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荀舒小心翼翼地贴近,透过那道狭长的缝隙,向外瞧。
门外一片寂静,无人经过。月光寂寥,将门前通道照得分毫毕现。一道相隔的院子亦是大门紧闭,什麽声音都没有,像是无人居住似的。
他们已在此处等了两个时辰了,眼见这夜已过半,还未瞧见待的那只“兔”,荀舒不免有些沮丧,轻声道:“看来——”
荀舒刚说了两个字,便被贺玄捂住了嘴。贺玄冲着她摇摇头,见她点头懂了他的意思,方将手放下。
他的手掌温热,荀舒的心突然跳得很快,在夜色中怔怔望着身边人,四肢百骸泛起密密麻麻丶无法言喻的痒。
她有些茫然,不知是因为这天太热了,还是因为那“兔子”马上就要到了,竟会这般紧张无措。
心跳声和呼吸声愈发浓烈,与蝉声齐鸣,逐渐侵蚀这份寂静,在即将要占领整片黑夜前,终于有了不一样的声音。那声音从门板的另一侧传来,像是大鸟展翅,翅膀扇动着,发出气流的响声,又像是猫儿在瓦片上垫脚狂奔的细碎轻响。
荀舒按压着躁动的心绪,转过头,视线穿过门缝,再次瞧向门外。
有黑影掠过层层屋顶瓦片,起落间,由远及近。影子落在银白色的青石砖上,如连绵的皮影戏。荀舒看着那身影一闪而过,翻入院中,再不见踪影,心跳愈发剧烈。
那人向来敏锐,荀舒不敢多看,轻轻向一旁挪了半步,将身影藏在门板後。一旁的贺玄似并不好奇外面发生什麽,垂头盯着手掌心,不知在想些什麽,丝毫不见刚刚捂嘴时的敏锐。
“你赢了。”荀舒用口型对贺玄说。
贺玄将手掌攥拳,将那柔软的触感锁在掌心:“我赢了。”
话音落下,对面那院子响起郑氏的惊呼,伴随着打斗和挣扎的声音,在寂静的夜晚格外明显。声音响起的一瞬间,无数人从四面八方钻出,跃入郑氏的院子。
贺玄推开院门,同荀舒一起,径直穿过两道院门,直入对面院落。
大理寺的人挤满小小的院子,三步一个灯笼,将整座院子照得灯火通明,势必让罪恶无从遁形。
黎宋亲自压着仇安平从屋中步出,冲着站在人群中的贺玄挑眉:“成了。”
仇安平一身夜行衣,一双眼睛像是淬了毒似的,让荀舒不自觉想起曾在山林间瞧见的吐着信子的毒蛇,只一眼便让人头皮发麻,不愿再看。
“果然是你。”荀舒轻声道。
仇安平不说话,表情冷漠疏离,仿佛面前衆人皆是死物。
郑姝跟在衆人身後,从房间中走出,衣着整齐,发髻简略绾在脑後,显是早得了消息。她在婢女的搀扶下,缓步而出。东侧厢房的门亦是在此刻推开,郑老夫人带着赵元安从屋中走出,看着眼前的一切,眼神戒备而惊慌。
大理寺的人将仇安平以铁链捆住手脚,踢其膝窝,使他跪倒在地上。膝盖骨和青石板碰撞声清脆,在深夜里格外阴森。黎宋绕到他跟前,拔出腰侧佩刀,以刀尖抵住他的下巴,微微用力,迫得他不得不仰起头来,以最屈辱的姿势,仰视面前衆人。
“深更半夜,仇少侠这副打扮,夜入寡妇房中,不妥吧?”
仇安平冷笑一声:“何时起,大理寺的人也管这种小事了?”
“作奸犯科无大小之分,大理寺之人路过便不能袖手旁观,不然如何对得起这身官袍?说说吧,来寻郑氏何事?”
“我见郑氏生得美貌,趁着夜深来采花,却没想到大理寺也瞧上了这朵花……是我晚来一步,失了先机。”仇安平唇角勾起,讽刺之意明显。
眼见这人满口胡话,没一句可信,黎宋不再同他浪费时间,转而去问郑姝:“郑姨娘,你与此人是否相识?”
郑姝盯着那人看了半晌,犹豫道:“民妇此前并未见过他,不过亡夫去前,曾提过一句,说此人是欧阳刺史的远房表亲,游历至潮州,带着欧阳刺史的手书,希望亡夫能照拂一二。”竟又是欧阳刺史。
当一个名字被频繁提及,此人与近期所发生的这些事,必然脱不开干系。黎宋顿了一下,严肃了神情,继续问道:“你可知他今夜来寻你,所为何事?”
郑姝叹了口气:“大抵还是为了赈灾银吧。当年之事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我始终相信父亲是无辜的,他一生为善,为潮州百姓做了不少好事,怎麽可能偷盗灾民们的赈灾银呢?定是被他人栽赃,或是受人胁迫!那些钱不是父亲偷的,我自然不知那些钱财此刻藏在何处,可这些话我说过无数遍,竟无人相信……
“夫人走後,许多人曾悄悄来到宅子里找民妇,明里暗里都想打探那笔钱在何处。好在有老爷护着,民妇这才能有几分安稳……如今老爷去了,这安稳怕是也没了……”她擡起头,看了眼黎宋,又看向不远处的贺玄和荀舒,“五年了,这笔钱一直没能寻到,往後怕是也寻不到了……我儿年岁尚小,民妇若是遭遇不测,不知可否请诸位贵人,照拂一二?”
一时间无人开口,衆人目光汇聚于这孤儿寡母身上,不免生出几分恻隐之心。
赵元安咬着嘴唇,一双葡萄似的眼睛蓄满泪花,看着眼前的母亲,倔强地没有哭出声。荀舒瞧着赵元安,就像看到了许多年前的自己。她轻声应允:“我虽不是什麽贵人,但若有需要,定会尽力帮你们的。”
郑姝松了口气,露出个笑容:“多谢。”
“郑姨娘莫要急,兴许这几日便能找到那丢失的赈灾银,解了你们母子的後顾之忧。”贺玄突然开口道。他看了眼郑老夫人,道,“这位便是你的大伯母,郑老夫人吧?听闻郑县令出事前,其兄便与你们一家割席,如今瞧着,像是重修旧好了?”
贺玄说得阴阳怪气,郑老夫人皱紧眉头,瞧着这个朴素打扮的年轻人,不悦之色溢于言表,只可惜此处不是郑宅,她的不悦无人在意。
郑姝平静开口,将一切如实说出,不加掩饰:“伯母来寻我,也是为了赈灾银一事,却没想到她来得不巧,府中突发意外,宅子被衙门的人封锁,她一时半会无法离开。”
“哦?事情过去五年,郑老夫人为何突然想起此事?又是如何知道郑姨娘藏身于赵宅中的?”黎宋惊讶,望向郑老夫人,意味深长,“可是发生了什麽事?或是有什麽人寻到你,将一切告知于你?”话音落下,在郑老夫人回答前,又开口补了一句,“郑老夫人,此事事关重大,已死了无数人。若是你不如实相告,将罪犯绳之以法,你和你的家人,兴许也会遭遇危险,甚至被灭口,你可要想清楚了。”
这何尝不是威胁呢?郑老夫人吞了口唾沫,脸上垂坠的肉微微颤抖,半晌,她咬着牙开口,声音有细微颤抖:“听仆役说,毕县尉已被你们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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