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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个电话孜孜不倦地打了过来,林逐月还是不接。
直到第三个电话打到手机上,林逐月才不急不忙地接了电话,说道:
“抱歉,巩校长,我打你电话一直打不通,还以为你没什么解决事情的诚意呢,都打算打道回府了。”
电话那头的巩校长立马就急了,连忙道歉又解释道: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不接大师您的电话……我不知道是您打来的。”
林逐月也懒得多刁难他:
“我们预计下午四点会抵达吾巨市十六中,麻烦您和相关校领导及教师到场,尤其是钟听白的班主任,必须到场。”
“好好好。”巩校长连连答应,又问道,“需要清校吗?”
林逐月拒绝了巩校长的提议:
“不,让学生正常上课,我有些事要问问钟听白的同班同学,等今天下午放学后再清校。”
这可都是高三学子,高考预备役,他们的分数每一分都很贵,要是误了人家,哪怕只有散粮分,林逐月也罪过滔天。
巩校长继续问:
“一晚上的时间够吗?要不然明天也……”
教育局逼得紧,周末两天学校还能补课纯粹是因为他顶住了压力,如果灵师府来的大师说一晚的时间不足以解决问题,他就顺应教育局的命令星期天停课就是了。
林逐月打断了他的话:
“够不够的,等我们到了现场再判断。”
又交代几句后,林逐月挂断了电话。
时灿开着车,但一心二用,将林逐月的电话听了个清清楚楚,他握着方向盘,目不斜视地问道:
“正常的高中校长是这个样子吗?”
林逐月还算比较了解高中,她点点头:
“嗯,是这样的,要应对学生的学习成绩、学校的荣誉与教育局的减压政策之间的矛盾,是会被逼成这个样子的。”
“我在高中时,也有被自愿地签过自愿自习书,那时候觉得校领导很卑鄙。但离开了高中后,发现如果不那样做,我们学校的成绩也许不会遥遥领先,高考的时候不会出状元。”
林逐月想起了元城一中,说道,
“对我母校那样的学校而言,如果高考的状元出在别的学校,我们的学校就会遭到别人的耻笑。对校领导而言,是一件相当面上无光的事。对学生来说,当然也不是什么好事。”
“可是,理解归理解,学校这样做,就是不对的。”
“是吗?我不太懂高中。”
时灿平静地抒发自己的看法,
“但我觉得这位巩校长肯定不是什么好人。”
林逐月:“嗯?”
时灿说道:“直觉而已,慢慢印证吧。”
下午四点,林逐月和时灿准时到达吾巨市十六中的校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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