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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道,医者难自医,拙荆缠绵病榻已久,如今虽略有好转,但根基仍是不稳。”
“既然前辈在此,晚辈恳请您能为拙荆诊一诊脉象。”
“若这九清灵叶对症,还请留下几棵,给她服用。”
墨长庚看了看手里抱着的这一大捆,老脸有些挂不住:“呃,九清灵叶嘛,确实不少。好吧,老夫便去给令正瞧瞧。”
薛晋急忙行礼:“多谢前辈,请随我来。”
一行人来到一个精致的院落中,一个眉目分明,身着素衣的纤瘦女子款款而出。
薛晋急忙走上前扶住了她:“婉润!你怎么起来了?快回去歇着,这位是回春手神医墨老前辈,为夫请来给你诊脉的。”
纪婉润人如其名,面容慈祥,柔弱如水,观之便令人心生怜惜。
她对着墨长庚盈盈下拜:“小女子体弱多病,劳动神医了。”
团团看着她,小脑袋歪了歪,奇怪啊奇怪,怎么这个姨姨看起来,是个小孩子?
薛晋一脸柔情,扶着纪婉润走进屋内,屋内烧着炭炉,温暖如春。
一个大约五六岁的小男孩从桌边站起:“爹爹,娘亲。”
纪婉润急忙柔声道:“凌儿,快扶着些,别头晕跌倒了。”
“你母亲说的是。”薛晋点了点头,将纪婉润扶到桌边坐好,“这是犬子薛枝佑。”
薛枝佑十分乖巧,见到一群人进来,马上行礼:“薛枝佑见过长辈们。”
墨长庚点了点头:“乖。”
团团看着他,这个小哥哥好弱啊,弱得好像快要死掉的样子。
众人落座,墨长庚坐在纪婉润身旁的锦凳上。
纪婉润伸出纤细白皙的手腕,神态温顺,眉宇间带着病态的娇弱:“多谢神医。”
墨长庚伸出手搭上她的手腕,闭目凝神。
片刻后,他收回手:“夫人脉象虚浮,似有郁结,确是曾经久病缠身,但元气并无亏损之兆。”
薛晋闻言,脸上的神情登时放松了:”如此甚好。”
薛枝佑高兴地仰头看着纪婉润:“太好啦,娘亲!”
纪婉润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顶:“凌儿真乖,娘亲无碍。”
“你也要好生养着,只有你的身子也大好了,娘亲才能放心啊。”
薛枝佑一脸孺慕之情,点了点头:“嗯,孩儿知道啦。”
墨长庚看着薛枝佑:“令郎这气色确也欠佳。”
“既是一家人,病因或有关联,不妨让老夫一同诊视,或能寻得些许根源。”
薛晋忙命薛枝佑也伸出手腕,墨长庚再次搭脉,这一次,他的眉头却缓缓蹙起,指尖在薛枝佑腕上停留了许久,面色凝重。
“奇怪!当真奇怪!”他收回手,“夫人的脉象,乃久病初愈,虽虚但不弱。”
“但令郎这脉息却是根基枯竭之状,绝非寻常弱症!两者病症,竟然截然不同!”
薛晋点了点头:“前辈有所不知,凌儿并非婉润所生。”
“他的生母六年前因难产去世,婉润乃是我续娶的夫人。”
“凌儿早产,因此身子一直虚弱。我虽为他细心调养,却仍比寻常孩童病弱许多。”
“她们母子两个,一个久病缠身,一个长期体弱,我甚是忧心。”
“幸得神童求神明赐福于她们,如今才能得保安泰。”
墨长庚恍然大悟:“你是为了她们母子,才听命于那个大夏神童?”
薛晋点了点头:“圣医谷从不听命任何人,但神童有言在先,若想得他赐福,便要听命于他。”
“之前不知前辈驾到,多有不敬,还请莫要放在心上。”
纪婉润柔声道:“夫君不必担忧,我与凌儿都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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