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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如潮水般涌来,郑桐却不得不按下满腹惊疑,堆起笑脸道:“六爷,久仰久仰。”“巡盐御史张大人是六爷的旧友,”卢老对郑桐介绍道,又转头看向六爷,“如今宁波府的盐引,十之八九都在郑贤弟手中。前些日子张大人的如夫人来,各盐铺自然都是尽心款待……”卢老忽而叹息:“只是总有刁民眼红,四处散播郑家盐务有亏的谣言。往日里倒也无妨,清者自清。就怕如夫人听到这些话误会了什么,转头告诉张大人,反倒给他平添烦恼若这些闲言碎语传到尊夫人耳中……承炬若能替郑贤弟在张大人面前美言几句,倒是省去不少麻烦。”卢老几句轻描淡写的话,便把郑桐这个大奸商说成了青天大老爷。但郑桐仍心虚得很,他对百姓敲骨吸髓,干的事伤天害理,稍有脑子的人都知道其中隐情,这个人……曾是那样的刚正不阿,嫉恶如仇,他会帮他吗?从前一定不会的,但现在……郑桐有些拿不准,一去经年,他到底成了什么样的人?六爷淡淡地开口:“张见堂的‘如夫人’,要走了盐铺掌柜们多少的好处?”这话单刀直入,不动声色地戳破了卢老方才一番“美言”。郑桐略显尴尬,但心想既然他打开天窗说亮话了,他也没必要再遮掩,咬咬牙说了实话:“有十数个银锭。”(大约几百两)“还真是个有本事的女人。”六爷扯起嘴角似在笑,平静的语气听不出褒贬。郑桐隐约觉得六爷这话接得奇怪,可又品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看六爷面容随和,以为是不排斥自已,他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热切恳求道,“六爷若肯出手,那真真是救命的活菩萨!”“郑老板太抬举我了。”偏偏六爷不再接他的话茬了,自顾自拎着鱼食罐踱到舱角,惬意地逗了逗青花缸里的海鱼。“二位来瞧瞧,我这缸里可养着几条琼州海峡里捞的深海鱼,最少得潜到二十寻深的海沟才能捕到。”谈正事前都得扯些别的,郑桐只能这么说服自已,打起精神配合地凑过去一瞧,烛光正照在黑漆漆的水面上,鱼是没见到,倒是影影绰绰印出他自已的脸来。不知为何郑桐心脏漏了一拍,忙退了回来,干笑几声。“我哪见过深海里的宝贝,六爷可叫我开了眼了。”六爷取下墙上的网兜:“郑老板来试试手气?”郑桐不明所以,求助地看了一眼卢老,卢老也是一头雾水,但示意郑桐照做。郑桐强压着焦虑的心情接过网兜,将其一猛子扎进水里,哗啦啦地捞出一条扑腾的鱼——正如他一贯的行事风格,高调强悍,杀气毕露。六爷看了眼捞上来的鱼,鱼鳃在烛火下泛着金箔般的光泽,叹道:“郑老板好手气啊,一捞就捞到了我这最值钱的鱼——”东弯西绕,云里雾里,就是不说事。“是嘛?”郑桐假装很认真地寒暄。“这条乌颊鱼可是漳州渔民供在祠堂里的鱼王——为了买它,我给当地祠堂捐了一斛沉香。你说说,那些渔民黑不黑?”这闲篇扯得远了,郑桐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网兜里的鱼:“嚯,六爷可真舍得下血本。”“是啊,想要一些稀罕的东西,总得拿出买卖的诚意来。”这看似不经意的话,郑桐却突然如当头棒喝,总算是听明白了六爷的用意。“噗”得一声,六爷吹燃了一只火折子,郑桐和卢老这才看到船舱角落还还设了一个小小的佛龛,佛龛上供着一尊南海观音像。六爷取了三支香点燃,恭敬地拜了三拜,随后上前插香,一边不紧不慢道:“郑老板可知,观音三十三应身中有商贾相?——若诚意不够,菩萨也不愿渡人。”郑桐在心里暗骂了一句,感情方才这一通,是在给他标价呢。一斛沉香——按照市面上平均的价位来算,约莫一千两银子,当然,郑桐只能给得更多,不能少。他要钱还要的这般虚伪,只字不提钱,实际句句在考验郑桐求人办事的诚意。郑桐猜到那人已经变了,就是没料到心能变得这么黑,比起他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郑桐也只能含笑咽下到嘴边的脏话——正因为他自已不是个好东西,所以这会才要低声下气地去求更黑的人办事。先前的一些疑问也在这时想通了,原来六爷是这般吃人不吐骨头的德行,难怪能成为连卢老都要巴结的大海商。不过郑桐非常清楚,六爷有这个本事解决他眼前的麻烦。只要花钱能解决问题,那就值。郑桐挤着满脸的笑容道:“六爷,我瞧这鱼同我有缘,不妨,就卖给我吧?”“郑老板是卢老带来的朋友,你若喜欢,拿去就是了。”卢老附和道:“六爷忍痛割爱,郑贤弟,你可得好好谢谢他。”“是是是,那是自然的,我备了一份拜访的薄礼,六爷,您万不可推辞啊。”郑桐顺势将袖中一方木匣放到佛龛上——来时他便备好了银锭,按照惯例匣子里放一千两,他本来没想到会花完的。这哪是六爷忍痛割爱,分明割的是他郑桐的肉。而六爷笑得好似一尘不染的谪仙,见钱银落袋为安后,才不疾不徐道:“在下与郑老板一见如故,我有一言,也许能解郑老板之困。”郑桐和卢老都竖起了耳朵——这才是这次夜访的重点。“据我所知,张见堂尚未成家,也没有如夫人。”卢老和郑桐愕然半晌。茅塞顿开,而后恨不能捶胸顿足。一千两,就买了这么一个消息。他们谁都忘了去打听张见堂到底有没有如夫人——谁能想到一个女人竟有这胆量去冒充京官家眷?他们压根就没往骗子那方面想。两人从逼仄的船篷里出来,透心凉的海风兜头一吹,半晌无言。郑桐
心里头有些莫名的怨气,忽得想到了什么:“卢老,他回来,四明公那里……是什么意思?”郑桐后面的话不敢说出来——四明公定能治他。卢老神色晦暗不明:“老太公说,那要看他往后的态度了。”这句话很微妙,郑桐忽觉泛起一身细密的冷汗。六爷不是通过四明公那条线回来的——他背后还有挺他的势力?他一瞬联想到近来发生在宁波府的桩桩件件,还有那即将到来的如意港鲛珠宴,看似处处歌舞升平,实则海面之下暗潮汹涌,恐是要变天了。他这一千两,就当交了保护费吧,他也不敢再多问了。琴山送走郑桐和卢老,回来时望见六爷坐在船舷边。他静静地凝望大海,仿佛与这条孤独的泊船融为一体。一条不知名的鱼浮到水面,捣碎了海上的一轮明月。琴山的脚步都轻了下来,他跟在六爷身边久了,也练出了几分敏锐,能嗅到那股风雨欲来的气息。六爷不会轻易掺和别人的事,哪怕那一句对郑桐的提点值一千两,但对六爷来说,这点钱并不是理由——顶多,是对郑桐的一个下马威。他愿意说出那个信息,一定有他的道理。“这个女人,很有意思。”六爷扬起手里的契约,淡淡道。琴山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难道她和骗了郑老板的那个骗子,是同一个人?”六爷不置可否:“她倒是提醒了我——做骗人的事,就该找专业的骗子……探花郎身边,要放一把这样出其不意的刀才对。”琴山变化了好几次口型,都没整理出一句完整的话:“可……”“她拿了我的钱,我就要这个人。”琴山欲哭无泪。方才卢老离开之前,又借机与六爷寒暄了几句,并邀请六爷一定要来参加四月二十如意港鲛珠宴。六爷满口答应,还说自已也给卢老准备了一份惊喜。卢老只当这是客套的玩笑话,但琴山清楚六爷说的惊喜是什么,恐怕对卢老来说会是惊吓——鲛珠宴近在眼前,卢家也是这场宴会的主角。他费尽心思想让自已的孙女嫁给探花郎,但若那探花郎早就有了妻室呢?六爷非要当这搅局者——他的计划是十全十美的,但他哪知道,真心愿意嫁给探花郎的女人如过江之鲫,但他要的骗子却是踪迹难寻。要去哪里找一个石沉大海的骗子?这些天的时间,骗子怕是早卷铺盖快马加鞭地出了浙江地界,而鲛珠宴的时间却是迫在眉睫了。然而观六爷神色,成竹在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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