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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简单的承认让池觉的眼眶发热。
五年来的寻找,无数个不眠之夜,所有的坚持在这一刻都有了意义。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捧住江辞的脸颊,拇指轻轻擦过那片柔软的皮肤。
“我也是。”池觉轻声说,“和你在一起,我很幸福。”
江辞没有躲开这个亲密的触碰,反而微微倾身,让自己的额头再次抵在池觉的肩膀上。
这个小小的动作胜过千言万语,是他们之间独特的亲密表达。
“饿了吗?”池觉轻声问,手指轻轻梳理着江辞的黑发,“我去做早餐?”
江辞点点头,抬起头时,那个微笑依然挂在嘴角:“蓝莓pancakes。”
这个具体的点餐让池觉笑出声来——江辞很少主动选择食物,更别说如此精确的要求。“蓝莓pancakes是吧?遵命,少爷。”
厨房里,池觉忙碌着准备早餐,时不时偷瞄客厅里的江辞。
男孩又回到了钢琴前,这次弹的是一首简单的童谣,可能是记忆中母亲哼过的曲子。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金色的轮廓,美好得不像真实。
池觉突然想起15年前那个蜷缩在砖窑里的男孩。
——脏兮兮的,眼神空洞,对世界充满戒备。
那时的他无法想象江辞会有今天这样的模样:放松、安宁,甚至能微笑。
这个转变如此缓慢又如此巨大,就像冰川融化,看似静止,实则每天都在流动。
pancakes的香甜气味很快充满了小公寓。
江辞的琴声停下,他像被香味吸引的小动物一样,慢悠悠地晃进厨房,在餐桌前坐下。
“马上好。”池觉翻动着平底锅里的pancake,“咖啡还是牛奶?”
“咖啡。”江辞说,然后顿了顿,“加一块糖。”
这个小小的改变让池觉挑眉——以前的江辞只喝黑咖啡,认为加糖“影响思维清晰方向。”
但今天似乎一切都不同了,就像那个梦打开了他心中的某道闸门,允许自己接受更多柔软的事物。
早餐在安静的氛围中进行。
江辞小口吃着pancake,动作依然精确得像在进行某种仪式,但眼神比平时柔和许多。
池觉忍不住一直看他,生怕这个美好的早晨只是一场梦,醒来后江辞又会变回那个封闭自我的男孩。
“今天有什么计划?”池觉问道,给江辞的杯子里添了些咖啡。
江辞思考了一会儿:“想去福利院。给孩子们弹琴。”
“要我一起去吗?”
“嗯。”江辞点点头,然后补充道,“如果你不忙。”
这个体贴的考虑让池觉心头一暖。
以前的江辞要么直接要求,要么干脆不开口,很少会考虑对方是否有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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