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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爸爸保护你
唐思卓回家时浑身湿透,冷得直打摆子,当晚就发起高烧。肖桐急得没心思追责司机和阿姨,赶紧把女儿送去医院。急诊医生看验血结果说问题不大,开了三天点滴,第一针打下去後唐思卓发出一身大汗,体温很快降回三十七度。肖桐勉强放下心,把孩子带回去,准备在家好好吃过饭後,下午再去医院打针,哪知药效刚过,唐思卓的体温又迅速回升。
医生让先把三天的药打完,结果唐思卓反反复复地烧了退丶退了烧,一天换好几身衣服都被汗沁得濡湿,人也不清醒。肖桐本觉得前段时间把孙昌明逼得太狠,如今他既然已经正式啓动离婚流程,自己应该拿捏好尺度,最近充分展露贤惠体贴的形象,然而唐思卓拖过一周还是没好,甚至出现肺炎症状,她没办法只得联系孙昌明。
孙昌明不是江明市本地人,但早年在这里打拼,赚的第一桶金。过往人脉随时间铺散开去,现在都是各行有头有脸的人物。肖桐在电话里六神无主丶边说边哭,孙昌明则是一如往常的冷静,听她说完後应了一声,简短道,“不着急,我找人解决”。
第二天没到查房时间就有人联系肖桐,说是全国最好的呼吸重症科团队之一,让她把唐思卓的病例和检查单都拍照发过去,晚点找人先来看看情况。不多时查房医生过来,已经换成呼吸科副主任,细细问过之後,调整处方,果然当天体温落下去後,再没回升到三十八度五以上。
唐思卓平日几乎没有运动量,吃饭也不好,底子很差,拖拉半个多月才勉强出院。进入六月,气温居高不下,人人都换上短袖短裤,她却依旧畏寒,严实地裹进外套里都闷不出一滴汗。孙昌明从外地回来,见唐思卓瘦脱了相,先是把司机阿姨都臭骂一顿,後又批评肖桐不注意——春末夏初本就阴晴不定,小姑娘家家的更容易生病,怎麽还叫人淋了雨。
唐思卓蜷缩着,被他搂在怀里。她精神不佳,看什麽都像隔层玻璃罩子,分不清梦境和现实。那三天的事情似乎被从记忆中删去,即便偶尔记起片段,也仿佛是从故事读来的情节,声音画面再真切,心绪都如同一潭死水般沉寂。
孩子年纪小,身体长期不适导致的情绪低落很正常,医生提早交代过,所以肖桐没有细问,给她把假一路请到六月底,暑期前只用回去参加期末考试,以免影响预录取资格。以前肖桐不愿唐思卓出去玩,怕她晒黑或是磕伤,大病一场後,就是母亲来劝,唐思卓也不再有出去玩的想法,话也愈发少了。
到浑浑噩噩地结束期末考试时,唐思卓走到校门口,才猛然想起曾夏生。明明是唯一的朋友,是她十几年生命里最快乐的时光,却随那段记忆一道,被定性为故事里的人,在脑海中遗忘了许久。
孙昌明亲自开车来接,奔驰大摇大摆地停在校门口,车漆擦得光滑锃亮,异常惹眼。周遭家长悄声议论,他丝毫不在意,在人群里精准瞧见几位有过一面之交的熟人,上前攀谈起来。
唐思卓走过去,见他在和人说话,站在旁边没吱声。孙昌明瞥见後将她一把揽进怀里,揉揉她的头发,无奈地哎呀一声,“我们大小姐大病初愈,我就先接她回去了。失陪失陪。没事儿,我刚巧打算回来发展,有的是机会聚一聚。”
车里有孙昌明买的奶油泡芙和草莓蛋糕,他很喜欢用这些肖桐严格管控的东西讨小女孩的欢心。唐思卓坐在副驾驶,把蛋糕端在手里,象征性地吃了两口,听见他问暑假想去哪里玩。
“城郊刚建好一个室内网球馆,条件很不错,有没有兴趣?我带你去学。”
说罢,他没等唐思卓回答,又拍拍她的肩膀,劝道,“去试试,不喜欢咱不去了就是,跑跑跳跳,出点汗心情也好。”
若是他不在,肖桐万不可能同意唐思卓去学运动。她向来给女儿衣服都按最小的尺码买,总说自己就是小时候走山路丶做农活,才大腿壮实丶手指粗糙,穿裙子戴戒指时不足够好看。
唐思卓不置可否,她脑袋转不动,更不想转,旁人说什麽便是什麽。反正孙昌明的主意,肖桐就是不满,也只能憋回心里。
放假後,还没开始学,孙昌明就带她去买回不少装备,包括专业级的网球拍,和几条纯白色的网球裙。唐思卓胸部正在发育,对身体曲线还很陌生,网球裙色浅贴身,让她很不自在。然而店员大加赞扬,孙昌明更是说网球原先是皇室运动,穿白色显高贵,公主一样漂亮,夸得唐思卓脸红到脖子根,找不出理由拒绝,只得第二天换上後和他一起去网球馆。
不同于学校公园里的露天网球场,这家走会员制,主要提供一对一或者一对二的高端私教。唐思卓被孙昌明牵着走进去後,发现不少和她年纪相仿的小孩,确实大多通身纯白。孙昌明能打,野路子,陪她学了会儿挥拍之後就笑说,“我在这儿干扰教练,别待会儿把你也带坏了。你慢慢学,爸爸去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饮料甜品。”
唐思卓体能跟不上,很快胳膊酸痛,沉得几乎擡不起来。然而那痛又似乎不只是痛,像是从更深处震荡涌出的波浪,是被催活的地底岩浆,滚烫烧灼,在幽深逼仄的地壳缝隙流淌。她不断跑动丶跳跃,咬牙把几乎失去知觉的小臂甩出去,竟在脱力的虚幻里感到一丝轻飘的欢愉。
原来疼痛有底,转移到身体,就不会继续折磨内心。
教练知道是初学者,一开始就叫她不要逞强,撑不住随时休息,可唐思卓始终没有言语。她到双唇发白,两腿打颤时,才被教练发现,强行喊停。
唐思卓坐在场地边缘的长椅上,听见孙昌明的笑声从隔壁传来,越走越近。终于拐到眼前时,她看见一位束着高马尾丶利落干练的女人在和孙昌明说话,旁边跟着个浑身大汗的男生,可能比自己大一点,大概刚下私教课。
孙昌明朝唐思卓挥挥手,转头对女人抱怨,“我们家孩子就是她妈管得严,腼腆,干啥不能一个人,还认生,没法叫别人来陪。这边几个项目刚有点苗头,各方面我都得跑一跑,难得挤出时间,头疼得很。”
女人侧身瞧了眼唐思卓,神情逐渐从打量转为欣赏,很满意她乖巧安静的模样,笑道,“好说。博文刚好转来这边学,离家近些,以後叫他带妹妹玩。肖桐最近做什麽呢?我好久没见了,不如叫她一起来,打完球还能去喝个茶聊聊天。”
男生不太乐意,啧了一声,被女人轻拍一巴掌,嗔怒道,“你看人家妹妹多听话,跟你皮猴子似的。你这个年纪是不知道好,等晚点别的男生排着队想跟妹妹玩,叫你抢你都抢不上。”
唐思卓累得发懵,处理不了他们话里的内容,也懒得往深处想,左右听安排便是。她茫然的视线望过去,最後落在男生佩戴吸汗护腕的小臂上。他显然练得颇有成果,屈臂时肌理分明。
曾夏生的胳膊也很有劲儿,不知道在哪里练的,可能根本没有故意去练,毕竟他要用这双手洗衣丶运货丶拆卸零件,或者在学校新发的书本练习太多时,帮她拎一路的书包。他没有护腕,可左臂手腕的皮肤也格外白,唐思卓先前觉得奇怪,他才解释说干活时会缠一条毛巾擦汗。
分明只是大脑无意识的联想,没觉得分毫难过,然而手背一凉,唐思卓低头才发觉自己落了眼泪。
一滴而已,却成为岩浆喷发的先兆。那股转移出去的疼痛瞬间反噬回来,汹涌而至,攻城略地。她再坐不直身体,弯腰蜷缩下去。
孙昌明见她坐都坐不稳了,当她是体力透支,提前结束课程带她回去。他心情颇好,先是夸奖唐思卓勇于尝试,後又鼓励她多交些朋友,更没嫌弃她汗湿的衣服,叫唐思卓枕在自己腿上,躺在後排座椅休息。
关于唐家华的记忆里,唐思卓从不记得和父亲何时有过这样的亲昵。即便不和肖桐吵架时,唐家华跟她说话也像是例行公事,一日打两次招呼,每周提一句注意身体,每月问一次学习成绩。那时肖桐说,是因为她不是男孩,爸爸不满意,所以她要好好读书,比男孩更强才行。
孙昌明也总说她不是男孩,然而语气大不相同,下一句会是,“就是要养得娇气”。
他不会像唐家华一样说话时板着脸,反而宽厚温和,喜欢让女儿靠进自己怀里。
唐思卓在他的轻抚里有了些许睡意,轻声叫他,“爸爸。”
“嗯。怎麽了?”
“我想转学。”她忽然说。
孙昌明一愣,随即垂头看她。
唐思卓出口便後悔了。无非是硬着头皮去学校,重复小学的那几年人生而已,总好过被家长刨根问底知道原因。然而出乎意料,孙昌明什麽也没问,立刻应了一声“好”,才说,“是不是遭人嫉妒,在学校被欺负了?”
是问句,不过他向来不需要回答,自说自话道,“我女儿这麽漂亮,样样都好,也不张扬,是容易遭同学排挤。你安心,爸爸保护你。”
唐思卓怔愣片刻,眼泪忽地涌出来。孙昌明轻轻抹去後,刮了一下她的鼻头。
“爸爸这次回来就不走了,以後没人能欺负你。”
他说话算话,一整个假期当真不再离开江明,虽然白日依旧在外面跑来跑去,可到晚上总会回来和母女俩共进晚餐,经常挤出时间陪唐思卓去上网球课。
连日的平静下,大脑终于缓慢处理完过载的情绪,唐思卓开始愈发频繁地想起曾夏生。
张博文嫌她拖後腿,根本不乐意跟她打球,练习时次次故意把球往球场两侧打,逼得她开场不到一二十分钟就得气喘吁吁地下去休息,只能坐在场边看他跟新找来的搭子玩闹。
若是曾夏生陪她练球,肯定不会这样。
以前在小树林里教她玩弹珠时,她分明一个也打不到,他却会找各种借口,说这一次不算,那一次也不算,叫她再试一次打打看。
唐思卓晚上坐在窗边,把头埋进小熊里,闻着熟悉的毛绒气息,越发失落和沮丧。
是她没在老师询问时解释清楚,是她的懦弱迟疑酿成恶果。他什麽都没做错,却被她单方面冷落,甚至被模糊地卷进早恋传闻里,成为同学嘴里她那个在校外混社会的姘头。
想去找他,又不敢见他。
她害怕曾夏生失望透顶,後悔有她这个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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