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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她很坦然地回答了,“我还为此努力过呢。”
“结果呢?”
话一出口,他就觉得自己是多问了。
“你觉得要是有结果,我现在还会坐在这里吗?”
尾崎红叶望着他,那双漂亮的眼瞳像是能一直望到他心里的最深处。
“……抱歉。”
“没什么好道歉的,中也,你向往普通人的生活了?”
他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
他不可能向往普通人的生活,那种生活对好战又雷厉风行的他来说,枯燥的要命,简直一眼看到结局。
他只是好奇。
普通人在普通人的世界里安稳的要命,对他们避而不及,为什么还会有人找上门来?
所以在他第二次看到花丸又在港口黑手党门口徘徊时,他又一次招待了她。
上次是报恩,这次又是什么呢?
花丸喜滋滋地给了他一面鲤鱼旗。
满大街都挂着鲤鱼旗,他视而不见,但见到这一面鲤鱼旗时,他想起了那天是男孩节。
要是太宰或者其他人送他鲤鱼旗,他指不定会意他们说他和小孩一样矮,将他们暴打一顿。
但是从一个老太太手里拿出来的,还是手工缝制的鲤鱼旗,他没有任何火气。
鲤鱼旗的反面绣了他的名字,还有美好的祝愿。
【中原中也,像鲤鱼一般茁壮成长吧!】
……完全把他当成一个小孩了。
鲤鱼旗他没挂,收到了柜子里,后来柜子里又出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东西。
有小孩子玩的剑玉,有中国秘方的药酒,有穿了腿会非常粗的毛线秋裤……老太太锲而不舍给他送各种用不上的东西,最后他忍不住问她了:“婆婆,你知道我的工作吗?”
“听你说过的,在港口黑手党做事吧。”
她清楚地记得港口黑手党的名字,就不可能不知道他是做什么事的。
黑手党干部和一个鸭场的老太太,怎么看怎么都扯不上任何联系。
“尝尝这个螺。”
“……噢。”
但后来,他会抽空去看她了。
那是镰仓郊外的一处鸭场,很偏僻。因为偏僻,显得格外安静。
这里很少有风,月牙湖的湖面都没有涟漪,时间像是静止的。
鸭场的鸭子们不算聒噪,每天懒散地晒着太阳。
他每次停留的时间都很短,但这里的西瓜田、葡萄架、小农场,到处都留下过他存在的痕迹。
他从未见过花丸婆婆的家人,直到那一天,他主动开口问起。
“婆婆除了我,还给别人红包吗?”
他总是看她一个人拄着拐杖忙里忙外。鸭场雇佣的两个工人比太宰还会偷懒,被他狠狠收拾过一顿,才知道收敛。
他收下了花丸婆婆给他包的红包,本该是在大晦日给他的,但他在国外忙了八十六天,一直没有回日本。
收到红包时,已经是暮春了,年早就过完了。
“有啊。”花丸婆婆笑眯眯地说,“包了两个红包,一个给中也,另外一个给清溪,我的外孙女。”
清溪?
这是他自从认识花丸婆婆一年多来,第一次从她嘴里,听到一个女孩的名字。
“婆婆有家人啊。”
“有的。老头子虽然不在了,但女儿和女婿都在。”花丸婆婆叹了口气说,“清溪在俄罗斯念书,两年才回来一次。”
“……嗯。”念书为什么非要跑到俄罗斯去?
“清溪今年过年来看了我,可惜没能看到中也。”
“呃?”为什么要看到他?
花丸示意他翻到红包的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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