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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面刻着平步青云,反面刻着平安顺遂,字体不算好看,红绳也很普通,看起来在路边也只值几文钱一个。
但是很快,他意识到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街边随处可以买到的木牌。
因为在角落里,用小篆刻着的茗松二字。
刻痕有些歪斜,可见雕刻者在雕刻木艺上并不熟练,但看得出十分用心,花纹雕的很细致,一看就花费了很多心血。
“幸运牌,能给你带来好运,送我木牌的人说的。”顾茗松道。
“这是别人亲手雕了送给你的?”他摸着刻痕问。
“嗯,是我的家人。”顾茗松提起那位家人,脸上突然露出一种十分温柔的神色,眼神都变得柔和起来,仿佛触及到了内心最柔软的地方,他的笑意像是一朵忽然绽放的花,稍纵即逝,又分外刺眼。
他很少露出这种表情,这种表情除了面对李折竹,从没有对第二个人露出过。
李折竹突然产生了一种微妙的感觉,就像是他的所有物,从来都是被他一个人占据,突然有一天,这个所有物破土发芽,抽条成长高,枝叶繁茂蔓延到篱笆
——然后红杏出墙了。
他无意识攥紧木牌,指尖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白。
“哪个家人给你的?”他不由得十分在意。
他心里像是卡着一根刺,又像是被泡进了醋里,又酸涩又疼。
“殿下,你该不会是吃醋了吧?”对方看到他这个急躁的模样,十分惊奇,挑挑眉,语气洋洋得意,带一点撒娇的粘腻尾音,像是吃到了糖果的孩童,嗔怪道,“还说你不喜欢我,什么醋都吃。”
李折竹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
他的占有欲突然变得这么强?
他平复了一下心情,语气变得缓和:“所以是哪个家人送你的,我怎么没听你说过?”
顾茗松正要开口,可脸上突然出现茫然与空白,他的眉毛紧紧蹙起,努力思索可还是想不出答案,只露出十分苦恼的表情。
然后他啊的一声,把头啪的一声倒在了他的膝盖上,“我忘了,我想事情想的头好疼,你得给我揉一揉。”
说罢,把头枕在李折竹的膝盖上,死活不起来了。
李折竹有些无奈,伸出修长白净的手指,柔软的指腹按在对方的太阳穴上,不轻不重地按摩着。
“你不想告诉我就直接说嘛,装什么傻。”
“没有骗你,”把头枕在他膝盖上的顾茗松低声说,“是真的忘了。”
他苦恼的很,两条细长的眉毛紧紧拧在一起:“真的想不起来了。”
李折竹听到这话,想到对方和可能和他一样是个穿越者,只是被抹去了所有记忆,所以他只记得他有个重要的家人,有个很珍视的木牌,其余的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同病相怜,他的记忆也是大片空白。
所以木牌到底是谁刻的?
他纠结的想,既然这个木牌都送给他了,那说明也不是特别的重要,至少这个家人目前来说没有他重要
他应该是比那个家人重要的……
很快,他心里悚然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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