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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既以火急火燎迈出门的步伐还是出卖了内心的惶惑。
宋弋面无表情地瞧着夏既以的背影,晃到景斯存身边,勾住景斯存的肩。
宋弋十分解气地想:
这种绣花枕头居然也敢自称是高中就去国外留学的学霸?
就这,还商学院呢?还金融专业呢?
宋弋撇着嘴:“毕达哥拉斯定理这种最基础的数理知识都不知道还来参加脑力竞技”
宋弋没吐槽完,因为景斯存实在是——
太“炙手可热”了。
不是说景斯存的气焰权势或者抢手程度什么的那些。
而是单指字面的意思:
景斯存非常烫。
宋弋压低声音:“景斯存,你这得是烧到多少度了?”
景斯存早已收起硬刚夏既以时的气势,懒洋洋地瞥了宋弋一眼。
眼底带着压制的疲倦和病气。
景斯存说:“还不把手拿走?”
“哦,哦哦哦”
宋弋哪敢惹这位高烧不退的脆弱大佬?发烧把眼睑都给烧红了还坚持录节目呢。宋弋都怕随随便便揽个肩膀就把景斯存压垮掉,赶紧把胳膊收回来了。
回到休息区域,宋弋在包里翻了好半天才翻出一块糖。
好兄弟贴心地剥掉糖纸,把糖块托到景斯存被鸭舌帽遮住的下颌阴影里。
宋弋也不知道哪是嘴巴,胡乱把糖往人下半张脸上怼。
景斯存病恹恹地偏开头:“我只是发烧,还没瘫痪。”
“你可少说两句吧。”
宋弋就剩下这么一块糖了,想让景斯存含着分分心。
多贴心的兄弟情啊。
结果宋弋转头就看见景斯存突然红着耳根剧烈咳嗽起来。
宋弋:“?”
景斯存的头有些疼,放任自己懒散的时候各个感官都会迟钝。
舌尖卷着水果硬糖移动到腮边,糖体在口腔里慢慢融化开来,景斯存才突然尝到一股熟悉的荔枝味。
清爽,甘甜,令人眷恋。
二十几个小时前在杂货店里和柯霓共同品尝一块糖的温存印象猝不及防地袭来,景斯存掩唇咳起来,咳了个震天响。
宋弋拍景斯存的背,自认关怀地问景斯存是不是被咽口水呛的。
托宋弋说的福。
他差点没呛死。
景斯存好不容易止住咳嗽,闭上眼,眼前尽是柯霓接吻后的神情。
她那双眼睛迷离,羞涩,水雾迷蒙
景斯存想起柯霓在视频通话里的逞强和装开心时的夸张的笑容。
柯霓甜甜地说:“开心呀。”
景斯存咬碎嘴里的荔枝味硬糖。
哪里像是开心?
分明满眼低落
宋弋在旁边用胳膊肘碰碰景斯存:“欸,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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