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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白彧在看到莫洵的那一刻显然是愣住了,随后他缓缓站起身:“莫哥……”
&esp;&esp;莫洵抬眼看着白彧,露出标志性的酒窝:“小白!好巧,也在萧咲这儿玩呢?”
&esp;&esp;白彧后背发凉,表情比见了鬼还难看。
&esp;&esp;元满放下筷子,她对莫洵的第一感觉其实还不错,所以她礼貌地朝他笑了笑。
&esp;&esp;莫洵朝白彧瞥了一眼,白彧就像被人用钉子扎了一下似的,立马走开坐到沙发上去了。
&esp;&esp;“您的手机昨晚落在医院了,还有包包和钥匙。”莫洵靠近元满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似乎是为了保护元满的隐私。“昨晚我在病房里只找到这些,您等下检查一下看还有没有落下的,我给您去找。”
&esp;&esp;元满接过东西朝莫洵点点头:“谢谢,麻烦你跑一趟。”
&esp;&esp;莫洵摆摆手,张嘴爽朗地笑了两声挠了挠头:“不麻烦,不麻烦,何况我跟小白和萧咲也是老朋友了。”
&esp;&esp;元满看了眼站在玄关处没有动的萧咲和沙发上正襟危坐的白彧,气氛有些尴尬。
&esp;&esp;“还没跟您做自我介绍呢吧,我叫莫洵,莫非的莫,苏洵的洵。”莫洵做完简单的自我介绍后,微微弯腰,靠近元满的耳边,小声开口。“我来给您送东西这事儿,老板不知道,我是想着都是重要的手机证件钥匙什么的,所以就先斩后奏了。我不像小白萧咲那么能挣钱,也就只能给老板跑跑腿赚辛苦钱,如果问起的话您就说点好话,谢谢您。”
&esp;&esp;莫洵说完站直身子,朝元满露出一个恳求的表情。
&esp;&esp;元满心中叹息,万恶的资本家,打工人真是不容易。
&esp;&esp;“好,我知道了。谢谢你。”元满朝莫洵笑道。
&esp;&esp;“那我就不打扰啦!有空再找你们玩!”莫洵一边往外走一边跟白彧萧咲招手。
&esp;&esp;待莫洵走后,白彧才从沙发上跳起来,一脸懵逼地看向元满:“满满,你认识莫洵啊?”
&esp;&esp;元满愣了一下,刚想解释自己连他叫什么都是刚刚才知道的。
&esp;&esp;“吃饱了吗?吃饱的话就走吧。”萧咲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元满身边,他盯着白彧缓缓开口。“哪那么多问题?”
&esp;&esp;白彧扯了扯嘴角,赶紧告辞跑路。
&esp;&esp;两人在厨房一起收拾碗筷,萧咲垂着脑袋语气很随意地开口:“满满你是什么时候考试?”
&esp;&esp;元满知道他应该问的是研究生考试,便回答:“十二月底,怎么了?”
&esp;&esp;“那你想好要报哪个学校了吗?”萧咲将碗筷放进洗碗机,一边调整模式,一边询问。“打算留在北京吗?”
&esp;&esp;这个问题让元满迟疑了一会,她一个人,其实在哪儿都无所谓,只不过读本校的研究生会更轻松,师资环境也更熟悉而已,更何况,萧咲也在这。
&esp;&esp;“嗯……”元满点点头,解释道。“我们学校对本校研究生补贴很大的,而且我对这边也更熟悉,所以打算考本校的研。”
&esp;&esp;正说这话,元宵就叼着铃球跑过来,元满弯腰将元宵抱起来,亲了亲它软乎乎的耳朵,笑着说:“更何况,元宵也在这呢,我要是去别的地方读书,元宵怎么办?”
&esp;&esp;狗狗舒服地在元满怀中哼唧,粉色的小舌头舔在元满脸上,痒得她直笑。
&esp;&esp;“如果他愿意跟你一起走呢?”
&esp;&esp;元满逗弄元宵的动作停住了,视线缓缓上移,落在了萧咲的脸上。
&esp;&esp;她看不懂他的情绪,只是本能地感觉到他在害怕,在伤心,元满以为他是担心自己去外地读书留他一个人,所以赶紧开口保证:“我肯定不会走呀,这儿有我熟悉的环境,有我喜欢的食物和口味,何况,你跟元宵都在,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去外地读书?”
&esp;&esp;萧咲的喉头滚动,良久,扯出一个不算好看的笑容,他点头:“嗯……”
&esp;&esp;见他笑了,元满赶紧提议:“天气很好,要不要出去散步,顺便溜元宵。”
&esp;&esp;两个人换了舒服的运动服,牵着元宵出了门,约莫十几分钟便走到了后山的入山口,山里空旷也没什么人,萧咲便松开了牵引绳让它到处玩。
&esp;&esp;从没出来玩过的元宵撒开腿便往前跑,元满担心它跑不见,赶紧跟在后面喊:“元宵!慢点!”
&esp;&esp;萧咲挥挥手让她不要担心:“元宵不会跑丢的,它比你想的要聪明。更何况,你不知道有句话叫给了他自由,他依然会回到你身边,那才是真正属于你的。如果他一去不回,那就代表他不属于你啊。”
&esp;&esp;元满回眸瞪了一眼萧咲,然后拔腿跟着追了上去。
&esp;&esp;山里气温湿润,越往上走,水汽越重,元满有些喘,抬眼看到元宵跑进了不远处的凉亭里。
&esp;&esp;担心它又跑远,元满歇了口气就赶紧上前。
&esp;&esp;凉亭中,元宵正在一个人脚下谄媚地吐着舌头。
&esp;&esp;那人披着长发,鬓边的长发编成几尾细细的三股辫,辫尾上坠着绿色的竹叶挂饰,垂在胸口。穿着中式的白底短褂衫,模模糊糊地能看清他衣服上是绿色的竹子刺绣,山中氤氲的雾气模糊了男人的脸,显得他好似坐在仙气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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