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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比讨厌丽塔·斯基特,但早就放下了纠正这个昵称的念头。穆丽尔已经老到听不进任何人建议的程度了,耳朵只能接收赞美和八卦。
鲁比看着报纸,陷入沉思。
她对魔法部的信任度是无限接近于零的,谁知道这是不是另一个陷阱,可她甘心就此退缩,和校园生活彻底说再见,把那些需要保护的麻种小布丁抛之脑後吗?
显而易见的,鲁比不甘心。
“哎呀,哎呀,”穆丽尔误解了鲁比的沉默,话锋一转,“上学也没什麽意思,男教授都长得跟老树皮一样,男学生又跟巨怪一样没头没脑,你不想去很正常。”
说着,穆丽尔挨着鲁比坐下,握住她的手,神神秘秘地说,“我有个妹妹的孙子,只比你大几岁,在圣芒戈当治疗师——”
“停停停,你又来!”鲁比被吓了一大跳,攥紧报纸,瞪圆眼睛看这位老太太,“我已经有乔治了!”
“你们又没结婚。”穆丽尔哼了一声,“我那个侄孙的屁股比乔治的翘多了。”
“谁知道那位表哥的屁股是不是被神志不清的病人咬肿的。”
活板门再度被拉开,乔治慢悠悠地走下来,抱起胳膊,似笑非笑地看着挤在沙发床上的两人。
鲁比忽然感觉脸颊发烫,就像真的做了亏心事一样。
穆丽尔撅起嘴,不想搭理乔治,一边往外走,一边嘀咕,“我今早还检查过门上的报警装置,没问题啊,怎麽就让这只缺耳朵鼹鼠跑进来了?”
“别太自责,姨婆,谁让您已经一百零七岁了!”乔治高声说着,目送穆丽尔离开,这才挨着鲁比坐下,握住她的手,忍着笑说,“我是翻窗户进来的。”
鲁比不赞同地说:“别老捉弄穆丽尔,乔治,她已经跑去圣芒戈配了好几回记忆药水了。”
乔治皱了皱鼻子:“是啊,她也向你推荐别的男人好几回了,这还只是我撞见的次数!”
“那是她还不知道你的好。”鲁比真诚建议,“你为什麽不试着对她展现你的友好呢?咳,就像我一样。”
“那太难了。”乔治说,“姨婆已经不是睡一觉起来就原谅全世界的八岁小孩了。”
鲁比疑惑地蹙起眉:“什麽意思?”
“唉!”突然,乔治浮夸地叹息着,环住鲁比的腰,把人压倒在沙发床上,脸贴在她的颈窝,深深地吸了口气,“有一年圣诞节,我和弗雷德往穆丽尔的椅子下面放了颗粪便炸弹,从那以後,她再也不来陋居过圣诞了。”
“我早该想到这回事的,也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穆丽尔就认定,全世界的好姑娘都不应该跟我和弗雷德有什麽接触。”
显然,举止粗鲁但为人热心的鲁比被穆丽尔勉强划入了“好姑娘”的范围。
鲁比咯咯笑起来:“原来如此!在穆丽尔眼里,我和你谈恋爱就跟主动跳粪坑没什麽区别,怪不得她这麽积极地向我推荐她别的侄孙。”
她掰着手指说:“在罗马尼亚养火龙的丶在魔法部当雇员的丶在圣芒戈当治疗师的丶还有跟你一样开商店的!”
“记得这麽清楚……”
乔治嘟囔,搂着鲁比的胳膊又收紧几分,不再接话。
鲁比以为他是太想念自己了,抚弄着乔治脑後的头发,也不开口,静静享受亲密时刻。
阳光从门缝中缓慢流泻而下,蜂蜜一般浅黄而细腻,将两人包裹。
三分钟後,鲁比不高兴地推了推乔治肩膀,“你好重,乔治,起来,还有,不准往我脖子上喷气,痒死了!”
某人聋了一样,不仅越抱越紧,还开始用牙齿轻轻地咬住鲁比脖子上的皮肤丶辗转厮磨。
室内的温度骤然升高,熏人的酒香直往鼻腔里钻,鲁比感觉心跳加速丶头昏脑胀丶呼吸困难。
她没工夫仔细辨别这些不适是客观存在的,还是主观感受的,只想尽快解决异常情况。
“乔治……”
鲁比轻呼,惊讶于自己居然能发出如此虚弱的声音。
乔治也跟鲁比一样“虚弱”,用气音回应她的呼唤,颈部的啃咬也变成了更轻微的舔吻。
鲁比仰起头大口呼吸,同时纳闷乔治在虚弱个什麽劲,自己是被他压得太过分,脑部供血不足了——难道说,男人的血液只够他们维持一个头的运转?
不管了,先救她俩的大头吧。
鲁比这样想着,猛地提起膝盖,乔治捂住某处哀嚎着滚下沙发床。
穆丽尔端着三明治和南瓜汁去而复返,惊喜道,
“哦!梅林保佑,你终于舍得炸掉乔治·韦斯莱这个粪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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