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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坐不久,躺着也会觉得後背发酸,只有蹲着时,才能感受到呼吸畅快。
“我都很小心的,没有压到肚子,你别那麽担心。”看他紧绷的脸,苏颜又接了一句。
贺棘被她气得眉毛突突的,大着肚子的是她,她都不担心,他再担心有用吗?
深呼口气,他咬牙点了点苏颜眉头,“你呀你,就使劲气我吧你。”
“老实坐着,等老子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再来和你好好掰扯掰扯。”
“要掰扯什麽?”
“掰扯什麽?哼,当然是老子辛辛苦苦干活,你却吝啬的不给一句夸奖这事了。”
他咬着牙说完,就踩着重重的步伐去收拾了,苏颜靠在沙发上,看着他明显带气的动作,嘴角勾了勾。
在他太用力而把一个花盆放碎好,苏颜特别给面地鼓掌。“好棒啊好棒啊,你力气好大啊,真厉害。”
这掌鼓的,就好像打在他脸上一样。
这小孩,真是放纵得太多了,她现在都忘了被折腾到死去活来的感觉了。
不急不急,再忍上几个月,到时候就新账旧账一起算,不把她欺负到叫他好哥哥,他就把名字倒过来写。
他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好像是恶狼在紧盯着猎物,苏颜後背发凉,讨好地笑了笑,怂哒哒地转过头。
她一副示弱的模样,贺棘扯了扯嘴角,无声讥笑,现在知道错了?哼,晚了!
别说只是无声示弱了,就是她哭着喊着求饶,他该下的狠手还是得下。
把散开的土扒拉到一块,他寻思着饭後该找个东西把这花重新种起来。
花店好像有新盆子,他等会儿去看看,希望钟点工行动没有那麽迅速,又或者是垃圾车没有把垃圾弄走,不然他又得花更多的时间去买一个。
“今天晚上吃什麽啊?”长久的沉默过後,苏颜走到厨房门口,看着正在处理食材的贺棘,问。
“喝乳鸽汤。”
“还有吗?”
“香辣鸡翅。”
“我现在不怎麽吃得了辣啊。”
贺棘嗯了声,“知道,老子没想放辣椒,就是这麽叫而已。”
“哦—”苏颜点点头,也没走开,贴着门又蹲下了。
身後没有了声音,贺棘以为她已经回客厅了,把乳鸽放到锅里慢炖之後,转身,差点一脚踢上苏颜。
如果不是他反应快,往後跳了下,苏颜现在已经摔地上去了。
刚说完她不能蹲,现在不仅又蹲,还蹲在这麽危险的地方,贺棘脸彻底黑了。
知道自己做错了,特别他老实,不等贺棘伸手,她就把人抱住,然後顺着他的力道慢慢站起来。
“我腿麻了,你抱我去沙发那儿好不好?麽啊——”她软软撒娇,末了还在那张已经黑成锅底灰的脸上亲了一口。
“别生气了,生气老得快啊,你也不想以後和我和孩子出门,被人家说成是祖孙三代吧?”
她亲完之後,贺棘本来已经气消了,可她接下来那句,又成功把他消了的气引了回来。
看着笑眯眯的小媳妇儿,贺棘眯着眼,咬着牙,呵呵两声,“你倒是挺会哄人的。”
“别人是越哄越开心,到你这里,不被气死都已经是你嘴下留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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