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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安则忙着整顿军务。他发现镇北军的士兵大多是北疆本地人,家里都受过平北侯的欺压,对朝廷既有期待,也有顾虑。他没有急于操练,而是先开了军议,让士兵们说心里话。
“将军,不是我们不想好好打仗,是怕啊。”一个老兵站起来,断臂的袖子空荡荡的,“平北侯在时,打了胜仗功劳是他的,打输了罪责是我们的。家里的妻儿还在朔方城,我们不敢拼。”
陆清安看着他,想起赵勇——父亲当年的旧部,也是这样一个断臂的老兵。“从今往後,镇北军只听朝廷号令,军功归将士,抚恤归家人。”他从怀里掏出父亲的镇北令牌,高高举起,“我父亲陆战当年说过,‘将士守土,是为了让家里的孩子能安稳读书,让田里的麦子能好好生长’。这句话,我认,你们认不认?”
“认!”士兵们齐声高喊,声音震得帐顶的积雪簌簌落下。
军议结束後,陆清安在营外看到江黎以,他正和几个河工说话,手里拿着父亲的《北疆水利志》,指着上面的河道图,神情专注。夕阳的金辉落在他身上,将狐裘的毛染成暖黄,像极了长安相府的那株老梅,在寒风里透着韧劲。
“在忙什麽?”陆清安走过去,替他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衣领。
“河工说,疏通这条古河道,能引水灌溉到狼石峰下的荒地,那里的土壤肥沃,种上青稞,能养活半个朔方城的人。”江黎以指着舆图,眼底有光,“等春天来了,就动手。”
陆清安看着他指尖划过的地方,那里曾是战场,不久後将变成良田。他忽然觉得,北疆的春天,或许比长安来得晚,但终究会来。
夜里,两人挤在客栈的小屋里,就着一盏油灯看奏折。陆清安带来了长安的消息:李嵩的案子已审结,牵连的京官被一一革职,长兴号的银子被充入国库,一部分拨给了北疆;喻辞桉在京中主持新政,减免各地赋税的诏书已传遍天下,百姓们都在感念朝廷的恩德。
“看来,长安也在变好。”江黎以放下奏折,拿起一块陆清安带来的桂花糕——是他亲手做的,形状比上次规整了些,甜香里带着暖意。
“嗯。”陆清安看着他吃糕,眼底的温柔像化了的雪水,“皇上问你何时回京,我说北疆的事还没做完,请求再留三个月。”
江黎以擡眼,对上他的目光,笑了:“三个月够吗?”
“不够就再请。”陆清安握住他的手,掌心的温度熨帖着他指尖的薄茧——那是连日来批阅文书丶绘制河道图磨出的,“等这里的青稞种下去,等官学的孩子们认全了字,等百姓们的粮仓有了馀粮,我们再一起回去。”
江黎以点头,将头轻轻靠在他肩上。窗外的雪还在下,却不像来时那般凛冽,反而带着一丝温润,像是春天的信使。他想起父亲信里写的“北疆的雪再大,也盖不住种子的根”,此刻才真正明白,所谓的“守土”,不只是守住城池,更是守住百姓心里的那点盼头。
几日後,朝廷的嘉奖令到了:封江黎以为“北疆安抚使”,总领北疆政务;陆清安袭“镇北侯”爵位,掌管北疆军务。诏书宣读的那天,朔方城的百姓自发地在城外种下一排小树苗,虽然枝干光秃,却都朝着太阳的方向,透着倔强的生机。
江黎以和陆清安并肩站在树苗旁,看着百姓们用冻红的手培土丶浇水。有个孩子跑过来,递给他们每人一棵小树苗:“先生说,种下树,等长高了,就能看到长安了。”
江黎以接过树苗,轻轻插进土里:“会的,等树长高了,北疆的青稞熟了,我们就带你们去长安看看。”
陆清安看着他弯腰培土的身影,腰间的狼牙与玉佩轻轻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他忽然明白,父亲和江伯父当年未竟的心愿,不是简单的报仇雪恨,而是让这片饱经风霜的土地,真正迎来安宁与生机。
朔方城的雪渐渐化了,露出底下黝黑的土地。河工们开始丈量河道,士兵们帮着百姓修补农具,官学的读书声越来越响亮,连空气里都带着一丝松动的暖意。
江黎以站在城头,望着远处开始泛绿的草地,手里摩挲着父亲留下的《北疆水利志》。书页里夹着一张小像,是父亲和陆伯父在雪山下的合影,两人都笑得坦荡。他忽然想,等秋天青稞熟了,就把这张像片放大,挂在新修的官学里,让孩子们知道,曾有这样两个人,为了北疆的安宁,付出了怎样的代价。
陆清安走到他身边,递过来一件新缝的棉袍:“夜里凉,别冻着。”棉袍的里子绣着一朵小小的莲,是他照着那枚缠枝莲玉佩绣的,针脚有些歪,却透着笨拙的心意。
江黎以接过,裹在身上,暖意从肌肤蔓延到心底。“长安的信说,喻尚书把咱们查抄平北侯的账本刊印出来了,各地的百姓都在传,说朝廷是真的要为百姓做主了。”
“嗯。”陆清安看着他,眼底的温柔像化了的雪水,“等北疆的事稳了,我们就回去。”
“好。”江黎以点头,目光望向远方——那里,雪山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古河道的冰开始融化,发出潺潺的水声,像一首缓慢的歌,唱着北疆的春天,也唱着一个正在慢慢变好的天下。
他们知道,回京的路还长,要做的事还有很多。但此刻站在这片正在苏醒的土地上,看着百姓们眼里重新燃起的光,就觉得所有的奔波与等待,都有了意义。北疆的风里,终于有了春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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