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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笑怯颦春几度沉迷幻醉梦一回
晚妆淡缀,鬓云松挽就,倚斜神惫。翘首晚途,愁涨烟波团泪。欲思君,魂早碎。鸳鸯双枕红丝被,暗解香罗,风月何人醉。声浅语微,羞笑怯颦含媚,梦一回,春已褪。
这首词牌名为《河传》的春闺艳词,描写的是一位盼郎远归的小妇人因思成梦的情景,薛霁月第一次看到时因其细致的表情刻画,羞得不忍细读。可眼下她纹丝不动盯着天花板,心里却默念着这首与此情此景并不十分贴切的词,大概因为昨夜也如词里所说是梦一回吧!
依稀记得,昨天由于知道很多消息,各种情绪冷热碰撞出强对流天气。乌云密布丶电闪雷鸣,下起一场豪雨。转瞬间,心底的湖泊水满将溢,持续摄入的酒精更是无歇的狂风,卷起惊涛拍岸,寻找宣泄的突破口。
这时一个巨大而又熟悉的身形迎向苍穹,挡住所有风雨只留下一个发光的背影渐行渐远化为一轮皎洁如玉的明月高悬夜空。
一时间,云收雨驻,风平浪静,每一滴湖水都被月光轻抚出无尽的缠绵。有夜莺在吟唱,有猫儿在呼唤,一派宁静祥和。
“他来保护我了……”这个念头把薛霁月送进一个安全的怀抱里,用最後的一丝清明轻呼出:“带我走。”
薛霁月被一个公主抱横陈在床上。对方弯着腰,轻轻托起她的头,想抽出被枕着的另一只手臂。怕她有丝毫的不适,腰弯得很低,有汗毛或发梢划过鼻翼丶眼睑丶脸颊,耳朵似乎就在唇边。
刚刚安宁的水面落下一块巨大的石头,荡起一圈圈涟漪,把被酒精灼烧过的血液重又点燃别样的火焰。薛霁月全身的力气和勇气只够支撑出幻如风铃的两声叮当——“要我”。
空落落的一阵寂静,渡来火热的双唇颤悠悠与她的期待浅浅接触,旋即离开。见没有任何回绝,才又返回忘情地含起薛霁月的下嘴唇,品尝这珍馐佳肴。等心满意足後才不疾不徐地向里探索,带起一瓣生涩的丁香,忘情缠纽。
交织在一起的温润,在心与心之间架起一座桥梁。你能读懂我的心思,我能看透你的想法;又如牛奶拥抱巧克力融为一体无分彼此;还似湖里两条大鱼在追逐翻滚打闹激起片片水花,四溢而出。当生疏的丁香在新奇的投入中,渐渐熟稔,可以翩然而舞时,一切却又重归寂静。
等待而来的是温柔而又颤抖的喘息,像擦拭最精美最昂贵的艺术品,呵去薛霁月身上层层灰烬,只留下双手和手臂还本能地抱守着最後的底线。
薛霁月仍只盯着自己内心的一汪春色。愈来愈重的喘息在湖面掀起汹涌波涛,怒拍四岸。难以承受的重压让湖水渗过一个巨石垒起的堤坝,淅淅沥沥滴落,蜿蜒出一曲清澈的小溪。
溪流曲折向海,把湿热丶柔软丶甜醉的海风招惹起来。先是扫过耳廓,勾连耳孔,缠绕耳垂,立时炸开薛霁月周身毛孔。神经破土而出,能感受到每一息微风的馨香坠弯稚嫩敏感的末梢。
柔柔的海风卷过脖颈丶肩胛,後又钻到腋下嬉戏。波涛翻涌,不停撞击不堪重负的堤坝。终于香槟喷开瓶塞,一道瀑布奔涌而下。
海风很是刁钻古怪,并未在一个位置过久逗留。也躲开羞涩还守护的地方,缓缓游走在薛霁月心防的边缘。反复轻叩底线,在心坎上敲击出一首蛊惑人心的舞曲。刚想随之起舞,它却一闪而逝;一阵倘然若失,它又发出邀请;没等做出回应,它又换了一首曲调撩拨神经,最後连每一根脚趾都被海风的温度一一融化。又是几道瀑布,飞流直下。
意志涣散的士兵节节败退,掩耳盗铃般地去守护薛霁月本就紧闭的双眼。趁胜追击的轻柔盘绕山岗。状若实质的快乐凝成一滴巨大的松脂,密密匝匝裹住薛霁月全身,让她无法动弹分毫。于是海风打着旋地穿过山谷,摇摇欲坠的堤坝瞬间崩溃。乱石纷飞,滔天洪水刹那间抽走了所有的意识和沉重的躯壳。幸福像柔顺服帖的绒毯此刻真真切切地托着失重的灵魂在云端徜徉着前所未有的自在。
想哭想笑想歇斯底里地喊叫,不知过了多久种种感觉逐个回到身体,汇成无颜以对的羞涩。薛霁月翻过身去,把头埋进枕头,她的动作心有灵犀地配合了一双柔若无骨的大手开始给她按摩放松。肩部丶大臂丶小臂丶手掌丶手指丶背部丶腰部......每一寸都被悉心以待。血管和神经如叶底的叶脉贪婪地吮吸着晨露。稍稍加重的力度,驱走了身体的每一丝阴霾,也把决堤後的紧张和兴奋渲开揉散。不知不觉又是一泓碧波在浓浓的春光里熠熠生辉。
没过多久水面扬起一缕细雨和风温馨醉人。它替代了双手,在後颈处眷念缭绕,再一路而下,沿着脊柱拉开一条拉链。肌肤成多馀碍事的衣物被拨开抛弃,透骨的醉麻直抵心灵。
薛霁月吃吃作笑,从枕缝漏出的声音无意间鼓大了风力,让它更势不可挡,无孔不入地捋过层峦叠嶂,沟沟壑壑。赤裸的灵魂落入暴风眼中,被飓风周而复始地砥砺,研磨。不需要任何传导,所有的感受都凝聚于此,摒弃其他一切,任风刮过,任湖水满了又空,空了又满……
薛霁月摆脱了引力,翺翔天际。甚至摆脱了时间,沉溺其中不知今夕何夕。待到被一对胳膊从後面环抱,把她的娇柔压进一片炽热,她才重返人间,贪吃的孩子开始尝试新的滋味。
不是很沉,有力的臂膀担负了更多的重量,但无处不在的挤压感,让空悬了三十年的心,此刻安安稳稳地落在地面。不再有幸誉丶尊严丶面子种种的负累,不再有努力丶拼搏丶奋斗种种的疲惫,只有无与伦比的安全和踏实被压进每一个细胞。
“砰砰砰”似有敲门声又似心跳声把薛霁月召唤,耳边酥酥地响起极尽体贴的呢喃。
“可以吗?”
“嗯!”一声嘤咛後,两道从喉头压抑而出的轻呼把整个世界都凝固住,只馀下唯一一朵洁白的栀子花在静静地绽放。
伴着花瓣的舒展,勃勃生机和万千色彩又以此为圆心向外扩展恢复。湖畔的桃花也被滋养的朵朵盛开。一只蜜蜂,嗡嗡作响挤在花蕊间,一探一探欢快采撷着蜜汁。微微的痛楚让薛霁月轻颦眉头,但并不难受。如同香浓幼滑的拿铁带出一点咖啡淡苦,别有一番风味。愉悦的品鉴中咖啡很快见底,只留下纯纯的甜蜜在心头堆叠出各式样的旋律,让人陶醉丶沉沦甚至将要窒息。
薛霁月努力翻过身来,想舒缓一下情绪。然而事与愿违,更缤纷多彩的演出燃爆舞台。节奏的鼓点和着婉转的琴曲在心弦上丝滑地流淌,此时薛霁月才知道美还有更高的境界。
抑扬顿挫的音律让连绵起伏的快感如秋千回荡,越飘越高,曼妙的音符消融了七零八落的心防,也释放了最深处的嗓音一冲而出再无顾忌。一切释然的痛快让湖水也随音符倾泻如注,冲击如《生命交响曲》的震撼,持久如《高山流水》的袅绕……
滚滚洪流冲散了魂魄,幸福的绒毯此时被折成一个抱枕抱在怀里,用从未有过的充实和贴紧胸口的温暖印证呼吸的存在。
只是音乐并未停止,收到回应的演绎如受到掌声鼓励的演员更为卖力。轻重缓急擂动心跳的鼓点,拨挑拈揉演奏潺潺的琴声,夹杂着恣意涂抹春色的春风,把消散于天外的三魂七魄重又聚集。
薛霁月心底不再有湖。洪水泛滥丶来势汹汹,漫山遍野丶一片汪洋,目之所及丶滔滔而去。不再有任何的约束和忍耐,所有的感受都在自由地奔放丶任意地表达。
薛霁月终是睁开了双眼,想看看自己的男人是否也同自己一样沉浸在这浓密粘稠的快乐中不可自拔。可迷醉的眼神和暧昧的灯光并未带来一个清晰的视线。只觉得阴影中的爱人享受地眯起一双细眼;忽又激动地睁圆眼睛;大大的眼睛亮若星辰升上夜空,可没一会儿星辰又遮上灰蒙蒙的云朵。越来越密地擂动,越来越急地弹奏,越来越紧地风起,让云朵也越来越浓越来越大,把整张面庞都掩在其中消失不见,如之前的恶梦重又降临。但细细一品,狠劲的每每只是开始,细节下的温存很是让人心安。仿若家养的小狗,晃着脑袋,用尽力气咬主人的手指,留下也只是让人酥痒的牙痕。
薛霁月内心的温度,让早已溢满世界的洪水更为喧腾却无处可去,只得猛烈撞击天地的尽头,像鼓锤一下下擂在心上。感同身受的对方也拼尽全力,鼓声一声高过一声,琴音一音盖过一音,风波一波强过一波……
终于,一道霹雳惊炸云霄丶横贯天际。风停了,弦断了,鼓破了,能感受到生命的抖跳和喷勃……心脏也被最後的高音捅漏了。一个黑洞吞噬所有,万籁俱寂,一切湮灭!幸福的绒毯此刻就盖在身上温暖,厚实,满足......
昨夜关于春天的梦,终是醒了。但真的了无痕吗?无论是耳边若有若无均匀的呼吸,还是身体若隐若现残馀的感受都仿佛在诉说着真实。
酒没醒?幻觉?梦?虽然转脸就有答案,但薛霁月一动不动盯着天花板,收拢眼角的馀光连眼珠都不敢转动。她不知道如果她侧过身去,将会面对怎样的面孔,将会开啓怎样的未来。于是她开始祈祷,希望是他带给自己这抚慰一切的美好。可是不敢想象如果不是他,将会是怎样的深渊。所以她又希望这一切不过是一场梦——梦一回,春已褪!真的是梦吗?她不敢肯定,可以肯定的是这一切的开始,确实是一场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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