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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没有听到义父的声音,生死交界下,他犹豫了:自己有没有醒来的必要?
活于世间四百年,自己在这个世界无所他求,靠着唯一的一点信仰才有了“活”的意义,可那份信仰的来源是否需要?他之于义父,究竟算什麽?
义子的身份是义父对他没有任何了解时就给予的恩赐,惘生域首徒不过是对外协理门派的一个名号,更不必说自己还曾是一个忤逆义父的背叛者,是那年义父理智失守下的最後一根导火索。
他让神明藏于魔鬼之下百年,自己拿命做抵不过赎罪,并没有任何值得义父动容的地方。那麽他作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义子,可被替代的首徒,不容原谅的背叛者,渺小无能的囚徒,是否还能对义父接纳他抱有期望?
他不知道。于是寒仪的沉默就好像,他所向往的人,所向往的事,并没有任何回应。
那份重生的渴望被另一个自己不停地往另一个地方拉拽——没有寒仪的应允,他不敢醒来。他只能羡慕地听着,想象着寒迹描述的画面,那麽美满,美满到他不出现也没关系。
直到那句话。
义父说,他想自己了。
黑暗下,他第一次听到义父说出这样一句如此裹挟着情感的话。不是受谨生剑剑灵控制下,所呈现出的负面情感的喷发,而是属于寒仪的,从未直接表达过的温情。
他已经没有火种了,一点金石也照不了他,是那句话带来的光热将拉扯他的爪子烧烬,即使阴影剥离留下满身伤痕,重生的蓬勃却更加鲜明,将他托举。
他愿意为此而生,哪怕脱离骨血,也要从无边的极夜里出来,摆脱长眠。
回过神,寒迹依旧在为先前的话找着借口,寒辞远也不再想着报复那“炫耀”了一天一夜的师叔,正经说道:“随口说说罢了。师叔,多谢。”
他坦诚着回应寒迹之前的话,“我想回来的。”
寒辞远之前从未讲自己心底的话说出来,许是因为刚获新生的他还没能完全压制住自己的情绪,又或许是因为寒仪此时不在他眼前。
不在。
他眼里闪过一丝自嘲,别过头,不想让寒迹看到自己现在的表情:“只是没有义父的回应……我不敢直面那份向往。”
寒辞远语气里的失落几乎溢了出来,寒迹还没想好如何同辞远说这事,欲言又止间,寒辞远後背忽然受力。
冰雪混着沉木,一股雪松的凛冽扑面而来,随即冷意消散,篝火浸透寒凉。
寒辞远脑中先是白了白,才意识到这个将他拉出冰棺,拥入怀中的人是谁。他有些不敢确认地张着嘴,却只能传出口型,一句无声的“义父”被淹没在翻涌的情绪里。
回应寒辞远的,是寒仪被冷得发抖的声音:“……阿远,我一直都在等你回来。你怎可……如此……”
或许寒辞远并不知道自己在寒仪心中的地位,又或许他只是不敢想自己在寒仪心中的地位。但不论如何,他的那些说法,对寒仪来说,简直是在心口捅刀。
寒仪心痛到想质问寒辞远怎能如此自轻?怎能如此否定他几百年来的情感?怎能说出那麽残忍的话?
他在心魔里一次次被折磨到近乎崩溃,无数次想将辞远替回人间,如今辞远却告诉他,是因为他,辞远才不敢回来。
不是不能,而是不敢。
可即使再疼,他还是更恨自己,是他让辞远有如此错觉,也是他让辞远成为这般模样。
都是他该,辞远应怨他丶恨他,他无话可说,可辞远偏偏是那样的态度,这比恨他更让他痛苦:“辞远,若是当年有选择,我宁可自己的归宿是如前人一般,也不会让你走,你可明白?”
寒仪话中传递出一股陌生而又压抑的疯狂,寒辞远就算再愚钝,也该意识到这股疯狂由谁造成。阵阵惶恐袭来,不知所措下,他只能靠本能去回应他的神明:“我……我明白……”
他也曾有过明白,他只是,总会下意识会陷入死胡同,在泥沼里挣扎。哪怕是那年自己临死前,看着将醒的寒仪,起了自毁灵脉的想法时,他都曾嘲讽过自己竟会有义父回来後愿意为了自己而赐道的荒谬想法。
他指责着自己:那可是你的神明,你凭什麽会认为神明会为了你,在立于巅峰之际舍弃大道,化作尘土?
寒辞远,你太看得起自己了。
当自卑到极致的时候,连想象也是罪。可就算如此,在保护义父的事身上也从来都没有多此一举。于是那时的他便“多此一举”地毁掉了自身灵脉,哪怕要忍受灵脉寸断的痛苦。
如今,寒仪的话想要将之前那个不断贬低自己声音摘去,又想要将他从心里那块不见底的空洞向上拉:“我先前未曾开口,是不敢面对你。阿远,我是人,并非神,我也会悲,会惧,会想见你,却不敢直面你的选择。”
寒仪不再逃避。是他之前的沉默让辞远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越走越远,如今,他只想多坦诚一些,让辞远不再独自陷入桎梏。
他知道,辞远不会一下子相通,就算此刻表现得再通透,也极有可能只是僞装,但他不需要逼辞远现在想通。
只要辞远愿意回来,来日方长,辞远总能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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