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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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第1页）

"看来你终于读懂了《高级魔药制备》的注解。"

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维斯塔猛地转身，看到西弗勒斯·斯内普站在门廊阴影处，黑色长袍像往常一样如蝙蝠翅膀般垂落。她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他总是能像幽灵一样悄无声息地出现。

"早上好，先生。"她迅速放下搅拌棒，脊背挺得笔直，"我只是按照您批注的步骤尝试……"

"我看到了。"斯内普走近，俯身检查那锅完美的药剂。他的长鼻子几乎碰到蒸汽，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比上次进步。至少这次你没把我的后院炸上天。"

维斯塔知道这已经是最高级别的表扬了。

三周后，对角巷

摩金夫人长袍店里，维斯塔站在脚凳上，任由卷尺自动测量她的臂长。旁边一个面色苍白的金发男孩正用评估的目光打量她。

"——我再说一遍，德拉科，"男孩的父亲用拖长的语调说，"斯莱特林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当然，父亲。"男孩懒洋洋地回答，目光却一直停留在维斯塔身上。

摩金夫人突然惊呼："等等，这头发和眼睛——你不会是布莱克家的吧？"

店内瞬间安静下来。

"我是维斯塔·布莱克，"她平静地说，"雷古勒斯·布莱克的女儿。"

"梅林啊！"那男人大步走来，伸出戴着宝石戒指的手，"卢修斯·马尔福。这位是我儿子德拉科。你父亲和我曾是……好朋友。"

维斯塔礼节性地握了握他的手。她能感觉到德拉科的目光变得热切起来。

"你一定会进斯莱特林，"德拉科自信地说，"所有布莱克都是斯莱特林。"

维斯塔还没来得及回答，麦格教授就出现在门口："好了，维斯塔，我们现在需要去买你的魔杖。"

离开长袍店后，麦格教授的表情变得严肃："马尔福家族在魔法部很有影响力，但他们的某些观点……非常极端。"

在奥利凡德魔杖店，当维斯塔握住那根十一英寸半的槭木魔杖时，一股温暖的金色光芒充满了整个店铺。老奥利凡德激动地宣称这根魔杖"极其忠诚但难以驾驭"，与她父亲当年选择的材质完全相同。

9月1日，霍格沃茨特快列车

维斯塔刚把行李放好，包厢门就被拉开了。一个头发蓬乱的棕发女孩站在门口，眼睛里含着泪水。

"对不起，"女孩抽泣着说，"你看到一只蟾蜍了吗？纳威的宠物不见了……"

"没有，但我可以帮你找找。"维斯塔合上书站起身，"我是维斯塔·布莱克。"

"赫敏·格兰杰。"女孩擦了擦眼睛，"你真的愿意帮忙？其他包厢的人都说没空……"

当她们终于在车厢尽头找到那只癞蛤蟆时，赫敏已经向维斯塔详细解释了霍格沃茨的四个学院。

"我希望被分到格兰芬多，"赫敏兴奋地说，"据说邓布利多就是那里毕业的。你呢？"

维斯塔的手指无意识地摸向脖子上的挂坠盒："我的家族基本都是斯莱特林。"

赫敏的笑容僵了一下："哦……但你不一定要和家族一样，对吧？"

这个问题在维斯塔脑海中盘旋，直到分院帽高声宣布："斯莱特林！"

走向银绿色长桌时，她看到赫敏脸上闪过的失望，也看到德拉科·马尔福得意的笑容。但当她坐下时，目光却不自觉地越过礼堂，望向天花板上闪烁的星空——那里，在烛光照不到的阴影里，似乎有一双灰色的眼睛正注视着她。

地下教室的阴冷空气裹挟着各种药材的复杂气味，维斯塔的指尖在《高级魔药制作》的书页上轻轻摩挲。她提前半小时到达，选了个能清晰看到演示台的位置。石墙上悬挂的玻璃罐里，蜷缩的曼德拉草在药液中缓缓旋转。

"把书翻到第49页。"

斯内普的声音突然在耳边炸响，黑色长袍擦过她的桌沿。维斯塔发现自己的书早已翻到正确页码，羊皮纸上密密麻麻的笔记与教材上斯内普多年前留下的批注交相呼应——"月长石粉末需研磨至泛蓝光，教材标注的细度不足"。

"在我的课堂上，"斯内普转身时袍角掀起一阵刺鼻的苦艾味，"不需要傻乎乎的挥舞和念咒。"

他的目光扫过教室，在纳威颤抖的手和哈利凌乱的头发上停留的时间，比看向维斯塔的片刻要长得多。但她分明感觉到，当他的视线掠过她摊开的笔记时，嘴角那道纹路微不可察地加深了。

"波特！"斯内普突然发难，"如果我把水仙根粉末加入艾草浸液中，会得到什么？"

哈利茫然的表情让赫敏的手臂几乎要挣脱肩膀。维斯塔的羽毛笔在"生死水"三个字上洇开墨渍，她想起三年前那个雪夜，斯内普用同样的药水让高烧不退的她沉入无梦的睡眠。

"布莱克。"斯内普的声音将她拽回现实，"回答这两个问题。"

教室突然安静得能听见潘西·帕金森倒吸凉气的声音。维斯塔感到二十六道目光像钉子般钉在背上，其中有两道特别灼热——来自格兰芬多长桌的棕发女孩，和教师席阴影里那双漆黑的眼睛。

"水仙根粉末和艾草浸液会配制成强效安眠药，俗称生死水。"她的声音在石壁间格外清晰，"舟形乌头和狼形乌头是同一种植物，也称作附子草。"

斯内普的袍角在讲台边划出半圆："显而易见，至少有一位同学做了预习。"他挥动魔杖，维斯塔的坩埚飘到空中，紫水晶般的液体在火光下流转，"这才是治疗疥疮药水应有的状态。斯莱特林加五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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