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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侯竟然又收了俩美人。
外人眼中,侯夫人因此很生气,在一双新人拜高堂时,脸上的笑容颇为勉强。
廖红卿觉得贺侯越来越荒唐,但她管不到长辈的头上,私底下跟贺元安说过两次后,便不再提了。
贺元安心里有数,能劝肯定劝了。
侯府有喜,一个庶子娶妻,比当初贺元安娶妻热闹多了,足足摆了一百多桌,几乎满朝文武都有登门贺喜。
廖红卿看着这热闹景象,心里有点慌。
贺侯欢喜至极,但凡有人敬酒,他都来者不拒。期间顾氏又让身边的丫鬟去提醒过两回,他充耳不闻。
酒喝多了,客人还未散尽,贺侯就倒下了。
当时贺侯身边还有几位朝中重臣,他一倒,几人吓得纷纷后退。
廖红卿得到消息,匆匆赶到。
彼时贺侯已被扶上了床,整个人昏迷不醒,大夫说,喝了太多的酒,气血逆行,很是凶险。哪怕此次能熬过去,往后也要戒酒戒色,还要戒骄戒躁,不能操心,最好是静养。
大喜之日出了这事,还惊动了宫中的皇上。
皇上特意派了太医来,可惜太医也束手无策。
贺侯右手不听使唤,走路都有点瘸了。好好养上几年,兴许能痊愈。
皇上虽为亲至,却手书一封,信上都是他对贺侯的担忧,还谢了贺侯为朝廷的付出。
廖红卿对公公的印象,还是几年前姜雪莲捧着肚子上门那回。
贺侯是个顾全大局之人,且是个聪明人。
“真病了?”
夜里躺床上时,廖红卿忍不住问了一句。
贺元安嗯了一声:“右手抖得厉害,写不了字,估计要告老了。”
“父亲还年轻呢。”廖红卿叹息,四十多岁,正是卯足了劲儿往上爬的年纪。
“新君的辅政大臣,又是国丈,还是皇子的外祖,还要怎样?”贺元安侧头看着妻子,握住妻子的手,“父亲告老,我就是一家之主,夫人,侯府往后要你多费心了。”
侯爷在侯府大喜当天倒下,十分的喜气都只剩下两分了。
翌日早上,新妇见礼。
秦妙语眉眼有些憔悴,一来是没睡好,二来还很担忧。
她前脚进门,后脚权势滔天的公公就生病倒下了,落到不讲理的人家,可能会怪她克了家中长辈。
命理之说,玄之又玄,她不觉得自己有那本事,可若是婆婆非要把事情往她身上赖,她还真没法儿解释。
“给母亲请安。”秦妙语早着出嫁之前就从嫡母那里听说了一堆为人儿媳可能受到的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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