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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见着了救星。
金陵连忙扑去挽住魏君行的胳膊:“大哥哥,你怎么回来得这样早?”
魏君行说:“今日于金光门交办事务,大将军着我不必回去了,我就邀着云意出门,帮着我给筝儿选了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等见了你嫂嫂再说。”
金陵连忙将他挽得更牢,有了这个救星开路,她重新跨进了屋里。
杨筝一眼落定在小赖皮身上:“你应当回去的。”
金陵噘嘴,底气不是很足:“大哥哥说要送你东西,我看过再走不迟。”
杨筝望向魏君行,眼神里带着几分苛责。
魏君行即刻了悟她的意图,可进都进来了,鲁莽再赶人走显得多么无礼啊?他打起哈哈,伸手拢住杨筝:“正是正是,我寻来一件宝物要献与你呢。”
他从怀里取出一方折叠的帕,层层打开,里面包一只镯子。
藕色的丝帕更衬托那镯子的细腻净透,犹如捧来了几许冬日的冰雪。
他呈到她眼前来问:“这样素色的,你喜欢吗?”
其实无论他送什么,她都会觉得喜欢,何况那只镯子的确很美,它像冰雪似的晶莹,又像月光那样婉柔。
杨筝轻轻点头。
魏君行偷偷松了口气,继而挂着开心笑意替她戴上了。
他再三端详那只镯子戴在她手腕上的样子,大小合适,清雅的色泽也越看越合称。
极淡的蓝恍如满月的幽柔,他手里正握住了属于他的月光。
魏君行抬起的眉眼溢满柔情,语声也是轻轻:“你的金玉镯送人了,我承诺要为你寻一只新的来。之前听贩运珍宝的商人说,骠国有种深埋在河底的玉石比和田玉更为剔透,做成镯子尤其漂亮,就请他们挑品相上佳的带来长安。此行他们一共带来三只,我觉得这只最好,可又拿不定主意,故邀云意一起去掌眼,他也说这只最好,你会喜欢的。”
杨筝的神色变化,魏云意观察入微。
她很有意思,听见他的名字,隐约有过愣怔,但转瞬平复,在说那句“便也多谢小郎”时眼睫微垂,故意不曾看过他一眼。
魏云意笑笑:“何须谢我?终归是兄长用心。”
金陵已经快流下羡慕的口水了,她小心翼翼摸了又摸杨筝腕上的新镯子,感叹不已:“我从来不喜欢和田玉,哪怕它细腻如羊脂,看上去不透就是显得拙笨。玉髓倒见不少通透的,我一眼见了喜欢的却没有。水精更清透得像水,过于透了也没意思……唯独见着这只镯子,我真是一见倾心,它像一块冰,清丽透亮,但一眼又看不透,说是和田玉色,可和田玉里不见有这样幽静的色调,它好美啊!”
纵是夸上了天,杨筝也不能将此物赠予她的。
金陵抑不住心中澎湃,连声央求她的两位兄长:“在哪买的?还有吗?还有吗?二哥哥,你给我也选一只!”
魏云意推开扑到身上来的人,直截了当地拒绝:“骠国距长安遥遥万里,此物稀罕,贵极,且你年鬓太轻,没这个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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