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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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古董直播（第2页）

这……是个铜瓮？

我看着那个浑身绿像只陶罐一样的东西，满脑袋疑问，这件古董完全不像是安娜会买的东西，老板经营的虽然是古董铺，但是准确来说，她经营的是精致古董铺，店里只会卖些她觉得好看的东西，这个朴实无华的铜瓮除了两耳处有些看不懂的花纹，整体一点美感也没有，反而透着一种臃肿和……贪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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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为何，我的脑袋里会浮现出贪婪这个词汇。

难道是赵子晴送的？算了，还是明天再问她好了。我将铜瓮放在柜台上，刚想把一众包装收拾收拾扔进垃圾桶，就在一堆塑料袋子里现了一张小卡片。

卡片上写着：恭喜你，来到我的世界。

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随后我手边的铜瓮里就传出了一些不可名状的声音，像嘶吼，又像哭诉，开始只是一个人的声音，后来人越来越多，几十个，上百个，哭喊声此起彼伏，越来越大。

我忍不住看向那个铜瓮，瓮口幽深，黑漆一片，仿佛一个巨大的漩涡，将我吸了进去……

漆黑如水潭的前方，一枚小小的火焰如暗夜里的鬼火一般漂浮在空中，那鬼火越来越大，越来越大，直到它照亮了一方天地和妇人黝黑健壮的手。

“大王还不就寝，是有心事？”妇人悄悄地在一个中年男人身旁坐下。

男人烦闷地拾起一小截木柴，丢进眼前的火堆，木柴迅砸出了几颗火星，激起了火堆中噼啪的轻微响声。

“朝歌来信了，他们还要用三百个人。”男人闷哼一声，回了妇人的话。

这一句简单的话语引起了妇人的一阵惊呼，“朝歌到底用那么多人做什么啊？两月前才用了几百人，那几百人还没回来呢，这又要人。”

男人捡起小木棍，掀了掀积累在火堆中的尘灰，“说是一时半会儿放不回来，要留在朝歌，每月都有仪式，用人的地方多，哎，这还不是最犯难的。”男人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妇人将手搭在了男人的肩上，轻声问道：“还有什么事能难过大王吗？”

“朝歌的那位，这次指名要我们的一个女儿。”

妇人的手不受控制地抖动起来，声音亦带着颤抖，“为什么？不是给他们进贡些众黎就行了吗？为什么会要我们的女儿？大王的女儿难道也要和众黎一样被进贡给朝歌吗？”

“说是这次的仪式比较重要，一定要有高贵血统的幼女才行。”火将男人的木棍点着了，他用力地将木棍在地上拍了拍，可是木棍上的火却仍旧熄灭不了，反而越烧越大。

妇人还是忍不住流下泪来，“子雁和子羽还那么小，朝歌又那么远，就不能拒绝他们吗？”

男人看着怎么都熄灭不了的火棍，生气地将它丢进了火堆，“我何曾想让我们的女儿离开我们啊，可是朝歌……他们太强大了，我们得罪不起……”男人出了一声愧疚的叹息。

妇人知道无法再说什么，便只好在一旁抽泣。

“先去睡吧，我再想想办法。”男人将手搭在妇人的肩膀上，安慰她道。

“还能有什么办法，如果我们不答应，他们早晚会知道的，到时候怪罪下来……”妇人这话多少带着些气，却更多的是无可奈何，她拨开男人的手，转身离开了火堆，只留男人一个人在火堆旁叹气。

男人和妇人不知道的是，这一切都被他们的大女儿子雁看在了眼里。接下来的几天，她看着自己的阿爹阿娘愁容满面的样子，心里默默有了一个计划。

她悄悄整理出来一些衣物，装进了一个小布袋中，然后把她所有值钱的东西也放了进去，最后她想了想，将她的阿燕也装了进去，阿燕是爹爹用稻草做成的人偶，她最喜欢的人偶。

喜欢的东西都带在身边，总可以让她熬过想念家乡的岁月了吧，反正去朝歌最长不过几年，她就又可以回到阿爹阿娘身边了，子雁实在不忍心看爹娘为此事如此烦忧，她是家中的长女，理应为爹娘排忧的。

更何况她听老人们说过，朝歌里面住着的，都是天神一样的人，有着和他们截然不同的力量和神通，朝歌城神秘又强大，子雁曾经暗暗想象过朝歌城的样子，这一次，她终于有机会亲眼去看一看它的样子，她的心忍不住兴奋地跳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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