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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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杀猪的地点在阮富贵家的后院空地上，临时搭起一个木头桌子，桌子旁放着接猪血用的大盆。

杀野猪时费了一番力气，野猪挣扎的厉害，三个人将野猪捆住，虽然三人都戴了手套，但还是被野猪身上坚硬的鬃毛给扎伤了手。

野猪四肢被固定在桌子上，对准心脏位置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大量的鲜血从心脏位置喷涌而出，一只公野猪整整接了一大盆的猪血。

两只病母猪就简单很多，没费什么力气固定在桌子上，刀子插入心脏位置，只有少许黑色粘稠血液流出。

阮富贵看着宰杀的病猪，摇摇头，心想猪病了果然不一样，放出来的猪血太少，这猪血凝在猪肉里，猪肉口感就不好了。

等杀完猪，阮富贵做主将野猪肉分了一部分给帮忙的邻居们，剩下的野猪肉放在自家冰柜里，病猪肉准备拿去集市上卖了。

当天中午阮富贵让妻子在家里煮了猪杂饭，招待帮忙的邻居们。

饭上桌，吃了没几口，阮富贵就觉得头晕脑胀，全身乏力的厉害。其他两个帮忙的邻居也开始感觉不舒服。

恐慌村庄

阮富贵感觉头痛欲裂，眼前出现奇怪景象。

“美丽，咱家屋顶上怎么这么多鱼在飞？”阮富贵使劲揉着脑袋对妻子阮美丽说。

阮美丽朝屋顶看了看，简陋的屋顶根本没有什么鱼在飞。

丈夫出现了幻觉！

帮忙杀猪的两个邻居状况也不太好，其中一个直接将刚吃进去的食物全吐到了地上。

阮美丽有些慌神，但很快努力镇静下来，嘱咐了孩子两句，又叫来两位邻居的家属，之后便开着自家的三轮车将邻居和丈夫送去最近的医院。

小镇医院内。

医生给阮富贵和两个邻居做检查。

医生看着阮富贵身上的皮肤淤点，急促的呼吸，直摇头，“这个病人病情太严重了，需要立刻转院到大医院。”

阮美丽求医生先给丈夫做治疗，但医生叹气说医院太小，许多检查做不了，建议她立刻去大医院。

两位症状轻的邻居被留在镇医院，阮美丽没办法叫了一辆出租车去往市里的大医院。

路上，阮美丽不停催促出租车司机加快速度。

阮富贵开始意识不清，低拉着脑袋斜靠在妻子阮美丽肩头，一个急转弯，阮富贵身体前倾，整个人倒在阮美丽腿上。

司机从后视镜看着病重的阮富贵，心想着这人可别死在我车上，脚下油门踩足，出租车一路奔驰。

出租车很快到达市医院，阮富贵已经完全没了意识。

妻子阮美丽一个人拖不动阮富贵，司机师傅上手帮忙，两个人架着阮富贵往急诊室方向冲，一路上

阮富贵的鼻子和嘴里不断有鲜血涌出，滴在路面上，被他拖行的脚抹成一条血迹，沿着来时方向延伸。

急诊室外的候诊大厅里挤满了人，阮美丽大声呼喊医生护士来帮忙。

路过的护士见到阮富贵的样子，急忙找来一把轮椅，让阮富贵坐在上面，但阮富贵现在已经完全没有意识，头耷拉在一旁，坐在轮椅上向下滑。

护士指挥家属帮忙，把阮富贵抬到一旁的临时检查床上。

护士喊来一位年轻的男医生，医生急忙给阮富贵做检查，发现他面色青紫，嘴角鼻孔流着血，呼吸急促。

医生把听诊器放在阮富贵胸口，突然阮富贵嘴里像喷火箭一样喷出一团黑褐色的呕吐物。

医生站在一旁戴着口罩，拿着听诊器被惊呆。

垂直向上的呕吐物足足喷了有近两米高，有的残渣直接被喷在候诊大厅的天花板上，剩余的呕吐物散落在病床四周，很多喷溅到周围候诊人群身上，离得最近的阮美丽、护士和医生身上都是呕吐物的痕迹。

医生很快回过神，将阮富贵的脑袋偏向一侧，防止呕吐物反流引起窒息。

医生做了简单检查之后又开了一系列仪器检查，其中就包括抽脑脊液。

细长的针头刺破皮肤，穿过肌肉进入脊髓腔，乳白色的脑脊液随着压力涌入针管中。

医生眉头紧皱，正常人的脑脊液是清亮颜色，而阮富贵现在的脑脊液已经变成浑浊的乳白色，明显有病菌感染。

医生按照经验将广谱抗生素紧急滴注到阮富贵体内，但是到了傍晚，阮富贵情况急速恶化，全身脏器出现衰竭，中毒休克症状严重。

凌晨，阮富贵心脏停止调动，医生宣布临床死亡。

留在镇医院的两个邻居情况也不乐观，他们出现跟阮富贵相同的症状，还没来得及转院，就在镇医院病死。

阮富贵及两个邻居杀猪之后突然死亡的消息很快传回村庄，村民们议论纷纷。

阮美丽在邻居的帮助下，给丈夫办葬礼，葬礼过程中，自家后院养猪场里的猪陆续死亡，等办完葬礼，阮美丽家的猪已经全部死亡。

阮美丽本想把病就像往常一样拖到集市上去卖，但村民们将阮富贵和邻居的死跟养猪场内猪的死亡联系到一起，都感觉这事不吉利，没有人敢买，村内出现各种流言。

两天后又有消息传到村庄，隔壁村买了阮富贵家死猪的村民在宰杀过程中也发生事故，一名家庭主妇在参与处理猪下水后两小时出现症状，送医后不治身亡。

村庄内各种流言四起，村民们一片恐慌。

——

y国，边境某城市。

一座生物安全实验室坐落在城市边缘地带，刚建成不久。

这处实验室是世卫组织病原体监测哨点实验室，重点任务是监测各种微生物从森林向人间流动情况，所以建设地点选在不发达的y国森林边缘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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