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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全安眼珠子转了转,走到帷帘旁低声问道:“皇上可是在问这香气?”
萧峘渊淡淡瞥了他一眼,“不然呢?”
“这香味好像是从关雎宫里传出来的。要不奴才去看看怎么回事儿?”
“你…”萧峘渊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复又改口道:“罢了,朕亲自去看看。”
事出反常,他怕女子遇上了什么事情。
不然这关雎宫上下怎么会在这儿三更半夜的传出来这么大香味。
陈全安忍着笑一边应了声“是”,一边抬手示意宫人将銮舆放下来。
要他说皇上前些日子那些担心其实都是多余的。沅嫔到底是一介女流,进了后宫这辈子都要仰仗皇上。而皇上又非先皇那般没分寸,沅嫔还能弄出多大风浪呢。
凝景轩静得出奇,厢房全熄了烛光,只剩下院中还亮着一盏宫灯用来照明,和空气中愈淳厚的香气。
萧峘渊跨过门槛一路走到女子殿门前都没现守门太监的身影,不禁蹙起眉头。
虽说皇宫戒备森严,每隔一个时辰都有禁军巡逻,但还从未有哪个宫的嫔妃像女子这般大胆,夜里连个守门宫人都不留的。
萧峘渊心里突然冒出一股火气,气女子如此不将她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陈全安心里也纳闷不已,院落昏暗,他瞧不清男子黑沉的脸色,话脱口而出:“皇上这…沅嫔这是怎么了?这夜里不留个守门的宫人怎么能行?万一出事了呢?”
以往皇上留宿沅嫔这的时候,也不是今天晚上这样啊。
“你问朕,朕问谁?”萧峘渊闻言面色不虞地盯着陈全安,“叫其他宫人回去,你去把福顺叫过来,你们两个留下来守殿门。”
话音落下,萧峘渊推门入殿。
厢房里比外边黑得多。
不过许是因为这凝景轩里的陈设摆件都是从他私库弄来的,所以给他的印象格外深刻了些。什么东西摆放在哪,哪处能走,哪处不能,萧峘渊甚至觉得他比女子都要记得清楚,一路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磕碰的走到了榻前。
借着从不远处楹窗透进来的稀薄月光,依稀能看清锦被下隆起的一小团。
同时,萧峘渊现这内殿里也没个值夜的侍女,胸腔中的火随之烧得愈旺盛。
他气息沉沉地唤她的名字:
“温灼华!”
锦被下传出女子一声无意识的“唔”,然而她却丝毫没有要醒的意思。
见状,萧峘渊扯了下唇角,抬手掀开锦被,锦被掉落的瞬间,他跟着怔在原地。
只见女子身上玲珑曼妙的躯体上只裹着一层红纱,借着皎洁的月色,那身皓白如雪的肌肤在红纱的衬托下若隐若现,更胜月色三分,像是无形的惑蛊与邀请。
食色性也,萧峘渊在女子这儿本就没有多少自控力。如今盯着她如山水墨画般秀美流畅的背脊,喉咙不自觉紧,手掌也用力攥了下。须臾,他沿着床榻边缘坐下,低沉的嗓音夹杂了些许嘶哑:“朕数三声,三声过后还装睡,朕就罚你抄写三十遍宫规。”
根本用不着他数,话落的瞬间,温灼华就睁开了眼。她没有回头,仍背对着男人,语气有些别扭和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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