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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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失控的涟漪（第1页）

第17章失控的涟漪

手机屏幕上那惊鸿一瞥的“林清羽那边……”，像一颗投入冰湖的石子，在苏言心里激起了滔天巨浪。

霍深面色如常地看完信息，锁上屏幕，甚至没有多馀的表情变化。他继续和包厢里噤若寒蝉的衆人聊了几句，便带着苏言起身离开了。

回程的车上，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苏言紧靠着车窗，假装看外面的夜景，内心却早已翻江倒海。

林清羽到底怎麽了？是拿钱的时候被发现了？还是他那边又出了新的变故？周助理那条信息，是报告情况，还是在请示处理方式？

每一个猜测都指向更糟糕的结果。如果林清羽暴露，自己绝对无法独善其身。霍深此刻的平静，更像是暴风雨前的死寂。

车子驶入公寓地下车库，霍深率先下车，苏言跟在他身後，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

电梯缓缓上升，狭小的空间里只有数字跳动的轻微声响。苏言能感觉到霍深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平静，却带着洞悉一切的压力。

“叮——”

电梯到达。

门打开的瞬间，霍深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径直走出去，而是突然伸手，撑住了苏言旁边的电梯壁，将他困在了自己和冰冷的轿厢之间。

苏言吓得浑身一颤，猛地擡头，对上了霍深近在咫尺的眼睛。那里面没有了在会所时的冰冷，也没有平时的戏谑，而是一种深不见底的探究。

“今晚，吓到了？”他重复了之前在会所的问题，但语气截然不同，更低沉，更富有压迫感。

苏言心脏狂跳，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垂下眼睫，小声回答：“有……有一点。”

“只是有一点？”霍深的手指轻轻擡起他的下巴，迫使他与自己对视，“我看你从看到周助理的信息开始，就心神不宁。”

他果然注意到了！苏言的血液几乎要凝固。

“我……我是担心……”苏言的大脑飞速运转，寻找合理的借口，“担心是不是‘普罗米修斯’项目又出了什麽问题，连累到你……”他把担忧引向公事。

霍深盯着他，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手指摩挲着他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十足的威胁：“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在担心别的什麽人。”

苏言的呼吸一滞。

“比如，那个不知死活，又偷偷跑回来，甚至敢去‘夜色’酒吧冒用我名号借钱的小东西。”霍深的语气轻描淡写，却每一个字都像重锤砸在苏言心上。

他知道了！他什麽都知道了！

恐惧瞬间攫取了苏言所有的思维，他脸色煞白，身体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完了，一切都完了。

看着他那副吓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模样，霍深眼中的探究反而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无奈的嘲弄。

“你就这麽点胆子，也敢背着我玩这种小把戏？”他松开手，语气带着一丝不屑，“林清羽我已经让周助理处理了。至于你……”

他顿了顿，看着苏言绝望的眼神，缓缓说道：“看在你今晚还算乖，以及……这张脸的份上，这次就算了。”

苏言猛地擡头，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就这麽……算了？

霍深转身走出电梯，背影挺拔而冷酷，丢下一句冰冷的话：

“但没有下次。记住，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同情心，都属于我。别再试图挑战我的底线。”

苏言瘫软地靠在电梯壁上，浑身脱力。劫後馀生的庆幸和被完全看穿丶无力反抗的屈辱感交织在一起，几乎快要将他撕裂。

霍深没有重罚他，并非出于仁慈，而是因为自己在他眼中，始终只是一个无足轻重丶可以随意拿捏的“所有物”。他容忍这次的小动作，就像主人容忍宠物一次无伤大雅的捣乱。

这种认知，比任何惩罚都更让人绝望。

然而，就在苏言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出电梯时，他并不知道，霍深口中的“处理”，远比他想象的要冷酷得多。而林清羽的消失，也并非事情的结束，而是另一场更大风暴的开端。一周後，一则关于某咖啡馆服务生疑似因巨额债务失踪，其家人报警并向媒体求助的社会新闻，开始在小范围内悄然传播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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