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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漾过来问了一些比赛的事,郭霆答得中规中矩。
了解到比赛重要性,安漾心已经死透了,可还是忍不住多问了一嘴:“你们比赛之前是不是都要戒点什么啊?”
郭霆不清楚他具体指的是什么,不过居于客观情况还是点了点头。
“好吧。”周彻的毛巾原本放在座位上,安漾坐下后就把毛巾拿在手里,角都快被他揪变形。
没事的,他安慰自己。
已经过去三天了,还有四天,区区四天,他连惨无人道的高中三年都能坚持下来,怎么可能挺不过这区区四天。
哗啦一阵水声,游完几圈的周彻回到岸上,浑身挂着水珠来到安漾面前,看毛巾被安漾拿在手里,手臂刚有抬起的弧度又很快放下。
安漾反应过来,连忙将毛巾递过去,谁知周彻非但没接,反而在他递毛巾的同时自觉低下头,弯下腰。
这是以为我要帮他擦吗?
安漾上一秒这么想,下一秒就把毛巾往周彻头顶一裹,脑子还没发出指令,身体已经开始行动。
一旁郭霆的表情变得有些微妙,安漾无暇注意。
照理说他和周彻已经抱过那么多次,亲过那么多次,擦头发这种亲密度不足拥抱一半的行为对他来说应该是游刃有余。
实际却是兵荒马乱。
这个被大多数人仰望崇拜的男神在他面前心甘情愿低着头,像一只沉默乖顺的大狗任他揉搓。
说不出的亲昵使安漾手掌心发软,他开始手足无措。
尤其当对上那双深邃之下潜藏温驯的眼睛,他呼吸一顿,忽地松手将毛巾整个盖在周彻脑袋上,盖住那道扰人心神的目光。
“陈观南好像还找我有事,我先回去了。”
周彻拉下毛巾,直起身回头,只能看见安漾背影渐行渐远。
郭霆一声嗤笑,周彻冷冷瞥过去,前者完全不收敛:“自己室友也奴役,你真不是人。”
一个小插曲,安漾很快能够自我调节好,等晚上周彻下课回来,他的眼睛又粘在了他身上。
想亲想亲,想亲。
等不到周彻收拾结束,小尾巴在周彻还在刷牙时他就跟过去,唧唧咕咕在人耳朵边念叨:“亲一下吧就一下,就一下,一下不都不可以吗……”
周彻将水杯放在一旁,擦干水珠转向安漾:“就一下?”
安漾小鸡啄米。
周彻幅度很小地低了下头,安漾明白他的意思了,双手撑着洗漱台边沿,立刻踮脚凑上去亲。
没想到说一下就是一下。
嘴巴蜻蜓点水刚碰到,周彻就仰头拉开了距离,面对安漾满脸的哀怨不为所动。
安漾委屈死了:“这算一下吗,算吗,我都没有尝到味道。”
周彻:“又不是吃糖,你想尝到什么味道。”
安漾:“这你别管。”
周彻:“下午怎么走得那么早。”
怎么忽然提起下午的事了?
安漾还是那个借口,陈观南找他有事,他重复了一遍。
总觉得嘴巴馋瘾被勾起来了,三两下嘴唇抿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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