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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玉堂当时便起了疑心——自家门前的摊子,他几乎都认得。
说起来,还是因他嘴太馋,若是谁做的饮子不好喝,或是果子不好吃,他便会将人赶走。
日子久了,杭州跑腿的闲汉们都知道,这位白家二公子的嘴极刁,能在他家府门前叫卖的小摊子,必定都已经过他的鉴定,味道也定是好的。
重要的是,白玉堂从不喜欢算命、看手相、卜卦等事,所以,他家门口也从没有过这样的人。
结果,现在不仅凭空来了一个算命先生,还堂而皇之地在他府门前支起了摊子,怎能叫他不疑心。
白玉堂叫下人去试探对方。
下人去假装算命,果然,现展昭对算命一窍不通,说话七拐八绕,信口胡言,虽然衣服破旧,邋遢不堪,但他眉眼间却掩不住的英气,眼睛明亮,声音淳厚。
明显,这不是一个走街串巷的老骗子,而是一个有些功夫的年轻男子。
白玉堂猜出了七八分,他断定,大哥在汴京出了事。
他立刻行动起来,立时便吩咐人将自家的快船都拢到一处准备着,他又将所有大哥留下的账册、衣物、信件、细软等收拾妥当,趁夜送到船上,连夜运到了汴京白府。
而他自己则不动声色,一面等林叔的回信,一面也派人暗中盯着展昭。
他现,展昭除了每天坐在门前晒太阳,并没有旁的任何举动。
过了几日,林叔来信告知白锦堂的死讯,催他入京。
白玉堂看了信,便没有再顾展昭,他收拾了东西,带着十三,二人轻装简行,乘自家的快船连夜入京。
家里的其余人等,都被他逐次分散到茶园、庄子上去。家里只留了个,收拾了东西,慢慢再进京与他会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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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杭州,展昭还不知道自己已经露了馅,当他现整个杭州城都没有快船时,才觉有些不妙。
直到那日夜闯白府,被困在陷阱里时,展昭才恍然大悟:原来自己已被人家摸得透透的。
展昭起先想不通,为什么白玉堂要大费周章,设下陷阱戏耍自己。
但当听他议论徐评时,展昭突然明白了:白玉堂是想借自己和开封府的手,去查他大哥的死因。
他见不到的人,问不到的话,却可以让自己去替他见,帮他问。
至于“气死猫”,无非是他要寻个由头,将自己狠狠拿捏住罢了。此外,也有一些激将、挑衅的意思在里头。
但展昭并不想和白玉堂斗,一来白玉堂打不过他,二来,这种方式也略有些孩子气。
转念之间,他已想好如何与之周旋,他是不会任其摆布的。即便白玉堂想让自己做什么,也要看他是否情愿,或是否于案子有所助益。
他可以帮白玉堂,但,要以他掌握的证据来作为交换。
如此,自己才能掌握全部信息,清楚知道敌人是谁,身在何处,要如何应对。
除此之外,对展昭来说,最重要的便是自己苦寻无果的湛卢。
这是一把上古宝剑,曾被他的未婚妻丁氏带在身边。
不想一场意外,丁氏遇害,湛卢从此杳无音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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