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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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绝望的同盟者（第1页）

第14章绝望的同盟者

——＜一条绝望的分割线＞

手机屏幕上“林清羽”三个字不断闪烁，如同危险的信号弹。

苏言的心跳瞬间漏了一拍。他怎麽会给自己打电话？那天晚上在霍深公寓外的冲突後，苏言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任何交集。

接，还是不接？

接，风险巨大。这可能是霍深或者周助理的试探，也可能是林清羽走投无路下的鲁莽行为，无论哪种，都可能引火烧身。

不接，或许能暂时安全，但可能会错过一个至关重要的信息渠道。林清羽是除了霍深核心圈之外，少数了解部分内情的人，尤其是关于霍深过去可能存在的“软肋”。

机遇总是与风险并存。

苏言深吸一口气，环顾四周，确认无人後，快步走进洗手间，反锁了门，这才按下了接听键，并将声音压得极低。

“喂？”

电话那头传来林清羽急促而紧张的声音，带着哭过後的沙哑：“苏言？是……是你吗？求求你，别挂电话！”

“你怎麽会有我的号码？”苏言冷静地问，这是首要问题。

“我……我上次在霍先生公寓外，偷偷记下了周助理拨号时显示的你的号码……我没办法了，苏言，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林清羽的声音充满了绝望。

苏言稍微放松了一丝警惕：“找我什麽事？你应该知道，我帮不了你。”

“不！你能！只有你能！”林清羽急切地说，“霍先生他现在……他很在意你对不对？我感觉得到！求求你，帮我在霍先生面前说句话，只要他肯再帮我一次，就一次！那些放高利贷的人说……说再还不上钱，就要把我卖到国外去……”

他的恐惧真实得刺痛耳膜。苏言沉默着。他同情林清羽的遭遇，但自身难保，如何救人？

“你为什麽觉得我能说动他？”苏言反问，试图套取更多信息，“霍深不是会听人劝的性格。”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後，林清羽用一种带着复杂情绪的语气，小心翼翼地说道：“因为……你长得像一个人。”

苏言的瞳孔猛地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

林清羽也知道？！他果然知道！

“像谁？”苏言强迫自己保持声音的平稳。

“我……我也不太清楚具体是谁，只知道是很久以前对霍先生来说非常重要的人。”林清羽的声音更低了，仿佛怕被什麽听见，“以前……以前霍先生偶尔会看着我出神，後来我隐约感觉到，他可能是在我身上找那个人的影子……但直到我看到你，我才明白，你……你更像。”

果然如此！霍深对林清羽的初始兴趣，也是源于这种“相似性”！而自己，是一个更完美的“替代品”！

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再次涌上苏言心头，但此刻，他更关心的是信息。

“关于那个人，你还知道什麽？”苏言追问。

“我不知道，霍先生从不提过去的事。周助理嘴巴更严。”林清羽的语气带着无奈，但随即又变得急切，“苏言，看在我们……看在我们可能都因为同一个影子而被牵扯进来的份上，帮帮我好吗？我保证这是最後一次！只要渡过这次难关，我立刻消失，再也不出现在你们面前！”

林清羽的哀求情真意切。他提供了一个对苏言至关重要的信息，同时也将自己的弱点完全暴露。

帮林清羽，风险极高，一旦被霍深发现，後果不堪设想。但不帮，林清羽狗急跳墙，不知道会做出什麽事，可能会波及自己。而且，留着林清羽这个同样知晓“影子”存在的人，未来或许有用。

一个大胆的计划在苏言脑中初步形成。他需要稳住林清羽，但不能直接去找霍深。

“我不能保证能说服霍深。”苏言谨慎地开口，“而且我现在的处境，也不能直接为你说话。但我可以试试看，有没有别的办法帮你弄到一笔钱，来应急。”

他不能动用霍深的钱，那太容易被发现。他需要另辟蹊径。

“真的吗？谢谢你！苏言！谢谢你！”林清羽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声道谢。

“别高兴得太早。”苏言冷声打断他，“我有条件。第一，这件事绝对保密，包括我们这次通话。第二，拿到钱後，你必须立刻解决麻烦，然後彻底消失。第三，如果以後我需要了解关于霍深过去的一些……模糊的信息，你要把你知道的都告诉我。”

他在提出一个算是绝望者之间的秘密同盟。

“我答应！我都答应！”林清羽毫不犹豫地应承下来。

挂断电话後，苏言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後背已被冷汗浸湿。与林清羽的结盟，无疑是在刀尖上跳舞。

但这是他被迫卷入这场漩涡後，第一次主动为自己争取盟友和信息源。尽管这个盟友如此脆弱，信息如此模糊。

现在，摆在他面前最迫切的问题就是：他要去哪里给林清羽弄到那笔能救急？又不会立刻引起霍深怀疑的钱？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书房的方向。那个藏着秘密的保险柜，像一个沉默的禁忌。而另一个更冒险的念头，悄然浮现——霍深书桌上那些看似不起眼的丶或许能接触到一些边缘财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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