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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你和江学长真的是兄弟吗?”一个大胆的女生问道,“你们长得一点都不像。”
池觉笑了笑:“不是亲兄弟,但比亲兄弟更亲。”
“那你们会一起开公司吗?”另一个学生追问,“听说你拒绝了硅谷的offer?”
“这个嘛”池觉的目光越过人群,看到江辞已经悄悄退到一棵大树下,显然不适应这样的喧闹,“待会再聊!”
他挤过人群,向江辞走去。
四年来的相处让他能准确读出江辞的每个微小表情——现在那张清秀的脸上写着轻微的紧张和期待。
“恭喜毕业,数学魔术师。”池觉笑着说,轻轻碰了碰江辞的肩膀,“爸妈在哪?”
“湖边拍照。”江辞简短地回答,手指无意识地摆弄着学士服袖子,“我有东西给你。”
池觉挑眉:“什么东西不能当着爸妈的面给?“
江辞没有回答,只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深蓝色的长条盒子,上面系着银色丝带。
他的手微微发抖,呼吸变得急促——不是因为焦虑,池觉意识到,而是因为某种强烈的情绪。
“这是”
“毕业礼物。”江辞深吸一口气。
池觉小心翼翼地拆开盒子,里面是一支钢笔,黑色笔身上有精细的银色纹路,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即使对文具一无所知,池觉也能看出这不是普通的笔。
——它太精致,太沉重,显然价格不菲。
“江辞,这太贵重了你又偷偷的给我准备礼物”池觉翻到笔夹处,看到刻着的小字:“给池觉-江辞。”
“七千块。”江辞突然说,声音比平时坚定,“存了八个月。”
池觉猛地抬头:“什么?”
“钢笔七千块。”江辞直视他的眼睛,黑眸中闪烁着池觉从未见过的决心,“我想说池觉不是哥哥是爱人。”
这句话像一道闪电击中池觉的全身。
四年来,他们从未明确讨论过关系的性质——从兄弟到朋友,再到某种模糊的亲密关系,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破坏来之不易的连接。
而现在,江辞用最直接的方式跨越了最后的界限。
“你确定?”池觉的声音嘶哑,手中的钢笔突然变得滚烫,“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江辞点点头,从钱包里拿出一张折迭的纸条,展开后是池觉熟悉的笔迹——那是他三年前对江辞说过的话:“我爱你,乖宝,不是因为你是我弟弟,不是出于责任或怜悯。只是因为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从七岁起就是。”
“我研究过了。”江辞认真地说,“爱有很多种,我对你是浪漫的那种。想接吻。想一直在一起。不是兄弟是伴侣。”
池觉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了。
所有的声音、色彩、气味都退到远处,只剩下眼前这个勇敢得令人心碎的男孩。
那个曾经连眼神接触都回避的自闭症患者,现在站在毕业典礼的人群中,向他表白最纯粹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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