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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叶铮重新走入那片温暖的灯火时他脸上的神情已经与离开时别无二致。那双深邃的眼眸像两口被古老石板覆盖的深井无论底下是暗流汹涌还是波澜壮阔井口永远是那般平静无波。
苏乐乐立刻像只发现了主人的小狗欢快地凑了上来将他重新按回座位继续着她那关于“史诗级悲情大片男主角”的宏伟构想。家人们的谈笑声食物的香气水晶灯折射出的温暖光晕交织成一幅充满了人间烟火气的幸福的画卷。
叶铮安静地融入其中像一块完美的变色龙将自己的底色调整得与环境完全一致。没有人能察觉到就在刚才那短短的几分钟里他内心的世界已经掀起了一场剧烈的风暴并且已经确立了一个全新的更加冰冷的航向。
与此同时在这座庞大都市的另一端一个与苏家豪宅的奢华辉煌截然不同的充满了市井气息与岁月痕迹的角落里“地狱火”小队的另一枚齿轮也正在以其独有的方式无声而又精准地转动着。
京城西城区大栅栏。
这里是京城最古老最著名的商业街区之一。白天的喧嚣与浮华散去后夜晚的大栅栏褪去了专供游客观赏的妆容露出了几分属于老京城人自己的悠闲而又真实的底色。主街上的霓虹依旧闪烁但拐进任意一条狭窄的胡同光与声便被迅速地吞噬取而代之的是昏黄的路灯斑驳的墙壁以及空气中飘散着的淡淡的酱菜与豆汁儿的味道。
在一条名为“百顺胡同”的深处藏着一家名为“老舍茶馆”的分店。这并非那家闻名遐迩游客如织的总店而是一家只有附近老街坊才会光顾的真正的“清茶馆”。
茶馆不大里面只摆了七八张油光发亮的八仙桌和同样数量的长条凳。墙上挂着几幅装裱好的早已泛黄的京剧脸谱画。一个穿着白褂子的伙计提着一把巨大的铜壶在桌子间穿梭用一种近乎于表演的姿态为客人们续着水。
此刻茶馆里坐了大概一半的客人大多是些上了年纪的老人。他们或是在低声交谈或是在楚河汉界上厮杀或只是闭着眼睛听着角落里那台老式收音机里传出的咿咿呀呀的京剧唱段。整个空间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茉莉花茶香和一种时光流逝缓慢的慵懒的氛围。
靠窗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一个看起来二十三四岁的年轻女孩。
她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格子衬衫外面套着一件米色的针织开衫下身是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和一双白色的帆布鞋。鼻梁上架着一副黑框眼镜让她那张原本应该很漂亮的脸显得有些呆板和书卷气。她的身旁放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双肩包包里露出了几本厚重的关于“中国近现代社会变迁研究”的学术专著。
她叫白薇薇但此刻她的身份是京城师范大学历史系的一名在读研究生李雪。一个典型的无害的甚至有些不善交际的女学生。
她面前放着一杯早已凉透了的“高碎”(茶叶店里筛下来的茶叶末价格便宜是老茶客的最爱)一本摊开的笔记本以及一支正在笔帽上留下浅浅牙印的圆珠笔。她似乎正在为了自己的毕业论文而发愁眉头微蹙目光在笔记本上那些杂乱无章的关键词上游离不定。
她的视线看似涣散但实际上她的余光却像一张无形的由无数根看不见的丝线织成的网将整个茶馆都笼罩在内。网的中心就落在斜对面那张桌子上的一个老人身上。
那是一位看起来将近七十岁的老人。头发花白但梳理得一丝不苟。身上穿着一件半旧的中山装款式的深蓝色夹克扣子扣得整整齐齐。他的背脊挺得很直即便只是坐在那里喝茶也带着一股普通老人所没有的属于纪律部队的独特气质。他的面前同样是一杯清茶一碟茴香豆以及一份当天的《京城晚报》。
他叫张歧山前京城市公安局刑侦总队的一名老刑警十五年前以三级警监的警衔光荣退休。在叶铮下达调查指令后毒蛇莫雨用时不到三十分钟就从浩如烟海的退役警员档案中锁定了这个目标。
因为在十八年前那份编号为GA-A1的绝密卷宗上现场勘查报告的末尾签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名字。而“张歧山”这三个字就排在第一位。他是当年那起“特大交通事故”的第一现场负责人。
白薇薇已经在这里连续“偶遇”了他三天。
第一天她只是安静地坐在远处观察。她记录下了他每天到茶馆的时间通常是晚上七点半。他喝什么茶喜欢坐在哪个位置有什么样的小习惯(比如看报纸前会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拭双手)以及他与茶馆里其他人的互动模式。
第二天她换了一个离他更近的位置。她“不小心”将自己的笔掉在了地上滚到了张歧山的脚边。张歧山帮她捡了起来她红着脸用一种带着几分羞涩和紧张的细若蚊蚋的声音向他道了谢。整个过程她都低着头像一个害怕与陌生人交流的典型的“社恐”学生。
这一次短暂的无害的接触足以让张歧山对她留下一个模糊的“那个有点害羞的女学生”的印象。
而今天是第三天。是收网的时候。
白薇薇看了一眼手表时针指向了八点一刻。这是张歧山通常会起身准备离开的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那双在镜片后显得有些呆滞的眼睛里闪过一丝极其精准的如同外科医生般的冷静光芒。她拿起桌上的暖水瓶站起身向茶馆后面打热水的地方走去。
在她与张歧山擦身而过的那一瞬间她的脚下一个极其隐蔽的几乎无法用肉眼察觉的趔趄。
“哎呀!”
一声压抑的带着痛楚的低呼。
她手中的暖水瓶脱手而出。滚烫的热水并没有像普通意外那样泼向张歧山而是以一个极其刁钻的角度大部分都泼洒在了她自己的手背和脚下的地面上。只有寥寥几滴溅到了张歧山那浆洗得干干净净的裤腿上。
这是一个经过了上千次计算和演练的完美的“意外”。既能制造出足够的混乱和接触的理由又绝对不会对目标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或过度的惊吓。
“嘶……”白薇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她蹲下身看着自己那瞬间被烫得通红的手背眼眶里立刻涌上了生理性的泪水。这泪水一半是演的另一半也是真的疼。为了追求极致的真实她从不介意对自己下一点狠手。
“姑娘!你没事吧?”
张歧山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了一下。他站起身看着蹲在地上疼得瑟瑟发抖的女孩那张常年严肃的脸上立刻露出了关切与紧张的神情。他认出了她就是前两天那个害羞的女学生。
“快!快用凉水冲!”他那属于老刑警的应急反应瞬间被激活。他顾不上自己裤腿上的水渍一把扶起白薇薇拉着她就往茶馆后面的水房走去。
“伙计!拿点烫伤膏来!快!”他对着还在发愣的茶馆伙计大声吼道。那股属于上位者的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在这一刻展露无遗。
冰凉的自来水冲刷在红肿的手背上带走了部分灼痛。白薇薇抬起头那双水汪汪的眼睛里充满了感激歉意与后怕。
“大爷……对不起对不起……我没烫到您吧?”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充满了自责。
“我没事就溅到几滴连皮都没破。”张歧山摆了摆手他从伙计手中接过一支烫伤膏用棉签小心翼翼地为白薇薇涂抹在伤处“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小心?这得亏是冬天穿着厚。这要是夏天你这手怕是得起一串燎泡。”
他的动作很轻很稳。那双曾经握过枪也曾经为无数尸体盖上白布的手此刻却带着一种属于长辈的笨拙的温柔。
“谢谢您大爷……我……我叫李雪是师范大学的研究生。”白薇薇低着头用一种劫后余生的带着几分依赖的语气进行着自我介绍。
“我姓张。”张歧山言简意赅地回答他拧好药膏的盖子递给她“拿着回去记得再涂两次。这几天别沾水。”
“太谢谢您了张大爷。”白薇薇接过药膏紧紧地攥在手里仿佛那是什么珍贵的宝物“我……我能请您再喝杯茶吗?就当是……赔罪和感谢。”
张歧山看着她那副真诚又可怜的样子实在说不出拒绝的话。他点了点头说道:“赔罪就不用了谁都有个不小心的时候。不过坐下再喝一杯倒也无妨。”
两人重新回到了桌边。张歧山叫伙计换了两杯新茶。
“你这孩子是研究什么的?天天看你在这儿写写画画的。”张歧山主动开启了话题他对于这个看起来单纯又有些冒失的女学生产生了一丝长辈对晚辈的好奇。
“我……我研究的是咱们国家九十年代末的社会治安变迁。”白薇薇立刻进入了早已准备好的角色她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我的论文题目是想探讨一下在那个特定的历史时期一些重大的刑事案件或者社会事件是如何反向推动我们国家立法和警务机制改革的。但是……好多资料都找不到导师又催得紧我头都大了。”
这个话题精准地搔到了张歧山的痒处。
“哦?九十年代末?”他的眼睛亮了一下“那可是个不平凡的年代啊。大案要案层出不穷。我们那会儿真是连轴转一个月回不了几次家。你这小姑娘研究这个倒是挺有想法。”
“哇!那么我可以请教您一下吗。”白薇薇的脸上露出了“找到救星”般的崇拜的表情“您一看就是那个年代的亲历者。您能不能……给我讲讲那会儿的故事?就当是……帮我找找灵感。”
没有人能拒绝一个充满求知欲的崇拜自己的年轻晚辈。尤其是当这个晚辈请教的还是自己最引以为傲的专业领域时。
张歧山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话匣子被彻底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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