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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宴无好宴10变故
荀舒三人赶到正院时,衆人已到齐,官府之人站在中心处,赵宅的婢女们搀扶着面色苍白的赵家二小姐赵京蓉站在角落,四周围着不少赵宅的仆役。
前夜封锁的正堂再次开啓,堂中无人,仍是晚宴那日的模样。桌案上的食物已发酸发臭,浓烈的味道自敞开的门喷涌而出,吸引无数飞虫。正堂门口看守的衙役强忍着臭气,时不时拍打几下衣裳驱赶飞虫,表情颇为痛苦。
冯县丞站在门前,阴沉着一张脸,郑姝跪在院子中央,瘫软着身子,哀哀抽泣。
“郑氏,本官已寻到证据,证实你就是杀害赵县令的真凶。你可还有什麽要说的?”
郑姝擡起头,面色苍白,望着冯县丞摇头:“我没有!老爷是我的恩人,我怎麽可能杀他?冯县丞,您是知道的啊……”
“够了!”冯县丞打断她,“既然你不承认,本官便一条一条说给你听,看你还如何狡辩!”他一甩袖子,走到屋檐下阴凉处的太师椅落座,盯着跪在阳光下的郑姝,一字一句道,“前日晚宴,赵县令突然倒地而亡,後经仵作查验,为中毒身亡。案发後,本官立即派人查验宴席上的吃食,并未发现被下毒,却意外在县令的桌案旁发现一只死蜂。那蜂长得奇怪,红黑相间,不像是潮州附近的蜂。昨日,方县尉带着这蜂去城中打听,恰巧遇到一药商,得知这蜂名为百草蜂,常见于西南山中,身有剧毒,被叮咬後若不及时医治,会因此殒命,死状与赵县令前晚的模样一模一样。
“此蜂性情温顺,不会随意攻击人,却对一种名叫迷萝的药草很是沉迷。昨日夜间,本官令人将那药商请到了赵宅,请他到这正堂中走了一圈,竟发现赵县令桌案上那朵枯萎的红花,正是迷萝。前日的赏花宴皆是郑氏你所安排,这迷萝花亦是你亲自呈上,送到赵县令手中。你借着送花,让赵县令的手上身上染上迷萝的味道,而後在晚宴时将早就备好的百草蜂放出,让那毒蜂闻着味道,去攻击赵县令,神不知鬼不觉地杀掉他,我说的可有错?”
郑姝疯狂摇头,口中不住反驳:“不是的!我并不知道那花是迷萝,只是瞧着好看,才栽种在後花园中。我想着赏花宴总要看些新鲜的花草,这才摘了一支呈上……我并不知道什麽百草蜂,更不知此花和百草蜂之间的关系啊!”
“哦?如今我们恰好在赵宅,可能带我们去看看你栽种的迷萝?”
郑姝垂下眼睫,泪水沿着脸颊滑落:“那花不适应潮州的气候,种下一大片,却只活了一支,正是那日送到赏花宴上的……”
只活了一支,竟舍得剪下送到赏花宴上?郑姝的声音越来越小,莫说官府中人不信,就连角落荀舒听着都有些荒唐。
冯县丞微微挑眉,捋着颌下胡须:“竟有这般巧的事?赏花宴在前日,想必那花枝还未被铲去,带我们去瞧瞧那花枝也是好的。”眼见郑姝还要辩驳,他挥挥手,失去耐心,“莫要再寻借口了,你莫不是以为,本官只有这一个证据吧?”
郑姝轻咬着嘴唇,伏在地上,以额头触地,手指紧紧扣着青石板:“大人明鉴,民妇自被老爷接回家中後,从无二心,只希望能在这宅子中,将孩子抚养长大,安稳度过一生。老爷对我极好,我怎麽可能会杀他呢?”
这辩驳无力而苍白,荀舒瞧着她轻颤的背影,心生不忍。
冯县丞冷哼一声,道:“别无二心?不见得吧?”他看向一旁的毕达,“去将赵夫人生前的婢女,白杏传来。”
毕达领命而去,郑姝颤抖着直起身子,一脸茫然,不知此事和白杏有和关系。角落的荀舒和贺玄对视一眼,俱在心中叹气。
这白杏,怕是又握着那一丝半毫的线索,推演出一个完整的故事,随意攀咬他人了,就如同赵夫人案中,她指责荀舒为杀人凶手一般。
荀舒的猜测没错,白杏到了院中後,像是早就知道冯县丞要问她何事,不等冯县丞开口,如倒豆子般将她瞧见不同的人在深夜里进出郑氏院子的事说出。
不知是否昨夜梦回撞见人的那几个夜晚,故地重游细细看了一番,白杏今日的描述与昨日不同,更为详细,甚至能确定去郑氏院中的几个人中,不止一个男人。
白杏声音洪亮,眼中有泪,厉声道:“大人可要为我家老爷夫人做主!郑姨娘不守妇道,趁着夜深人静,把姘头引到宅子中,也不知做了多少让人不齿的事!定是老爷有所察觉,她这才痛下杀手!依奴婢看,就该将她关入牢中,以命抵命!”
郑姝死死盯着她,满眼的不敢置信,悲愤道:“我从未做对不起老爷之事!你怎可如此血口喷人?难道夫人教出的婢女,就是这般胡乱诬陷人的小人吗?!”
赵夫人在此刻被提及,反而让白杏的情绪愈发激动,她丝毫不畏惧,直直回视着郑姝,声音扬起:“奴婢所说句句属实!奴婢亲眼瞧见,那几个人在夜深人静时出入你的院子,此事郑姨娘可敢承认?”
郑姝百口莫辩,咬紧嘴唇,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解。
衆人目光汇聚在她身上,让她如坐针毡,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若不解释,便是默认做了对不起老爷之事,背上这荒谬的杀人动机,若解释……她要如何解释!有的事如何能解释!
荀舒望着郑姝,像是瞧见了一个月前的自己,心生不忍,忍不住开口道:“白杏姑娘,你一口咬定那些进出郑姨娘院中之人是她的姘头,你可是瞧见了郑姨娘与他们行逾矩之举?”
白杏迟疑:“那倒是没有,可深夜偷偷进出姨娘的院子,还能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白杏姑娘,你不能因为想不到其他的原因,就将没亲眼见过的事,只靠臆测便安插在他人头上,就如同一个月前,你污蔑我一般,这样很不好。”荀舒满脸认真,说完後似有觉得她的话无足轻重,又补了一句,“赵夫人在天有灵,也会觉得很不好的。”
院中起了窃窃私语声,夹杂着几声轻笑,白杏皱紧眉头,表情难看,终是没再开口。
质疑声在这瞬间肆意蔓延,冯县丞哼一声:“没亲眼见过的事,就敢到本官面前乱说,你好大的胆子!”他顿了顿,目光划过白杏,落在荀舒身上,“不过,虽说这婢女没亲眼瞧见所有的事,可有人深夜进出郑氏的院子却是事实。若非做了什麽见不得人的事,为何不在光天化日下行事?!怕是这件事已被赵县令察觉,这才着急着要杀人灭口吧?本官以为,此条依旧可以算作是郑氏杀害赵县令的理由!”
荀舒眉头紧皱,目光中全是不理解和不赞同。
前日宴席上,赵县令面对郑氏时的神情语气,并不似心怀芥蒂的模样。此事处处都是蹊跷,冯县丞却像是急着给郑氏定罪,将其置于死地似的。
他在急什麽?或者说,他在怕什麽?丶
冯县丞似乎注意到场中异样的眼光,清了清嗓子,继续道:“除此外,还有一事。本官昨日查出,郑氏从府中库房支了一大笔银钱,说是有急用。此事赵县令并不知晓。本官有理由怀疑,郑氏杀害赵县令,亦同此事有关。如今府中只剩二小姐和三少爷,只要赵县令没了,赵家便会被郑氏掌控,她再无需将借出的银钱归还。郑氏,本官说得可对?”
郑姝满目震惊,只觉得听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不错,我确实因着一些事,从账房中支出了一笔钱。我因着急需,未来得及同老爷讲。我原本想着,待此事过後,找个机会告诉老爷,哪里有大人你想的这般复杂?说我觊觎这宅子,更是无稽之谈!赵府如今表面上光鲜,其实不过剩了一个空壳子。我并非什麽没见过世面的小家小户出身的女子,哪里会因为这点钱,去杀害老爷呢?老爷若在,我尚有傍身之处,老爷走了,我带着两个孩子,守着这破落宅子,有什麽用呢?”
郑姝说得情真意切,说服了院中衆人,却惟独没能说服冯县丞。冯县丞面色愈发阴沉,挥挥手,命一旁的衙役将郑姝绑起:“郑氏,此案虽尚缺少证据,但你是本案最大的嫌疑人,本官只能将你带回衙门。若日後查明你与此案无关,自会将你放出。”
郑氏睁大双眼,依旧在辩驳:“冯县丞,你明明知晓——”
“来人!”冯县丞打断她,目光中似有深意,“将郑氏带下去。三少爷年纪尚幼离不得人,另去寻个嬷嬷,好生照料。”
郑氏似在一瞬间被人扼住咽喉,哑了嗓子,再说不出一句话。她无力地耷拉着肩膀,一脸茫然,不知如何是好。
院中多是官府中人,或是仆役婢女,对这赤裸的威胁不敢多说什麽,只能躲避似的挪开目光。冯县丞对衆人的反应很是满意,正要再说什麽,却听到一道声音自无人在意的角落发出,声音清脆明亮,如晨钟暮鼓,惊醒混沌人间。
“县丞大人断案未免太过草率武断,可是有什麽事不想让衆人知晓,这才急着结案?”
说话之人正是贺玄。
他站在原处巍然不动,坦然面对衆人打量的目光,毫无畏惧之意,望着阴影下的冯县丞似笑非笑:“大人既然已将衆人圈禁在这宅院中,为何不待找到所有证据後,再做决断?总归也已在这里住了几日了,何妨再多住几日呢?”他挑了挑眉,故作吃惊,“你莫不是要如同画本子里写的似的,将郑氏带走後,悄悄灭口,再趁着她无法反驳,将此案栽到她的头上?可是,为何要这麽做呢?莫不是你知道凶手是谁?或者,赵县令之死同你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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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下一更在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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