人见他无话,便扯过话头,说道:“下月初九便是供奉之日,这日城中将举办庆典,先生不妨在此多留几日,见一见这热闹场面。”
赵鹤年微微点头,略一拱手,便就告辞而去。二老在后,也是长长叹了一口气。拄杖叹道:“这世道从来都是身不由己的,别人犹能感同身受,却不知我等也是切肤之痛。”
赵鹤年辞了二老,在城中寻了一处旅舍住下。他也想见一见是不是妖孽作祟,至于是不是金阙天宫中人,也只有见过之后才好论断。
他在旅社之中闭门不出,专心祭炼法宝。旅舍店家见他终日不出,担心出了人命,或三日,或五日,前来敲门询问,他便在房中回应一声。
转眼便至初九。店家又前来叩门探问,赵鹤年在床上收起手中紫竹杖藏入袖中,下地推门出来。店家见到赵鹤年出来,也是松了一口气。
虽然他每隔几日便来询问,但是总不见人出来,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今日终于见人出来,自然也是欢喜。
迎上前去,见这人二十余不出房门,神色却不见颓废,依然面色红润,衣着整洁,也不由心中奇怪。心下也知道此人有些不凡,更是不敢怠慢,忙道:“贵客可有吩咐,若是出门,可要车驾?小人可唤人去办。”
赵鹤年摇头道:“听闻今日城中举办盛会,不知在何处举行?”
店家恍然道:“原来贵客是为此事而来,举办之地便在不远处的鹿神庙广场,只是盛会在酉时之后举行,此时才只巳时,还要等上几个时辰呢。”
赵鹤年颔道:“多谢相告”。便径直出了店门,一路往鹿神庙而去。
沿途只见家家悬挂彩灯,路上更是打扫干净,人来人往显得热闹非凡。
来到庙前,广场中央有一座火池,里面堆满柴薪,四周搭起数座高台,高台上悬挂着各色彩灯。
周围有不少人往来搬运物件,见到赵鹤年服饰样貌,也知道他不是本地人士,打量了几眼便就各自忙碌,也不曾有人前来询问。
赵鹤年转了一会儿,便往神庙中望去。只见一位老者站立门,灰袍布履,黑黑须,见赵鹤年看来,笑道:“贵客从哪里来?”
赵鹤年拱手道:“途经此地,多有打扰。”
老者听他竟然会说本地语言,脸上露出一丝笑容,伸手招道:“请尊客里面一叙。”
赵鹤年正有意一探庙内究竟,也不推辞,笑道:“那便打扰了。”
老者将赵鹤年领到里面,便道:“贵客稍待,老朽去去就来。”
赵鹤年道:“尊驾请便。”
待到老者从一处门户进去,赵鹤年这才打量起四周。
神庙里面是圆形结构,大厅中央有一座石台,石台上供奉者一座神主牌位,牌位上有“玉帆山君之位”,左右各有一联,左边是“喝天骂地哪晓灵感报应”,右边是“祈福祷寿始知因果循环”。石台上还摆放着香炉灯烛之物。
再看大厅左右各有一处旁门,方才老者便是从左手旁门进去。除此之外,四周墙壁上还有灯架火烛,照得里面通明一片。
屋顶上方还有几处气孔,倒也显得里面不算憋闷。
赵鹤年神识扫动,里面各处并无禁制法纹,确定只是凡俗之地。只是供台上一只莲花玉盏他十分熟悉。
赵鹤年刚想伸手摄来,便听旁门里有脚步声传来,只见老者手捧托盘出来,上面放着金壶银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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