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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鸢表示被他吓到了,她回过神,递给他手帕,刘教习哭着喊:“俺不要你的手帕!”
袁轩朗拽过架子上的毛巾,塞到他手里,他胡乱地擦把脸,哼哧哼哧。
林鸢:“教习,您……怎样罚我都行,只要您消气。”她还是第一次说这样的话,感觉有些别扭。
刘教习渐渐止了哭,红着眼:“哼!老夫也不欺负小辈,你就把镜湖剑式基础篇每天都练一遍,七日後,老夫检查成果,若是不合格,就别来上老夫的课了!”
林鸢心里一万个羊驼奔腾而过,她根本就没练过几次,上课跟着老师练一练,下课就奔图书馆,压过武试及格线,做只咸鱼不翻身。
林鸢捏着衣裙,讪讪道:“教习,学生实不擅长习武,不如抄书?”
刘教习瞪着眼:“老夫又不是知墨斋的老古董!武功不行更得练,没得商量!”
林鸢哭丧着脸出了木屋,袁轩朗在一旁哈哈大笑。林鸢气得快步走开:“你笑个鬼啊!”
“不是,师妹,师兄真没想到你能把刘教习惹哭,哈哈……难得啊难得。“
“我也不知教习竟然有颗玻璃心……练剑咋办,我还没学会。“
袁轩朗拍拍她的肩,带着骄傲的神情:“师兄可以教你。”
林鸢带着不信任地目光扫了他一眼,“你行吗?我还是找师姐吧。”
袁轩朗摇摇头:“师姐去接悬赏令了,几天内回不来。”
继而双手叉腰,怀着古道热肠:“每日黄昏,我去你院子里教你练剑,准保你一考即过!”
林鸢略思几秒,微笑着点点头,“那就有劳师兄了。”也省得再找人了,就近又安全。
“大哥!袁兄!”来者是个十七八岁的白净少年,大眼睛,稍圆的脸,一袭镜湖派弟子蓝白袍,慌慌张张地跑来,见到袁轩朗旁边的林鸢,愣了一下,心道:大哥又热心助人了?这次的姑娘真可爱。
他作揖,有礼有节道:“在下武凉夜,敢问姑娘……”不经意间看见林鸢憋着笑,愣住了。
林鸢差点笑出声,她真想问问他有没有喝过五粮液,若没有那太可惜了!
她用手扒拉下上扬的嘴角:“我是他师妹林鸢。”
“何事如此慌张?”袁轩朗拧着眉头问。
“习武场马惊了,那野马正撒欢跑呢!哎呦!”
袁轩朗敲了一下武凉夜的脑袋:“那你不早说!”转头对林鸢说:“师妹,失陪了。”
林鸢点头:“快去吧,我还有事。”
袁轩朗滑过一个念头:她不想跟你一起去。尚未体会其中何等滋味,念头便转瞬即逝。
林鸢看着袁轩朗和武凉夜跑去习武场,转了个弯不见背影,她耸耸肩,向北漫步。
长长的羊肠小道蜿蜒曲折,层层叠叠的枫树黄绿交织,日光破碎成朦胧的光束,邀请灰尘翩翩起舞。
林鸢沿着小路走走停停,她也不知要去何方。
林尽,小路的尽头又是一个木屋,围着栅栏,有个小菜圃和花圃,摇椅上躺着个人,走近了看,是鱼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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