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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他们一碰面就是讲放榜的事:谁是黑马、谁爆冷了,谁失手了,谁滑铁卢,谁该死……后来一想起,也觉好笑:不过是一纸证书,不过是几个分数,却彷彿能置人于死地。有两三个女生考砸了,后来都上不到大学,一个向运动事业发展,积极考教练牌,一个则出去上班闯事业。
她们的日子虽然过得辛苦,但比起读书时快乐不少。不是说林春高傲,而是他看出那两个女生都没有读书的天份,所谓的没书缘。倒不如及早离场,开创另一片天地。
人们说香港教育制度好,高等教育发达,看,现在每个中学生都可以上中六,不必似旧学制般、须在会考战场廝杀一轮才可上中六,到了中七又再上战场。然而,读得书久,与读得书多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在学校待得久,不代表读书读得多,不少人都是浑浑噩噩的。
有时候,在学校磨得愈久,人就愈迷失。那些专长根本不在读书上的孩子,每每被视为低能白痴,或者是没努力读书的懒惰孩子,好少有人会想:为什么人一定要读书?为什么读书等于考好成绩?为什么一份由几个老师做出来的试卷,就可以裁定全级百来二百个学生的能力?为什么我们除了读书之外,就没有其他路可以选?
很多人都不会问这些问题。因为他们生来就是香港人,生来就被逼要接受中国文化与西方精英主义那一套。学而?然而,「学而优则仕」的本义根本不是「读书读得好就去做官」,而是指「读完书后犹有馀力就去做官」。像香港那般重视各级教育的地方,在全球来看不算太多,但教育的成效有多大……不。
不应该用「成效」这个词,因为教育不是一个量化的过程。教育是人格的培养,没有成功与失败之分,只有气质上的分别。在不同地方,需要不同气质的人。一个市井之徒夹在清谈之士之中,自然会被鄙视,但在商业社会里,市井之徒一个个手拿几叠银纸,往那叫化子的兜里扔,而那群叫化子都是文人。
所以读书没有所谓好与不好,教育亦如是。社会需要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一套教育。这个社会只用强者,因此大家从小就活在竞争之中,而从来没想过竞争的必要:到底是谁要我们竞争?为什么我们听到老庄讲知识无用、绝圣弃智时,必然会发笑并说他们荒谬?
荒谬的,又是谁?他们惯于活在制度之中,当时并没有想过别的可能性。大家接受上面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价值观:考得好的,有前途,考得差的就要走远路才可到达目的地。有一些极端的人甚至觉得考得差的人就是loser、是垃圾、是烂泥,所以这些人找不到工作、不能升学,也是活该的,因为他们是没用的人,活该受到惩罚。
这种思想其实十分可怕。为什么同类能够如此逼害同类?为什么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看到同龄的人考不上,还能说得如此凉薄:「读不成书嘛……这些人就是垃圾囉,等拎综援啦」、「这个社会本来就是弱肉强食,输了的人被强者吞食,只能叹倒霉」?没有一丝人性的社会,养出同样没人性的「社会栋樑」,大家不接受失败者。
以三大为例,三家大学都不接受的考生——即是重考生。若以重考生的身份报三大的系,会有不同程度的penalty,也就是扣分。换言之,重考生根本不可能报三大,除非去读asso或highdip,再由non-jupas途径升学,但这条路亦相当难行。
现实是,社会惩罚那群读不成书的人,这种惩罚在人的身体中「内化」,连他们自己都觉得自己是失败者,自己理应接受这种惩罚。
曾经何时,「物竞天择,适者生存」,这句话成为大家心中的真理。现代没有世界大战,两次大战带来的恶果不必在此细数,所以国际上不太可能再有第三次大战,假若有,地球定会毁灭。然而,文明社会中有各种大小战场,并不是攸关生死,并不是鲜血淋漓的,但却攸关饭碗与尊严,是另一种血腥。每个人都在不同程度上成了妖魔,先是逼害他者,再与制度结合,转过来吞食自己的良知与一切,最终失了心,成为社会中一颗螺丝,成为权贵者手下一件工具。
但林春他们此时还不能参透这种玄机。他们亦只是普通学生,不特别傲慢下流,亦不特别情操高尚。多少会为佳绩骄傲,多少会为成绩沮丧,幸好他们至少没想过:成绩差的人等于失败者。或许是因为他们读文科,在人文主义中浸了几年,最重要的不是记得多少歷史事件、华丽诗词或年份,而是学会什么叫人性:什么是正义、什么是高洁、什么是傲骨,什么是对与错。
他们会讚美国王的新衣中的孩子,因为他敢漠视权贵,指着国王说:「你没有穿衣服。」那孩子有许多奴才一早拋弃的、雪亮的眼睛与诚实的心。至少,他们不会为了小恩小惠而投票给建制派。曾有一个理科的朋友投票给建制派,一问之下,她竟然说:「建制派确实『做到野』嘛!泛民只懂搞内部分裂、挑起官司,说什么民主与理想,到头来在民生上又做过什么了?」
「然而……」林春一窒,也说不出什么体面的理由。他只知,无论香港有没有可能变得民主,无论泛民做得有多坏,也断断不能因为民主无望与泛民无能,而去投票给建制派——他们只是阿爷的狗。他断不能做一隻狗,香港断不能成为阿爷的宠物……
——放榜后,林春满脑子都是这种胡混东西。每天睡十小时,不到十二点不起床,在家里的床或陈秋的床醒来,时间多得似海水一样,可以任人挥霍,过后也不可惜。那是一段似梦一样的日子,好似过了很久,又过得很快,过完了,事后回想,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
想找点事干,便老往图书馆跑,借了一堆又一堆的书,看完之后又更空虚了。就连对着陈秋也没精神,陈秋忍不住跟他说:「我看你还是找点事做,不要整天像丧尸似的。大概连阿姨也看不过眼,才叫你到我这边住住吧。」
林春与陈秋的关係已经浮面,算是半出柜。朋友之中只有戴志知道,李旭再迟钝也隐隐察觉到,林母也认同他们,先前算是「见过家长」,当然,陈叔对他们的事仍是一无所知。
林母那晚说:「儿子大了,你们的事我管不着,也不由得我管,你们高兴就可以了。阿姨不是粤语残片里的恶家婆,不会搞那种棒打鸳鸯的老套戏。第一次见阿秋时,我就觉得你们之间的关係不简单,那时候也没太在意,后来就……」
听到母亲谈论他和陈秋的事,林春直想找个地方躲起来,但又不免有种舒坦。以后不用隐瞒,可以光明正大了。
然而,母亲最后说的话才让林春吐血:「以后,你要好好待人家,知道吗?阿春。」
「……妈,你这句话是跟我说的?」
「当然。」林母半皱着眉,视线在林春与陈秋两张脸间来回,她说:「既然阿秋从了你,你就要好好待人家。」
「……」
陈秋闷笑,没替他解围,最后,林春除了说句「我知道了」,还可以怎样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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