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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会,方总经理。”严启骅微颔首,算是致意“希望有机会再见。”
扫了脸神色突然变得凝重的老弟,方骋回道:“我相信会有的。”然后又朝他眨了眨眼“贵公司在米兰的佳绩已经传到巴黎,也引起不小的风潮,我想我们会再见面的。”
就算不为公事,也会为了私事。他想。
方骋的车顺着戴高乐机场外的环形车道驶入巴黎市区,途中忍不住好奇地问副驾驶座上的老弟:“他不知道你的背景?”
等了半天没回应,方骋分神扫了右手的人一眼“谨,你有没有听见我说话?”
“我听见了。”倚在车窗,方谨答得意兴阑珊。
“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方谨懒懒地问。
“别打哈哈了,你以为老哥我看不出来吗?”想在他面前装傻?回去修炼几年再来吧:“他是你的Lover不是吗?”
“一半一半。”
这是什么答案啊?“什么叫一半一半?”
“我认为是,他认为不是,这不是一半一半是什么?”说到这儿就伤心。
这倒奇了“原来是你单恋人家,真难得。”
“你的口气听起来很幸灾乐祸。”
“是吗?”方骋反问,旋即吹起口哨。
这还不叫幸灾乐祸吗?方谨送老哥一记白眼“你很乐嘛?”
“当然。”方骋坦白得很“算算你玩了这么久,是该收心了。创草设计的执行长吗?我听在台湾的朋友说过…等等!”
叽!长长的煞车声代替车主发出刺耳的尖叫。
脑中翻出关于创草的资讯,方骋才想到其中有一个问题“严启骅他…足足大你十二岁!”
“那又怎样?”
“老天,十二岁…”方骋的额头敲上方向盘,回想十分钟前见过的严启骅,如果不是想起阅读过的资料,他根本无法从严启骅的脸看出他的年纪,他的脸根本不到三十七岁“比我还大十岁…”
“那又怎样!”方谨火大了“方骋,你有意见吗?”
方骋转头,看老弟一脸“你敢有意见就跟你拼命”忍不住地噗哧一声,接着仰天狂笑。
“哈哈哈…我老弟的心被夺走了,严启骅这家伙真不赖!”
“方骋!”
“我想会会他。”方骋收起笑,表情变得认真“我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让你这么着迷?”甚至不在乎现实年纪的差距。
“我不准你打扰他。”
“嘿,这不算打扰,这是公事。”方骋踩下油门,再度开车上路“你以为我每天闲着没事跟民航局调出入境资料来看吗?”
方谨这才想起刚刚在机场忘了问老哥为何会去看民航局的出入境资料“谁知道?也许elius要倒了,所以你这个总经理闲到没事干,去翻民航局的资料打发时间。”
“臭小子!”方骋笑着敲他一记爆栗“我调资料是为了确认严启骅入境的时间,没想到在上头看见你的名字。”
“为什么针对他?”
“这是爸的意思。”方骋坦言不讳:“你在米兰的走秀,我们都看见了。”
叩!方谨的额头重重地撞上副驾驶座前的置物箱“你们这么闲吗?看什么鬼电视!”
他可以想像顽固老爸看到服装秀时的表情。
那老头一定火冒三…不只三丈,十丈都有可能。
“爸很生气,想找严启骅来谈一谈,谈谈为什么把堂堂elius集团的二少东打扮成娘儿们,在舞台上搔首弄姿。一回想萤幕播送的画面,方骋扬起嘴角“妈没把你生作女儿真是太可惜了。”
“闭嘴,方骋。”方谨多少能明白严启骅要他闭嘴的心情了“那是我人生当中最大的污点。”
“能让你甘心把污点抹在身上,这应该是严启骅的本事吧?”
“除了他还有谁?”为了严起骅,他可是把自己卖得彻底“叫老头死心,我不会让他有机会跟启骅“谈一谈””
“我看是很难了。”方骋同情地看了他一眼,回视前方继续开车“你应该知道,连民航局的出入境资料都调得到;那么,要查出严启骅下榻的饭店是轻易而举的事。”
不会吧?瘫坐在真皮坐椅上的方谨挺直上半身,看向开车的兄长。
“你的意思是…”那老头该不会已经到饭店等人自投罗网了吧?
三秒后,方骋证实他的想法。
“迅速如风是我们老爸的行事风格,你应该知道的。”
“谢谢。”严启骅向将得李搬下车的服务生道谢,接过行李后走进下榻的旅馆AalVillaSaintMartinHot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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