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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逸尘想,果然苻晔这样的Omega,他们一般的alpha是想都不要想的。
他又想到他那个哥哥。
很多人都以为苻煌是苻晔亲哥,他算少数的知道真相的人之一。
只是他印象当中的苻煌,实在太阴森。
他记得他有次去他们家玩,他和苻晔趴在床上打游戏,没关门。玩的游戏苻晔说是他哥公司出的,那游戏玩起来很简单,要通关却很难,那段时间着实火了一把,苻晔应该私底下玩过好多次了,每次都碾压他,最后他索性不玩了,靠过去看苻晔玩,正靠着呢,本能就觉得似乎有人在看自己,一扭头,看见苻煌在门口站着。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还是因为他从第一次见到苻煌的时候,就觉得这个人太过于阴沉,总之当时他觉得苻煌的目光是很冷酷的,很不高兴。
但苻煌语气很轻,说:“苻晔,玩游戏就坐着好好玩。”
苻晔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坐起来。
萧逸尘就赶紧也从他床上爬起来了。
那时候苻晔的妈妈刚去世不久,他想着作为好朋友应该多陪着他,所以那个寒假他确实每天都往他们家跑。苻煌并不是每次都在,他那时候虽然在上大学,但已经在游戏公司上班了,周末有时候都不休息,很忙。但每次在家里撞上,他觉得苻煌好像都不太喜欢他。
他在那很不习惯,觉得家里到处都是另一个alpha留下的印记。苻晔没分化,感觉不明显,他这个alpha却明显能感觉到那种敌意。于是他就叫苻晔去他家玩。
苻晔一开始还去,后来就不去了,说他哥给他找了补习班,抓的很严。
苻煌每天都要上下班,苻晔假期在家就是学习和玩,两人时间本来都是错开的,从苻晔开始上补习班,两人时间同步了,苻煌每天都会把他送到补习班里,然后傍晚下班了,过来接他。
那时候苻煌还没买车,都是骑电动车。有次他和韦斯墨他们一起去补习班找苻晔,结果在补习班外头看到了苻煌。他可能来早了,补习班还没下课,他就坐在电动车上等他,那天刚下完大雪,补习班所在的巷子很窄,两边都是积雪,很厚,也很冷,一点阳光都没有,风还大。他手里还拿着一件很厚的毛呢大衣。
等他们过去,苻煌也看见他们了,他们都是认识苻煌的,都很怕他,尴尬地和他打了招呼。
苻煌问他:“你们找苻晔?”
他们点头。
不一会苻晔就从楼里出来了。
他们是临时起意来找苻晔去吃饭的。快开学了,韦斯墨和他们不是一个高中,他在建台北区,隔着江,要见一面很麻烦,他好不容易来一趟。
苻晔自然要跟他们去。苻煌说:“那你去吧。”
苻煌比他们大六岁,在他们这个年纪,六岁的年纪差是最显著的,基本上就是大人和小孩的区别了。他个头又高的很,神情又冷,那双丹凤眼垂着眼看他们的时候有种说不出的冷漠,像寒冬披了雪的松柏树。他们和他一起往路口去打车,一路上都是没人说话的。
到了路口,苻煌说:“别喝酒。”
萧逸尘立马带头摆手:“我们都不喝酒的。”
苻煌从兜里掏出几个暖宝宝贴,苻晔接过来,他又说:“别太晚。”
苻晔点头,问:“这是什么?”
“我看我们公司有女生用这个,你贴羽绒服里头。”
他交代完这才走了。
等他走远了,他们几个立即叽叽喳喳说开了。
韦斯墨说:“你哥好凶啊。”
苻晔把暖宝宝贴贴在肚子上:“没有啦,他长得凶而已。”
萧逸尘看着他贴的暖宝宝,倒是头一次感受到苻煌的贴心。
因为那暖宝宝上,都是苻晔很爱的草莓熊图案。
不是随便买的。
他那时候其实就怀疑苻煌和苻晔之间可能不只是简单的兄弟关系。
后来苻晔因为分化问题生病,一开始苻煌在外地,没回来,他们几个朋友陪苻晔去的医院。在医院的时候,苻晔给苻煌打电话,苻晔平时很活泼好动的,也不是那种柔柔弱弱的性格,可是他给苻煌打电话的时候,语气别提多委屈,病恹恹的,像是在撒娇。
苻煌当天夜里就赶回来了。
后来一连几天,他们去医院看苻晔,都是苻煌在旁边看护。
他那时候看起来更严肃,更不爱说话,神色更憔悴,他们来的时候,他会出去。等他们要走了,他才进来。有一次他出去上厕所,看到苻煌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似乎睡着了。
可是等他们要走的时候,苻煌像是能感应到一样,立马从椅子上起来了。
再后来,他带着不是特别单纯的目的,和苻晔一起报了建大的医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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