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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杨筝浑身生凉,心悸之际吓醒。
魏君行轻轻摇她:“怎么趴在这睡着了?还坐在地下,不知冷的吗?”
天色微亮,他因酒气燥热醒来,即见妻子守在榻边睡了,他心疼极了,爬起身,转又见她起了一额的汗。
杨筝吓得打颤,她急张臂将他紧紧搂住:“君行!君行!”
一觉睡来,全无知觉,必是醉得厉害,教她担心了。
魏君行抚她背心宽慰:“我在,我在。我错了,往后再不做醉猫了。”
杨筝不见松手,反而将他搂得更紧,险要令他喘不过来气。
“你怎么了?”
“筝儿,你怎么了?”
“筝儿,你……你在发抖?”
杨筝又连忙地松手,她飞快低头擦眼角的泪。
魏君行扶住她双肩:“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发抖?为什么在哭?”
她不敢说出实情,只得欺瞒:“昨夜你醉得那样凶,怎么叫都不醒,我见了害怕。”
听了此言,魏君行的心才踏实了:“原来是这事。昨日阿弟回来,高兴过头,方贪杯多喝的,我以后一定不会了。”
阿弟,阿弟。
魏云意是君行的亲兄弟,从今后,要朝夕常见。
杨筝心内郁郁,不觉低下眼去。
魏君行摸她额头的汗:“做什么噩梦了吗?惊出这一身冷汗。”
她连衣裳都汗湿了,衣领子冷潮潮的。
魏君行起来,吩咐翠浓和胭脂去备热水来给娘子沐浴。
天将将大亮,水已备好,魏君行推杨筝进了偏室。杨筝捞住他衣袖:“你一身酒气,酒后也发汗了,过会儿还要出门,你先洗。”
魏君行笑说:“你不比我香?你洗过我再洗,不碍着什么。”
杨筝双颊泛上嫣红。
他挣脱衣袖,把偏室的门关上了。
魏君行没想到后来魏云意会过来。
是因为担心自己醉得难受,来客不免留下多说了几句话。
杨筝出浴时没料到屋里还有旁的人,尚且穿着中衣,她见到魏云意在座,大惊失色,急忙绕过屏风回了内室。
魏云意注意到她有块很漂亮的玉坠,似乎是一块有金色纹样的美玉,他差点儿冲口问兄长几时有的这等好物?但那玉坠挂在杨筝颈间,他的目光乱瞟,多少显得不恭敬,只好作罢,且客气主动请辞出去了。
杨筝在内室里生闷气。
魏君行转过画屏走进去,拿了布巾靠近前:“这头发还湿淋淋的,也不管管?”
“有外男在,你不也没提前说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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