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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没有礼貌,多数是大人自身不正,只批评孩子不起作用。
继母脸色微微发白,原本得体的笑容僵硬起来。
邵亦聪神情淡然,“以你的身份,你要行的,是女仆之礼。如果你不清楚该如何行礼,可以向女仆长提出,请她来教一教。”
她的指尖在颤抖,她咬了咬唇,“……我明白了。”
晚餐时,长桌旁只有冯致以和邵亦聪。
人少,餐厅大,每一次刀叉碰撞盘沿的声音,都像在旷野中回响,刺耳又突兀。
但邵亦聪丝毫没有表现出不自在。
用餐接近尾声,冯致以放下刀叉,拿起餐巾轻拭嘴角,开口,“临冬节的宴会,希望你注意自己的言行。”
“这一点,您不必担心。”邵亦聪补一句,“需要注意言行的,是别人。”
冯致以眯起眼,没再开口,空气仿佛凝固在两人之间。
这一趟回家并不愉快,但邵亦聪第一次在言辞上寸步不让,针锋相对,反倒让他觉得心情格外舒畅。
他站在铁栅栏大门外,深吸了一口气。
啊,很快就能见到我的毓宝了。
知道自己心有归处,就连深秋的夜色也不寂寥了。
邵亦聪迈开脚步,步履轻快。
文毓接到邵亦聪的电话时,已经从学校返回公寓。他知道对方快到了,便穿上外套,跑到楼下大门外的石阶上坐下,等着那熟悉的身影出现。
邵亦聪回来,一擡眼,就看见文毓坐在不远处,仰着头朝他傻笑。
他三步并作两步奔过去,语气无奈又宠溺,“天气凉,你怎麽跑出来了?”
文毓起身,走了两步迎上,毫不犹豫地环住他的腰,“因为我想快点见到你!”
邵亦聪心里暖意如洪流。他明白,文毓是怕他在父亲家里受了委屈,所以才用这样的方式哄他,用甜蜜把那些不快通通盖过去。
他轻抚文毓的脸,正想着牵他的手和他上楼,文毓却忽然伸手轻轻抵住他的胸口,唇角带笑,“我的一只手里藏了糖,你猜猜看,在哪只手?”
文毓伸出双手,握拳朝上。
“嗯……左手?”邵亦聪认真配合。
文毓摊开左手,空空如也。“再猜一次?”
“那就是右手了。”
打开右手,依旧无一物。
就在邵亦聪疑惑的一瞬,文毓仰起脸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他的唇,趁势搂住他的脖颈,笑眯眯地,“糖在这儿呢……味道怎麽样?”
被突然袭击的邵亦聪像是在认真回味,而後一下把人搂紧,“没尝清楚,得再试试。”
回到公寓中,文毓笑着欲拒还迎,最终抵不过邵亦聪的攻势,被他狠狠吻住。
待两人分开,邵亦聪点头评价道,“真甜。”
文毓唇瓣湿润,又纯又欲地歪头看他,“那……还想吃吗?”
等待他的,是热气蒸腾的浴室里,一场彻底的甜蜜“品鉴”。
浴室的水汽逐渐散尽,夜色中温度逐渐冷静。
邵亦聪背靠床头,取出老管家留给他的牛皮纸袋。
纸袋陈旧,封口处紧闭。他的指尖在上面摩挲良久。
文毓感受到他的沉思,坐起身来,靠在他胸膛上,安静等待。
邵亦聪低头,轻声道,“毓宝,和我一起看看里面的内容,好吗?”
文毓侧头蹭了蹭他下颌,温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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