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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帘没有拉,外头雾蒙蒙的,建台似乎又要下雨。
苻煌用自己给苻晔筑了个巢。
他的气息,他的体温,甚至于包括他的心跳和他的呼吸。
成熟高大的alpha对少年Omega的拥抱是完全覆盖式的,抱住他的头,严丝合缝地将他抱在怀中,构筑一个只有爱人的世界。
苻晔的身体很热,也很红,经过了三次临时标记,他的身体呈现出熟透的果子一样的糜艳的芬芳。他的眼神似乎还被昨晚的泪水浸泡着,望着他的时候总是湿漉漉的,好像心里过于依赖,却始终得不到真正的满足,于是很委屈,满是浓稠的情意望着他。
老太太已经早早地起来了,隔壁隐约可以听见油烟机启动的声音。
苻煌亲了一下苻晔的额头,这才起身。
今天家里人就都要回去了。
今天,这个家里就会只剩下他和苻晔两个人了。
这个念头不能细想,因为一细想,苻煌就觉得每个细胞都在叫嚣。
他只穿了个短裤,起身的时候,腰腹侧面看更加壁垒分明,身躯欣长,筋骨劲毅。
苻晔只是看一眼,整个人就更热了。
苻煌起床去洗漱,苻晔又在被窝里躺了好一会,听见他表弟双福来了,这才出去。
今天家里人就要回去了,他们是下午两点多的汽车,上午他们计划带他们去一趟商场,买点特产带回去。
双福见他扣着卫衣帽子,说话鼻音也有点重,就问说:“你不舒服?”
“昨天没睡好。”苻晔说着就进了洗手间。
苻煌已经给他挤好了牙膏。
苻晔把头抵在他肩膀上。苻煌刚洗完脸,额前头发都是湿的,摸了摸他的头,以示抚慰。
苻晔个头只到他下巴,依恋让他看起来更加柔弱,这激起了苻煌身为alpha的一些本能,更残酷的,更有侵略性的,想着等老太太他们都走了以后,他可以对着苻晔怎样的为所欲为。
他真的受得了么?
他垂眼看着苻晔,心里的怜爱也剩不下多少了。
十八岁还是少年,青葱单薄,帽檐下露出浓郁的头发,那张脸真是艳丽到不可思议,此刻有些茫然的模样又那样乖。
建台是花城,特产也以花为主,花茶,花饼,花酒等等,他们买了一堆。从商场出来以后,一家人在商场的四楼一块吃了个饭。
外头已经开始下雨了。
商场四楼的南面有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南边永昌山上的千年高塔和崇华寺的白墙,下面花海起伏,这算是建台的标志性风景之一。很多人都围在那里拍照,双福他们一家也都过去拍照去了。苻晔有些不舍,拿着手机一直在对着他们拍视频,拍着拍着他忽然感受到苻煌的注视。
仿佛一直没有离开他身上。
他扭头看过去,看到苻煌站在人群里,这里聚集了很多人,有在落地窗前拍照的,也有穿行而过的,男女老少都有,有些吵。但苻煌立在其中,真是鹤立鸡群,身高和气质都很突出。他突然想起昨天晚上,苻煌忽然将灯都打开,掀开被子,看了他非常非常久。
他那时候意识模糊,只记得有些意乱情迷,没穿衣服,陷入信息素的漩涡里,一直自己捂着嘴巴哼哼。
此刻倒是都想起来了,想起苻煌还把他翻过去看。
他那双漂亮至极的丹凤眼逡巡过去,像是在标记他即将侵占的领地。
苻晔嘴唇干得很。
苻煌今天异常的沉默,话很少,他能明显感受到那种危险,加上家人都要走的缘故,他竟然慢慢地开始紧张起来,以至于最后一家人在汽车站大厅里最后话别的时候,奶奶他们交代了什么,他几乎都没真正听到耳朵里去。
姑姑一直都装不知道他们的关系,临要进站的时候,终于还是把苻煌叫到一边去了,不一会他奶奶也过去了。三个人就站在角落里说话。他姑父拎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双福在旁边刷手机,在和他刚个网上很好的朋友狂聊,苻晔没过去,只看见苻煌时不时地朝自己看过来。
不一会就开始检票了。不管提前到多久,真的和亲人在车站分开的那几分钟总是会叫人觉得仓促而不舍。他这几天被情思所笼罩,其实每日都盼着奶奶他们早点走的,此刻真等他们要走了,又很不舍,很羞愧,也更紧张了。
送走了家里人以后,他们出了汽车站。
建台是老城了,汽车站在最破旧的地方,车站也不大,苻煌的车子就在不远的路边停着,这一路过去也不过就一百多米。从往回走开始,苻晔就开始发抖。
苻煌脱了自己的外套披在他身上,苻晔裹紧了还是觉得寒津津的。
可能他身体太热了。
出了大厅,外头雨似乎更大了。苻煌撑开雨伞,一只胳膊很自然地将他搂在怀里,和他一起从汽车站出来。
轰隆隆的雷声很沉闷,苻晔回头看了一眼,帽檐遮住了他一半的视线,他隐约看到了奶奶他们乘坐的汽车正在启动,车前灯闪了两下。
等坐到车里以后,苻煌也没有立即启动车子,只在车子里坐着。雨啪啪嗒嗒打在玻璃上,偶尔有车子从旁边驶过去,车轮卷着雨水溅开来。
苻晔系上安全带,感觉自己热的很。
像是身体提前已经知道它会迎来什么。
过了一会,苻煌才开车往家里去。
苻晔的手机响起来,是他姑姑打过来的电话:“你叫苻煌回去的时候开慢一点,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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