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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给的我都给你了,你就这样回报我,瞒着我,躲着我,骗我,你在佛塔上怎么不对着我的脑袋开枪?打错人了?还是余正德给了你什么新的任务?”
“你说我不把你当人看,你要真是能藏一辈子我还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是你不知足,给了你,你永远不知足。”
“够了!”阿诱忽然尖锐地叫喊起来,“谁稀罕你给的东西!”
他挣扎着躲开林川臣撕咬般的吻,他的嘴唇都已经被咬破,满腔的血腥气,又痛又难过。
阿诱挣动着,“啪”地扬手给了林川臣一耳光。
房间里安静了许久,只能听见阿诱的喘息和细碎的呜咽。
他脑子乱成了一团,他想这场梦怎么还没醒,他很害怕,也很无措。
黑沉的房间里,他看见林川臣慢慢起了身,背光让他看不清对方的面容,只觉得林川臣身上压抑的气氛像寒冷的霜雾,冰凉又刺骨,像血盆大口的怪物将自己整个人笼罩起来。
阿诱身体不自觉地颤动着,他攥紧了手中那块表,林川臣刚往前走了一步,他蓦地将手里的表摔了出去,“滚开!”
“哐当——”
玻璃表盘应声碎了满地,钻石滚落出来,滚进了床底。
阿诱被林川臣强行拽起来,压在床上,零落的衣衫和痛苦的情事将他困在了噩梦里,他还在痴痴地等着梦醒,等着一切都回到正常。
……
不是做梦。
阿诱半夜醒了一次,双手被皮带捆在身后,他跪趴在床上,林川臣从他身后抱过来,两个人的身体都是冰凉的,像是都已经死了。
因为痛,他又开始小声呜咽,泪珠已经将被褥都打湿了,也弄湿了额前的碎发。
之前浑浑噩噩,或许是因为病发,发过了疯,现在倒是清醒了,忽然说:“对不起阿臣……”
林川臣停下来,安静地等着他说话。
“对不起,”阿诱还在哭,但情绪已经平静,“你要是想杀我,那就直接杀了吧。”
“十年前我去佛塔,就是为了杀你的,没有动手是因为,我觉得你比林文元好骗,能让我过一点好日子。”
“我十四岁被余正德带回林家,他和林文元说你成年了,已经是有夺权能力的成年人了,怕你成为他们的威胁,余正德有很多养子,我不是唯一一个,他对我们很不好,我吃了五六年的苦,我过不下去了,想过好日子。”
阿诱说:“你看,我没赌错,除了不爱我,你确实让我过得比在余正德手下好。”
“邓飞呢,”林川臣问,“坠海是和他商量好的吧,就为了我手里的东西。”
阿诱没说话了。
他的半张脸埋在被褥里,神情很难过,闭着眼却还在流泪。
“……”林川臣沉默了半晌才道,“不想说就算了,好歹也说了一句实话。”
林川臣掐着他的下巴,让他扬起脸来。
他摸到了阿诱脸上冰凉的泪渍,明明是夏天,但他却觉得很冷,像是落了雪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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