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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脏揪了一下,“哦。”但也只是轻轻哦了一声,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他知道,被陆景深看出来了。
只能低下头继续抽烟,陆景深蹲在他旁边,侧头看他,视线强势盯的陆景渊有些尴尬,故意看向别处。
耳畔响起陆景深质问的声音,“所以,哥你跟顾沉在一起了吗?”
陆景渊咽了咽喉咙,悄悄吸了一口气,而后笑着转回脸,点点头,“嗯,你看出来了。”
这句不是反问句,是陈述句。
陆景深没说话,死死盯着他,陆景渊吸了口烟,再次看过去时,却看见了一双通红的眼睛。
指尖一抖,烟灰掉在手背上,烫的他赶紧拍一下,“阿深,你,你怎么了?”
“所以。”陆景深收回目光看向地面,“所以,哥几个月前,身上的伤是顾沉留下来的?”
“啊不是,不是,那个不是!”陆景渊吓死了,生怕陆景深去找顾沉的麻烦。
“那个不是,那个就是喝多了,稀里糊涂的。”陆景渊扯了扯他弟的衣袖,“真的,哥不骗你。”
陆景深头埋的很深,深到陆景渊都看不见他的脸,他又问,“你不相信哥?”
“你跟他,做了吗?”陆景深突然问,陆景渊想撒谎的,但事情都走到这一步了,好像也没有撒谎的必要。
“做了。”他照实回答,陆景深猛地看向他,陆景渊又解释,“我上他的,我上他的。”
他拍拍胸脯,“你看哥这么爷们,哥大猛一,怎么可能让别人上。”
“”陆景深看着他不说话,回头看了一眼诊所里的男人,男人拳头紧紧捏着,正在忍着疼处理伤口。
“哥。”陆景深哑哑喊道。
陆景渊疑惑‘啊’一声,而后定定看向他,陆景深看着他不说话,眼底猩红情绪不明。
良久后,他看见陆景深薄唇张开,声调断断续续挤出来。
“那我怎么办”
每一个字都带着细微难以察觉的颤抖,还有直击人心脏的破碎。
陆绍华从祠堂出来后只说“可以走了”,没提半句和顾战艇的谈话。
只跟几个小辈说,事情已经处理好,顾沉可以跟他们走,剩下的事情不用他们操心。
陆景渊也就没有再问,只要顾沉能走就行,至于聊了什么,他没有太大兴趣。
也怕听着窝火,所以也没有追问他爸。
到酒店退了房,四人直奔机场。
他爸买的头等舱,头等舱的座位宽敞,陆景渊跟顾沉坐在一边。
陆景深跟他爸坐在一边。
陆景渊一会儿替他调座椅角度,一会儿递温水,活像个团团转的小保姆。
陆景深眼神斜斜看过去,看着哥哥对顾沉无微不至的样子,心酸一阵,指尖无意识地抠着扶手。
直到他爸递来一块巧克力,他才闷闷地接过去,撕开包装塞进嘴里。
将头偏到一边不再看那边两人。
飞机降落在a市事后已是傍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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